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大概是在整出戲的中間、最高潮的部分,”毛利蘭還沒認出演黑衣騎士的是誰,轉頭問道,“對吧,醫生?沒有錯吧?”
黑衣騎士沒吭聲。
“醫生……”毛利蘭怔了怔。
高木涉站起身,“對了,這個園遊會就是小蘭的高中辦的嘛!”
“這麼說來,那個家夥也來了啊?”目暮十三左右張望。
毛利小五郎穿好外套走上前,不解問道,“你是不是找誰啊?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一頭黑線,沉寂一段時間的瘟神再度出場,他是該鬆口氣呢,還是該覺得無語,“我就是在找你啊!”
“哦?”毛利小五郎疑惑。
“那麼……”目暮十三繼續轉頭,低聲喃喃,“池非遲……工藤新一……服部……哦,那個大阪的,應該見不到,那麼……池非遲……工藤新一……”
讓他看看,還有哪個瘟神來了……
毛利蘭:“……”
灰原哀:“……”
高木涉:“……”
毛利小五郎:“……”
偽裝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
他們懷疑目暮警官是在無聲吐槽什麼,但是沒有證據……
灰原哀無語之後,也疑惑轉頭看了看周圍。
奇怪,剛才非遲哥還在這兒,什麼時候不見了?
發現什麼線索去調查了嗎?
“咳,”目暮十三看了一圈,沒看到其他人後,收回思緒,“那麼,剛才應該沒有什麼人碰過屍體吧?”
“這是當然了,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篤定道,“保持現場完整,可是調查的基本工作啊!在這位驗屍官接觸屍體之前,沒有任何人靠近過屍體!”
他也是當過警察的人好不好?
高木涉轉頭問驗屍官,“他的死因調查出來沒有?”
驗屍官點頭,“對,我想這恐怕是……”
“氰酸鉀,”服部平次頂著偽裝,說著一口大阪腔,打斷了驗屍官的話,“對吧?”
“什麼?”其他人驚訝看過去。
服部平次蹲在屍體旁,“我想這位老兄八成是喝了氰酸鉀才中毒身亡的……”
“喂,”目暮十三轉頭衝毛利小五郎咆哮,“你剛才不是說絕對沒人靠近過屍體嗎?”
毛利小五郎汗,“是啊,應該是這樣沒錯啊……”
“笨蛋!”服部平次抬頭,大阪腔還是很明顯,“我就算不碰屍體,光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大概了,因為一般死人沒什麼血色,不過這位大哥的嘴唇和指甲不但沒有呈現發紫現象,還呈現出粉紅色,這也就是氰酸鉀中毒的證據。”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麵麵相覷。
“氰酸鉀跟其他毒藥的不同之處……”
服部平次繼續吧啦吧啦一通科普,“如果他嘴裡還殘留著杏仁的氣味,那就絕對錯不了!”
“哦?”目暮十三問驗屍官,“是這樣嗎?”
“對,”驗屍官道,“他口中確實有杏仁的氣味,正如這位年輕人所說的,是氰酸鉀中毒沒錯。”
毛利小五郎湊上前,懷疑道,“我說,你小子對這個事件還真是清楚啊,你該不會是案發當時做在蒲田先生身邊吧?”
“才不是呢!”服部平次轉頭看座位,“我的位子呢,就在這裡往前數的第8列,跟蒲田先生還隔著走道呢!”
“有人可以作證嗎?”目暮十三問道。
服部平次左右轉頭,透過擋住眼睛的劉海找池非遲的蹤影。
咦?他要證明的時候,非遲哥跑那裡去了?
灰原哀想捂臉,這個逗比到底想乾嘛?
服部平次捕捉到‘柯南’的身影,“他!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小弟弟,我之前就坐在他旁邊的黑衣年輕人的旁邊,他也看到我了。”
黑衣年輕人?
目暮十三一汗,果然,還有一個嗎……
毛利蘭低頭問道,“是這樣嗎?柯南?”
灰原哀用口罩變聲器發出柯南的聲音,“嗯,好像是這樣吧。”
“不過話說回來,”毛利小五郎盯著服部平次,“我總覺得你小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目暮十三半月眼,他懷疑還有彆的瘟神,“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啊,你們這麼快就把我忘記啦!我這麼久才回來一次,”服部平次嘴角露出笑意,將帽子摘下來,露出一張和工藤新一很像的臉,不過眉毛粗了一些,有點出戲,“我是工藤新一啊!”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
毛利蘭呆:“……”
全場高中生:“……”
“這個戴眼鏡的小鬼打電話給我,”服部平次走上前,伸手扶住毛利蘭的雙臂,笑道,“要我來看他小蘭姐姐演的舞台劇,對吧,小鬼頭?”
“可、可是……”毛利蘭呆呆的,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嗎,大阪腔太明顯了吧,“你該不會是……”
“平次?”遠山和葉湊近兩人中間,“你在乾什麼啊?”
服部平次嚇了一跳,連忙退開。
遠山和葉追上前一步,伸手在服部平次臉上擦下厚厚一層粉底,疑惑道,“你臉上摸那麼多粉底、發型也變了,難道你是來演歌舞伎的啊?”
“才、才不是呢!”服部平次連忙狡辯,“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服部平次,我是工藤新一啊!”
“臭小子,你這說的是哪門子的爛笑話啊!”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齊聲咆哮。
“毀了毀了,這根本行不通嘛!”服部平次抓狂,快速將發型撓回原樣,又拿手帕擦了臉,恢複原樣,撓頭,笑,“沒錯,沒錯,我是裝成了工藤新一,隻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罷了!傷腦筋,還是被你們看穿了……”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你在搞什麼呀……”
服部平次無奈,他覺得自己明明扮得很像的說,怎麼這麼容易被看出來……
目暮十三半月眼吐槽,“我們這裡有毛利老弟一個傻蛋就夠了……”
毛利小五郎轉頭,盯:“……”
汝聽,人言否?
“在假裝彆人之前,還是先把你那大阪腔收斂一下吧……”
一旁,一個同樣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穿著牛仔外套的年輕男人走上前,轉頭看被害人的三個同伴,“請問,飲料是死亡的蒲田先生買的嗎?”
毛利蘭看著那酷似工藤新一的臉型、被帽簷下的黑發和明顯沒抹粉底的白皮,呆。
其他人:“……”
為什麼這個看著也很像某工藤?
“不,是我買的,”死者的同伴之一舞上鴻衣也有點呆,完全不懂剛才是在玩什麼,指了指那邊的飲料攤,“我是到那邊的飲料攤,買了四人份的飲料之後,就拿到大家坐的地方找大家了,到了之後,我把四杯飲料交給了三穀先生,後來才去洗手間,對吧?”
“對啊。”旁邊的胖胖男三穀陽太點頭。
不過,三穀陽太說,他隻是拿了自己要喝的烏龍茶,剩下的是另一個同伴野田夢美分發的。
四個人是帝丹高中的畢業生,也是戲劇社團的成員,這次是一起約好來看表演。
之所以讓舞上鴻衣一個人去買飲料,是因為其他人要占座。
本來死者蒲田耕平也會跟著去拿飲料,不過因為看到跟他提出退婚的未婚妻蜷川彩子、同時也是醫院院長的女兒,也在那裡賣飲料,蒲田耕平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沒再過去。
四個關係人,三個同學加同事,一個跟死者退婚的未婚妻。
“也就是說……”服部平次看向四個人。
那個鴨舌帽神秘男人也看了過去,篤定道,“能將氰酸鉀放到蒲田先生的飲料杯裡的……隻有你們四個人!”
“等、等一下!”舞上鴻衣忙道,“我和蒲田先生都是喝冰咖啡,如果我在飲料裡下毒,應該會親自把飲料杯交給他,以免自己拿錯了有毒的飲料誤食。”
“你也可以兩杯都下毒,不喝自己那杯飲料啊。”目暮十三道。
舞上鴻衣拿起自己的杯子,“可是,我的飲料也全都喝完了啊!”
舞上鴻衣是把飲料交給其他人後,才去的洗手間,之後就沒離開過座位,也沒有把飲料倒掉的時間,是真的喝了下去。
而分發飲料的野田夢美,也說沒有打開過杯蓋,因為杯蓋上印了飲料名稱,而且冰咖啡上還搭了裝奶油球和蜂蜜的小盒,不用打開看也能知道。
“目暮警官,”檢查屍體的高木涉道,“死者口袋裡還裝著沒開封的奶油球和蜂蜜!”
“因為杯子裡裝的不是冰咖啡,而是可樂……”蜷川彩子垂眸道,“因為我想這樣他就會跑來跟我換……順便問問我為什麼要解除婚約,原本說好了我高中畢業就結婚的,可是後來我很不安,就打電話拒絕了他……之後我到醫院去找他,他也一直避而不見……”
“這麼說來,我的飲料也是可樂咯?”舞上鴻衣拿著自己奶油球和蜂蜜,“我差點就把奶油球和蜂蜜加進去了呢!”
“真是抱歉……”蜷川彩子道歉。
服部平次抬頭,目光嚴肅地看去。
目暮十三立刻讓人去鑒定四個人奶油球和蜂蜜裡有沒有毒素。
服部平次轉頭,突然發現旁邊的神秘男也看著蜷川彩子和舞上鴻衣那邊、眼睛被劉海擋住看不清、不過嘴角卻揚著看破真相的自信微笑,愣了愣,“喂,我說你這家夥該不會是……”
“那個,”毛利蘭走到旁邊,“你到底是……”
“如黑衣騎士一樣戴上掩蓋住容貌的盔甲……”神秘男緩緩說著,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工藤新一的發型和一張酷似的臉,堅定的目光和嘴角自信的笑意,也跟工藤新一沒什麼兩樣,轉頭看毛利蘭,目光帶著一層笑意,“你就無法確定答案了嗎?”
服部平次立刻轉頭看灰原哀假扮的柯南,茫然。
這個是工藤,這個也是工藤……
毛利蘭失神,“新一……”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呆了呆。
這是……正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