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補償(1 / 1)

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閻ZK 1064 字 1個月前

南門瀾聲音不善。

演武場上,眾多方家子弟下意識收回手中兵器,他們每個人都緊握著附帶雪花紋路的鐵扇,尤其為首的方元明手中折扇已經打開機關,彈出森寒短刃,刃口上靈氣逸散。

那正是方家子弟下殺手的鐵證。

跟隨著南門瀾背後的老人臉色當下就變了變。

南門瀾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冷笑一聲,道:

“方家扇法中的第七招浮雲去來,運氣扇骨,鋒刃對敵,出其不意,專廢人手腳經脈,陰毒狠辣,獨步一地”

“厲害,厲害。”

老人覺得自己鬢角都滲出冷汗,感覺到旁邊站著的已經不是一個女子,氣息炎熱而霸道,那是一隻畢方神鳥,正在舒展羽翼,每一片羽毛都燃燒著不息的灼熱火焰,眼瞳卻冰冷,注視著他。

心臟不受控製加速跳動,視線帶來壓迫。

要糟!

六司依附於天乾國,他們作為世家,家中自有高手傳承,可心中再看不上六司,也不願意撕破臉麵,矛盾也是控製在一定的限度內,單對單的私鬥和切磋,出手打傷,甚至於折辱,他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十幾人持拿兵器圍殺人間司的客卿,還出了殺招,被抓了個人贓並獲,啞口無言。這樣大的帽子不要說他,就連方家長老都會感覺頭痛不已。

尤其西蘆城位處於邊境,六司的整體實力相較於其餘城池更強,人間司基礎隊伍配備,都有氣脈五重的水準,南門瀾一身畢方煉火心決,是凝聚法相的上乘法門,曾經觀覽過對應的十三卷畢方弄火圖卷,實力之強,更在他之上。

他完全打不過旁邊這個女人!

看了一眼身披鎧甲具裝,右手扶刀的南門瀾,方家老人深深吸了口氣,雙眉倒豎,怒喝道:“方元明,站出來!”

紫衣青年走出,心中雖不忿,仍能夠克製住自己,將兵器收回,抱拳行禮,道:

“元明見過三叔,見過南門司長。”

那老人上前兩步,怒道:“你這樣大的手段,何須要拜見我?倒是長本事了啊,不過是片刻沒有盯著你們,竟敢糾集族中子弟鬨事?!難道不害怕我方家的家法處置嗎?!”

方元明咬牙道:

“元明知錯,今日責任我一力承擔,願意承受一切處罰。”

“可是三叔,這件事情是他主動尋釁,說是一個人能夠應對我們所有人,我等才……”

那老人聞言,臉色稍微和緩,正要順勢開口。

又聽到趙離懶洋洋道:“司長,你先不必管我,我還好,我這隊裡三個人可是給方家的幾位公子爺收拾得淒慘,小賀,爬的起來不?你剛剛不是給人踹翻好幾下嘛,還有老姚,你臉上的血都乾了,來,擦乾淨擦乾淨。”

老者眼角抽了下,心中罵一句奸猾可惡,算是徹底斷了糾纏的念想打算,轉身看向南門瀾,抱一抱拳,乾脆道:“南門司長,此次是我等管教不力,致使生出這樣的事情。”

“等到回去,定然會稟報家主,家法嚴懲。”

“這幾位受傷的人間司兄弟,老夫自己送上一份上乘丹藥作為賠償,您看如何?”

南門瀾聽出對方言外之意,以方家家主來壓她,笑一聲,法相即將自周天竅穴浮現的趨勢停止,那種隱隱灼熱消失,頷首道:

“諸位是方家的人,這件事情,總歸是小輩們之間的爭鬥,我也不願意把事情鬨得太大,這樣吧,在執事的條件下,再加一條,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你我雙方罷手,再不追究。”

老人稍鬆口氣,道:“敢問司長,是什麼條件?”

南門瀾笑了笑,輕描淡寫道:

“不是什麼大事,請方家讓出一塊進入西蘆秘境的玉牌給我人間司。”

“…………”

老人臉上笑容消退,深深看了一眼南門瀾,道:“可。”轉頭吩咐旁邊的弟子,有人去方興修的旁邊,蹲下來,無視了方興修的懇求,強行從他懷中取出了那一塊玉牌,然後轉身快步走到老人的身邊遞過去。

老人擺手,讓那弟子將玉牌交給方元明,道:

“恰好興修受了傷,需要一段時間靜養,這枚玉牌就給人間司了。”

南門瀾朝著趙離抬了抬下巴,懶散道:

“趙離你槍法卓絕,這一次就由你去探索秘境,接過玉牌罷。”

趙離愣了下,道:“給我?”

南門瀾不耐道:“不是你還有誰?難不成讓後麵那三個丟人的家夥去嗎?!哼,這三個廢物,這段時間先給我每日增加兩個時辰基本功夫再說其他,抹去全部休假,等到我什麼時候滿意了才算。”

“你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去拿過來?”

趙離略帶憐憫看了一眼賀鴻暢,持槍上前,方元明將玉牌遞給他,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拿好了,西蘆城秘境雖然小,但是其中也有些許危險處。”

“趙兄槍法卓絕,可也要小心了。”

“勿要折在裡麵。”

趙離看到他臉上的冰冷和陰狠,看到他眼底濃重的敵意,就連那聲音都像是沾滿了蛇毒一樣粘稠。

方元明說完之後,旋即撤步,走到了老人身側站定,麵無表情,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趙離拈了下手裡的玉牌,若有所思,突地笑起來,道:

“司長啊,這玉牌是給我的對吧。”

南門瀾道:“那還有假?這個本就是給你討回來的補償。”

趙離拋了拋玉佩,平淡道:“那我不要這個了。”

南門瀾皺眉,“嗯?你小子什麼意思?”

趙離將玉牌扔回給方興修的方向,扔到了個剛剛那個替方興修開口說話的紫衣少女懷裡,道:“方興修可沒有那本事來傷了我,反倒應該是我傷了他,應該給他點傷藥,既然是補償,那麼自然應該要動手的人付出代價,這才叫做公平。”

“我不要方興修的。”

他抬手指著方元明,平靜道:

“我要他的玉牌。”

“你們執事已經開口了,方元明,你的玉牌,拿來!”

方元明麵色霎時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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