柯南跑到水晶夢幻音樂館前,發現照片的角度不對,確定照片是在下午兩點零五分時歪著相機拍出來的,而不是高橋純一說的一點鐘。
沒等跟著跑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站穩,柯南又掉頭往風車木屋跑。
下午一點,高橋純一在風車木屋約香取茜見麵,在下午兩點零五分趕到花鐘前拍下照片,那麼綁架香取茜並囚禁在某處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也不會很遠,多半是在木屋和花鐘這條線上!
“柯、柯南……”
毛利蘭一看柯南跑了,又和鈴木園子跟上去。
池非遲和灰原哀慢吞吞跟著,在半道上看柯南跑回來,乾脆就停了腳步等,心裡有著同一個想法——名偵探真是遇到解密推理就不顧一切地浪,在毛利蘭麵前這麼表現真的沒問題嗎?
柯南發現路邊敲鐘的聲音跟昨天的聲音不一樣,跑進鐘樓,找到了被綁在鐘樓裡的香取茜。
香取茜被扶起來,由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解了繩子、撕了嘴上的膠帶後,就急道,“快!高橋先生他想要對阿妙婆婆不利!”
一群人又立刻聯係大賀家的人,確認大賀妙跟著高橋純一出去了,又出門根據兩人的特征問路人,確認兩人去坐了熱氣球。
柯南直接跳上了一輛雙人腳踏車,跟香取茜一起拚命往搭熱氣球的地方趕去。
池非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順便救人、免費刷好感度的機會,也跟其他人一起趕過去。
大賀妙搭的熱氣球已經緩緩升空,熱氣球下方還黏著一個閃動著紅色光點的小型黑盒子。
高橋純一拿著一個像是遙控器一樣的東西,站在下方仰頭看著熱氣球。
在高橋純一快按下遙控器的時候,一個足球飛到了高橋純一臉上,直接將高橋純一砸趴下,手中的遙控器也飛了出去。
“彆碰那個東西!”柯南跳下腳踏車往那邊跑,大聲阻止了要去撿遙控器的工作人員,“那是裝在熱氣球上的炸彈的引爆裝置!”
工作人員臉色一變,抬頭看到熱氣球的底部不對勁,連忙組織人手把熱氣球放了下來。
大賀家的人再一次到齊。
柯南見池非遲沒有解釋的意思,默默給鈴木園子一麻醉針,開始推理。
隻不過名偵探推理得一時興起,把藏戒指的人、戒指的謎題也說了出來。
“小茜姐那張照片的背景是繡球花,而繡球花最早的名字是八仙花科洋繡球,是希伯特取的名字,主要是從他的日本妻子瀧夫人的名字得到的靈感,瀧,就是瀑布,而這裡有一個很像瀑布的地方……對,就是那個有著愛神雕像的噴泉。”
灰原哀:“……”
某個人推理起來還真是忘我。
池非遲:“……”
算了,結局已定,有了香取茜來救老太太這麼一出,老太太想冷臉繼續趕人都難了。
高橋純一醒過來後,也說了自己作案的原因,他認為自家老師是被大賀妙設計欠了大賀銀行的錢之後、又被大賀妙催債逼死的。
在持田英男出來說明了是香取茜的父親的東西賣不出去的真相之後,高橋純一噗通一下跪了。
“我不相信!我們老板不是那麼沒用的人,他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揮灑汗水、工作到半夜,還不厭其煩地提攜我這個後輩……”
沉睡的鈴木園子:“阿妙婆婆之所以會反對真哉和小茜姐結婚,是自責小茜姐的父親自殺完全是因為您思慮欠周所造成的,所以,您隻要一看到小茜姐的臉就會很難過。”
“奶奶……”香取茜看著大賀妙。
柯南繼續用鈴木園子的聲音道,“誰知小茜姐這次陰差陽錯地得知了高橋先生企圖報複的事,高橋先生就把她關起來了。”
香取茜走向大賀妙,鞠了躬,神色誠摯道,“我知道要您原諒不太可能,但是我還是想求您……請您原諒高橋先生,好嗎?”
高橋純一驚訝看香取茜,“大小姐!”
大賀真哉走到香取茜身邊,“奶奶,我也請您原諒他,好嗎?”
“我想關於新娘那邊的主婚人……”一直沉默的大賀妙看向持田英男,“持田啊,你就讓給年紀稍輕的高橋先生,怎麼樣啊?”
這就是表示原諒、同意婚禮舉行,並且想讓高橋純一以香取茜娘家人的身份出席婚禮。
持田英男一愣,很快笑道,“當然沒問題!我也同意這麼做!”
“奶奶……”香取茜驚訝。
大賀雅代也很高興,“那您是同意他們結婚了嗎?”
大賀妙冷著臉,“現在戒指都找到了,還有什麼辦法。”
“真是太好了!”大賀雅代笑道。
柯南用鈴木園子的聲音道,“我想阿妙婆婆一開始就決定好,隻要找到戒指,就答應他們結婚。”
持田英男有些意外,“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在大賀家其他人驚訝之中,柯南繼續套鈴木園子的馬甲科普,“噴泉那裡的雕像代表的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個故事,愛神因為嫉妒和自己兒子談戀愛的普賽克,就給了普賽克許許多多的考驗,不過普賽克最後還是通過了重重考驗,得到了愛神的認可,那個噴泉雕像所記錄的就是這最後一幕……”
池非遲:“……”
柯南看的希臘神話,跟他看的果然不是同一版?
大賀妙:“……”
唉,年輕人的想法都那麼單純。
老婆子心裡苦,但老婆子沒法說。
她想看的是香取茜的決心啊,如果香取茜能夠試著去找戒指,就算沒找到,她心裡也能好受一點,但香取茜自己走了……
不過人找到了、戒指找到了,她也不可能真的逼走自家孫子,而且人家還救了她,也就隻能同意結婚了。
想想看也不是太糟糕吧,香取茜重情重義、乖巧懂事,也是真心想得到她的認可,這麼一想,接受也不是那麼為難了。
某柯南:“阿妙婆婆知道這個希臘神話的含義,才會把戒指藏在那個噴泉池,不然她也不會刻意用那張有繡球花的照片去提醒他們了,對吧,阿妙婆婆?”
大賀妙深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有隔閡’的道理,故意拙劣裝傻,活躍氣氛,“你說了一大堆外國人的名字,我都不懂你在說什麼……哈哈哈……”
大賀雅代失笑,“婆婆就是這樣,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就裝傻帶過。”
大賀妙笑著,對,她對孫媳婦一點意見都沒有。
……
婚禮在傍晚時分舉行。
賓客都來了,日子也訂好了,為了大賀家的信用,為了那些推開手頭事務的人不耽擱行程,婚禮也必須在今天完成。
好在婚禮過程並不複雜,隻是最後新娘站在教堂門口拋捧花的時候太過於激動、用力過度,捧花飛過了期待伸手的鈴木園子,飛過了努力跳起來搶捧花的一群女孩子,砸向一臉茫然的毛利蘭,被毛利蘭接住。
“我本來很快就可以跟阿真結婚的耶!”鈴木園子崩潰。
毛利蘭被鈴木園子誇張的反應嚇了一跳,“園、園子……”
“被你接走了,嗚嗚嗚……”鈴木園子持續崩潰。
池非遲遠遠圍觀。
不愧是錦鯉少女,不過傳說中,接到新娘捧花的人會很快結婚,也就是說,毛利蘭近很快就會結婚了?
十七八歲就結婚,也不怕他家毛利老師把工藤新一給砍了。
……
是夜,晚上10:03。
酒店十七樓,1706房間中,桌上亮屏的筆記本電腦中顯示著兩個板塊。
一半的畫麵是正值中午、明亮的大客廳,還有坐在沙發上的池真之介,另一半畫麵是昏暗老舊的倫敦城,澤田弘樹撐著小黑傘坐在教堂屋頂上。
“所以,你不看好大賀真哉的婚姻?”池真之介問道。
池非遲想了想,“說不好。”
這對夫妻現在濃情蜜意,以後苦惱肯定會很多,但婚姻能不能走下去,還得看兩個人的性格和決心。
池真之介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那麼持田英男呢?”
“大賀家元老,有做為企業老人的傲氣,”池非遲評估道,“不過他是大賀家的親戚,涉及大賀家的臉麵和利益,不會犯糊塗,還不算嚴重,大賀財團裡麵肯定還有類似的、身居要職的老員工……真哉插手企業事務多久了?”
“兩年,他從大學三年級開始就在著手進入大賀財團,”池真之介明白池非遲想說了什麼,氣定神閒道,“他的性格和能力都很難在短期折服那些老人,照你之前說的觀察結果,除非有重大變故催著他成長、促使他解決難題、帶著企業轉危為安,否則他至少需要三年時間去讓人信服。”
池真之介那邊,池加奈端了個果盤入鏡,微笑著,聲音輕而緩,“還要更久哦,新婚之後要度蜜月、新婚第一年要陪妻子,今年做不了多少事,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和後年大概就要迎接小生命誕生,如果沒有重大變故,真哉三十歲之前都不可能穩定接手大賀財團的。”
“辰也就是性格太隨和、缺少魄力和決斷力,老太太才打算培養孫子……”池真之介突然頓住,沉默,思索。
“可是大賀財團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吧?財團也還動不了,”澤田弘樹在虛擬倫敦城拋著自己的小黑傘,漫不經心道,“爺爺不是也說過了嗎,戰爭要師出有名,之前安布雷拉聊天軟件在美國發行遇到一些討厭的家夥聯手阻擊,先對那些人下手,再看美國有沒有討厭的人出來惹事,總之,先以美國作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