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的神秘知識並非凡人能夠涉足的範疇……它們有的僅僅隻是翻閱，都會給普通人的精神帶來可怕的影響與衝擊……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靈性支撐，先成為序位非凡者，再翻閱學習是最佳選擇，客人，你很幸運……”
女巫似乎彈了彈舌頭，在她身後，有兩具還魂屍一樣的仆役機械地前往書架，將幾冊書卷取了出來，攤在桌麵上。
《巫術的奧秘》、《祭祀秘儀》、《索羅曼之書·殘篇》……
‘其實我並不需要什麼神秘知識，隻是需要一個借口，然後改進一下自己的東西……’
鐘神秀看向那本《祭祀秘儀》，想要翻閱，卻被一隻白皙細膩的手掌按住：“150鎊，否則你隻能看封麵。”
“成交！”
他沒啥感覺地取出一個黑色錢袋，倒了一堆金鎊出來，拿過了《祭祀秘儀》。
之所以選擇這本，隻是因為感覺它材質蘊含的神秘最為豐富。
女巫望著那堆金幣，似乎愣了一下，旋即才笑道：“真是一位豪客呢……按照慣例，我需要提醒客人一句，《祭祀秘儀》上記載的很多儀式都涉及向偉大存在祈求，縱然普通人也可以上手……但隻有四大教會的正神才最為安全，至於其它的圖騰靈、甚至死而不僵的舊神、以及更多的隱秘存在，都充滿了危險……”
“我明白。”
鐘神秀微笑回答。
克萊門特王國的主流信仰是旅者教會，而西廷帝國的官方教會則是命運教會！
另外兩大王國則是靈之教會、厄運教會傳播最廣。
然而，在這四大教會所宣揚的神祇之外，還有更多的隱秘存在，以豐厚的回報誘惑著信徒。
縱然在卡萊斯頓之中，也有這些異教徒的存在！
鐘神秀心裡想的是，等到熟悉這邊的一***清楚各種獻祭與賜予儀式之後，他的‘神秀之主’或許可以開張了。
不論位格與實力，此時的他，都可以勉強視為隱秘存在的一員。
‘總覺得這麼搞很容易出事啊，我創秘教做什麼？我又不打工學習神秘知識……’
“並且，普通人的靈性難以支撐大多數儀式，但客人您相當走運，因為是熟人介紹，又有足夠的財富，我們這裡剛剛收錄了一份十分珍惜的序位職業。”
女巫微笑著，從桌子下方抽出了一卷羊皮紙：“第1序位——【靈童】，它能提供你比尋常序位初始更高的靈性，讓你的靈更容易與其它存在交流……”
“這……這是美第奇家族掌握的序位。”旁邊的克裡驚呼出聲，語氣裡充滿了羨慕。
他並不想就職其它風險未知的職業，但【靈童】顯然不是！
它代表著正統，代表著光明的前途。
如果現在就職，在大學中就更容易吸引皇室非凡者注意，更可能被吸納接收！
“是的，畢竟隻是序位初始，總有一些途徑流傳出來……”女巫嚴肅道：“而我們手上，隻有第1序位的職業，如果客人之後還想繼續提升，官方是個很好的渠道……”
“我對它很有興趣，價格呢？”
鐘神秀裝出很好奇的神態。
“300鎊，當然，如果客人願意向一件詛咒之物發誓，永遠不泄露配方的話，100鎊！”
“一份可以永遠流傳下去的財富，300鎊很便宜。”
鐘神秀繼續一言不合就砸錢。
旁邊的克裡不由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嗬嗬……沒有足夠的信譽之前，除非是親人與關係密切的朋友、學生……否則沒幾個人願意賭命。”
女巫微笑回答：“並且，這隻是第1序位……”
鐘神秀接過了羊皮紙，緩緩打開。
“第1序位——【靈童】，需要先修習‘靈之冥想法’，等到熟練掌握冥想法之後，進行‘靈媒儀式’，並在儀式之中，服食‘通靈秘藥’，配方為：普通靈體的結晶一枚、迷迭香粉末三克、純水……”
“原來，一個職業的秘密，包括了鍛煉的技巧、儀式內容、還有秘藥的配方……”
鐘神秀點點頭，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
走出哭泣玫瑰店鋪之後，克裡幾次欲言又止。
最終，他停下腳步，深吸口氣：“李維先生……”
“一份普通第1序位的知識價值是100金鎊……”鐘神秀微笑回答：“而【靈童】的價格你也清楚，但我可以用80金鎊的價格出售給你……”
“謝謝，謝謝先生！”
克裡大喜過望，旋即又陷入憂愁之中。
他並未奢望對方主動贈予如此貴重之物，能降價出售已經十分良心了。
但他的經濟狀況實在不佳，為了大學學習的開銷，甚至早已申請了助學貸款。
這導致他在沒有其它抵押物之前，已經很難從銀行再獲得其它貸款了。
‘我要努力打工了，爭取早日存夠80鎊……嗯，聽說很多同學都擔任了貴族與商人家庭的私人教師，皇家學院的招牌還是很拿得出手的，我要打三份工！’
……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回到了馬車位置。
車夫正靠在車廂上休息，聽到聲音連忙站起身行禮：“主人……”
“嗯……”
鐘神秀瞥了眼馬車，突然笑著對克裡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要做，你先自己回學院吧。”
“那麼……告辭了。”
想要蹭一下馬車的克裡有些失望，但隻能脫帽行禮。
鐘神秀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吩咐道：“回家！”
車夫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命令。
車廂之內。
鐘神秀啪得一聲，打了個響指。
一股微風浮現，封鎖了這個密閉的空間。
“出來吧，女士，雖然你能隱身，但在我的眼睛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他突然開口，凝視著對麵。
那裡的虛空突然模糊，似乎有一條變色龍正在緩緩褪色，現出了一名女性的身影。
她二十來歲模樣，圓臉長發，黑發黑瞳，穿著一身不甚得體的男士正裝，臉上表情警惕，手裡的一枚雷珠似乎隨時都要打過來。
“被通緝的，來自東方的襲擊者？”
鐘神秀言語中帶著一股安撫的力量：“認識一下，我叫李維·莫吉托……一位隱秘存在的信徒，對於這個王國同樣沒有好感，或許……我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