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鐘神秀胸口彆著徽章，來到第二層圖書館的大門口。
兩個石像鬼雕像沒有絲毫動作，就這麼靜靜看著他，打開了血紅的大門。
吱呀一聲！
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鐘神秀見到了一排排書架，不斷向室內延伸。
這麵積有些像他前世的小學圖書室，隻有十來個木架，深處用鐵柵欄隔開了一排禁書書架。
粗略算起來，最多藏書數千本，不到一萬本的樣子。
但如果都是與神秘有關，那已經算得上十分底蘊深厚了。
此時，圖書館內空無一人。
畢竟，五環學派現在也隻有區區四個人而已。
鐘神秀想了想，先出去走到樓下餐廳，給自己端了一杯咖啡與三明治，這才回到圖書室，選了一張桌子坐下，隨意來到一排書架之前，抽出一本泛黃的書籍。
“《五環之曆史》？果然……跟我想得一樣，這些書籍大多不是真正的神秘典籍，而是介紹神秘的一些邊緣信息而已……”
“沒有魔咒內容、沒有魔藥配方、也沒有靈界描述……更沒有危險而禁忌的實驗……這些大概都在禁書區。”
“但即使如此，對於一個沒有接觸神秘世界的普通人而言，如果能將這些普通書目都閱讀一遍，大概就能對這個世界的神秘有所了解了，這也是我正缺少的知識。”
鐘神秀缺的就是這些基礎，並沒有嫌棄，反而帶回座位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飛快翻閱起來。
他看書很快，簡直是一目十行。
而這些紙質書籍看起來信息承載量很大，實際上紙張很厚，字體也比較大，因此沒有多少時間就看完了。
鐘神秀就泡在圖書館之中，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
雖然這些普通書籍並不太涉及真正的神秘進階知識，但他早就有《蠕蟲之低語》與《真血秘典》，反而不太看得上其它，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基礎。
比如一些偏門的語言，比古蘇美尼爾語更加古老的古阿卡德語，在這裡就有一本完整的字典。
這讓鐘神秀知曉，沙裡淘金，還是能撈出不少好東西的。
兩天之後。
他一邊啃著一個漢堡，一邊翻閱著手裡一本遊記。
這位遊記的作者大概是五環學派的某位‘完美者’，雖然講述的都是去的一些普通地方，但字裡行間，也同樣透露出不少秘密。
它來自‘禁書區’。
嗯，或許禁書區的書很危險，甚至還有一些無名之術的效果守護。
但對鐘神秀來說，也就那樣了。
在將普通區感興趣的書看完之後，他就將黑手伸向了禁書區。
無論是守護這裡的儀式，還是外麵的兩頭石像鬼，都跟死了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原來，渡過赤紅之河，成為‘升格者’，會實現靈魂的升華……甚至即使肉身死亡，也可以轉化為怨靈的形式存在……當然，這種例子比較罕見。”
“而‘完美者’就絕對可以做到，因此才算真正沒有弱點。”
鐘神秀又翻過一頁，看到了關於黃金通天塔的描述。
“那金色的黃金高塔，表麵有著一級級台階……帶給攀登者永恒的絕望，因為他們永遠看不到儘頭……唯有拜請天上之星辰降下光輝，才能看到塔頂之路……”
“看起來……果然到了神秘者第四等階，就要開始抉擇了，不獲得一位偉大存在的眷顧，永遠無法攀登至巔峰？”
鐘神秀眼睛一動：“這種感覺，怎麼跟上個世界一樣？不溝通一位古神，就無法突破大宗師？難道我還要再來一遍，自己汙染自己？”
根據他之前得到的情報，神秘者第四等階之時，確實要麵對抉擇，這下就都可以對上了。
“不過，‘完美者’的等階，如果相當於武道大宗師的話，豈不是也相當於神通修士……對應【放牧者】！”
“換句話來說，我【放牧者】本質的極限，大概就是成為‘完美者’了。”
“而相當於元丹的生物，在這個世界，可能是‘長生者’……想要完成我的目的，需要弑殺一位‘長生者’？或者自己成為‘長生者’麼？”
說實話，這個世界的道路，還比不上炎漢世界中的屍解仙道。
“若‘完美者’對應元丹，那‘飛升者’不過元神，還有極大的隱患……果然還是隻能殺了了事。”
良久之後，鐘神秀合上書本。
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後，他的計劃也隨之提上日程。
‘這段時間，雖然我醉心於閱讀文獻，但也偶爾前往靈界嘗試，卻依舊找不到赤紅之河，果然神秘側的晉升，也是越來越艱難麼？’
‘難道，還要依靠天秀點？但天秀點寶貴，還得留著預備主體突破……’
‘並且，這並非功法的突破，而是靈體找不到赤紅之河，天秀點都未必有用。’
如此想著，鐘神秀就看到傑森走了進來：“老師找你。”
傑森表情略微凝重：“今晚要開始你的第一次授課了。”
“終於來了麼？”
鐘神秀點點頭，將看過的書本合上。
傑森扶了扶眼鏡：“咦？這本書我怎麼好像沒有看過？”
“這些都是小事，我們去找老師吧。”
鐘神秀隨口將他打發出去，跟著傑森一起，來到一間教室。
與其它教室不同，這間教室沒有窗戶，中間點燃著蠟燭，充滿了一種神秘感。
卡蜜拉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鐘神秀與傑森走進去後不久，戴維斯教授也夾著一本黑色的書籍，進入教室。
“晚上好，先生們，女士們，還有新來的李維·莫吉托！”
“晚上好，教授！”
鐘神秀含笑點頭。
“這些天你都泡在圖書館，看來對於我們五環學派，也應該有些了解了吧？”
戴維斯將書本放下，嚴肅道。
“是的。”彆看這五環學派現在很爛，但曆史上卻是也強大過一段時間，堪稱擁有沉重的曆史底蘊了。
至少，鐘神秀看書就看得很爽。
“那好，接下來我會進行神秘課程的傳授……嗯，你可能基礎很差，要記得多做筆記，向傑森他們學習。”
戴維斯不以為意地最後問了一句，拿起茶杯：“對了，你之前有自學過麼？靈界探索到什麼程度了？要小心，到達漆黑之門前，有很多危險……”
“呃，我已經是‘非凡者’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