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認可點頭,他沒看錯人,池非遲這家夥的觀察力真的很敏銳,“這兩個人都很可疑,但還不知道到底是誰……”
京極真總覺得好像想說點什麼,不過酒意上頭,腦子有點卡殼,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了,“總之,我們明天多注意一下那兩個人。”
“明天你們盯著吧,我就不去了。”池非遲道。
“為什麼?”
兩個人都覺得意外。
“明天園子跟道協先生去吃飯,我不方便跟過去,我跟他們熟悉,偷偷跟過去也容易被發現,你們去就行了。”池非遲找了個理由。
既然劇情不算跑偏,京極真的腳不影響戰鬥力,那他就沒必要跟過去吃狗糧。
“嗯……園子的安全就交給我吧!明天……”京極真想拍桌子表決心,不過手落了個空,轉頭一看,才發現桌子已經被自己報廢了,愣了愣,繼續篤定道,“明天我絕對不會讓她再遇到危險的!”
“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柯南眼皮一跳,拉著池非遲走人,臨走前,還忍不住瞥了一眼斷成兩截的桌子。
以後京極真要是再喝酒,還是避一避比較好,不撒酒瘋,但力量控製不好,比人家撒酒瘋的破壞力還要強……
等池非遲和柯南離開後,京極真轉頭看著桌子,認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貌似是想說他看到道協正彥之前跟兩三個女孩子搭過訕的。
不過,現在人都走了,明天隻有那個小鬼跟著,好像說了也沒什麼用。
算了,還是靠自己,明天他就盯著道協正彥!
……
回到房間,柯南換著鞋,好奇問道,“池哥哥,你應該不抽煙吧?為什麼會隨身帶著打火機?”
“出門在外,常備火源,”池非遲先一步換好鞋,“你的好奇心太強了。”
“呃……還、還好吧。”柯南想問的話被堵了回來。
其實,還有池非遲那個鑰匙掛飾……
他好奇池非遲為什麼隨身帶著打火機,就在上樓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池非遲身上的東西,注意到了那個掛飾。
上一次在森園家檢查隨身物品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鑰匙掛飾有點奇怪。
兩根扁平長條,一根細長的圓柱,兩個大小不一的三角,整體像是幾何圖案組成的金屬掛飾,但他覺得奇怪的是,掛飾裡沒有幾何掛飾常用的圓狀物,總體也太過細長了一點。
如果把兩個三角打開,就是兩根大小不一樣的扁平長條,一根類似牙簽但比牙簽短的圓柱,還有兩根粗細不一的鐵絲。
就像是開鎖工具?
有這幾樣,要是技術好,足夠打開大部分車鎖、門鎖。
不過他不確定掛飾是不是本來就這樣,而池非遲是不是看著順眼隨便買了一個……
再有,池非遲以前身上沒有飾品,而今天晚上他發現池非遲戴了項鏈,鏈子和掛墜都藏在衣服下,隻會偶爾露出一點鏈子的痕跡,池非遲蹲下來‘玩火酒’的時候他才看到的。
是自己買的?還是彆人送的?
他就是好奇池非遲這家夥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偵探就應該有發掘一切的洞察力和好奇心嘛……
池非遲想著柯南在京極真麵前的表現,覺得最近柯南有點飄了,出聲暗示,“柯南,最近你這個人格是不是出現了很久?”
“啊?”柯南回神,想起之前池非遲懷疑他的時候,他默認了自己人格分裂、有一個人格有著超過一般小孩的心智,撓頭笑著給自己打個補丁,“這個……好、好像是,不過放假的時候我經常出來,上學的時候一般是他在主導身體。”
嗯,這樣以後在池非遲忘了換‘小孩人格’,池非遲就不會懷疑了吧?
池非遲隻是提醒一句,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拿了洗漱用品出門洗漱。
柯南目光幽幽地盯著池非遲的背影,還不是因為池非遲那種不驚訝、不好奇的態度,他在池非遲麵前,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推理、交流案情的欲望,經常忘了自己是小孩子……
“你還不去洗漱嗎?”池非遲回頭問道。
柯南瞬間換上笑臉,“池哥哥你先去吧,我等會兒再去!”
池非遲沒再說什麼,直接出門。
柯南等池非遲離開,轉頭看向放在桌上的藥酒,找杯子倒了一點。
偷偷喝了兩口,沒反應。
難道要感冒才有用?
不過,就算沒感冒,也可以先試試吧……
又喝了兩口,沒反應。
要不要再試試?
再喝……
柯南成功頭暈目眩,晃悠著走向被窩,倒在自己被子上。
池非遲洗漱回來,進門就聞到濃鬱的酒味,看了一下屋裡的情況,把一身酒氣的柯南放進被窩裡,又拿起桌上的瓶子,盯著隻剩小半瓶的藥酒。
裝小孩子久了,難道性格也會變熊?
名偵探不會覺得自己喝酒就能變回去吧?
隻是他的藥酒被喝了將近一半多,他今晚擦了藥酒,明天就不夠用了……
池非遲轉頭看柯南,沉默了兩秒,拿出手機,打開錄像,走到柯南被窩旁蹲下,“柯南,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原本不指望柯南能回答,不過等了兩三秒,柯南居然喃喃出聲,“蘭……”
“小蘭小姐?”池非遲繼續引導著,“她大你很多歲,你們不合適。”
“沒有……”柯南又靜了半天,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變小的……”
“變小的?什麼意思?”
“嗯……”
柯南應了一聲,沉沉睡去。
池非遲深歎一口氣,保存錄像,收起手機。
酒這種東西,害人不淺。
……
第二天,池非遲沒有跟去湊熱鬨。
早上起來,繼續晨練。
昨天是渾身最疼的一天,今天醒來就感覺輕鬆多了,鍛煉不能鬆懈。
中午,正常吃飯,跟灰原哀一起查資料。
剛吃了午飯,池非遲就接到毛利蘭打來的電話,聽毛利蘭說事情解決,開車帶著灰原哀過去。
抵達樹林邊時,警察正好帶著道協正彥出來。
道協正彥腫著大半張臉,不時用戴手銬的手拿紙擦一擦鼻涕,一臉絕望。
回想起自己這兩天的生活,完全充滿了悲劇。
以為自己行凶的照片被拍到,成功接近鈴木園子,他心裡還有些得意,結果到了晚上,就開始被蛇咬、被人咬。
咬牙在泥坑裡把自己肩膀和腰上擦傷,遮蓋身上蛇咬的痕跡,又咬著牙在車子一個人扛蛇毒,一身濕淋淋地癱了半個小時,還感冒了。
就算如此,他也沒有放棄,第二天頂著感冒和一身傷痛,繼續尋找照片和殺人滅口。
為了躲開一臉冷漠、又會帶蛇的池非遲和灰原哀,他還提前暗示鈴木園子彆帶這兩個人。
本來可以讓車滑落山崖,把鈴木園子連同相機、照片全部解決掉。
結果那個一直和鈴木園子在一起、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孩子,居然身手驚人,直接把車窗玻璃打碎,救下了鈴木園子。
好不容易銷毀了證據,等他把毛利蘭和那個小鬼支開,帶著鈴木園子單獨行動,準備殺人滅口,又突然跳出一個怪物,一腳過來他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就落入了警察的手裡。
為什麼會遇到這群人?
明明他已經很拚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昨晚看出這群人詭異,他就應該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