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聽蛇牙的描述,“幻符夢真卷”就可以稱之為戰略級彆的寶物。
關鍵在於不隻能提升戰鬥力,還給擁有者增加了一個獲取強化資源的渠道,能夠加快成長速度!
想到這裡,陳勾居高臨下的看向蛇牙,問道:“你該不會就帶著這點信息來投誠吧?”
蛇牙微微低頭,恭敬回道:“我有一個計劃……邪風聖子身邊現在隻剩下一個邪守,並且就守在深淵通道附近。等我回去,一旦找到合適的機會就給大人發消息,到時候大人直接殺過去。
我和大人裡應外合,除掉邪風聖子和他的邪守輕而易舉,再順便毀掉深淵通道,聖天盟在這個事件的所有痕跡就全都被大人清除掉了。”
理論上,有這麼個內應在,的確可以像他說的那樣輕易達成目標。
不過……
堂堂一個組織的聖子,未來的殿主人選之一,戒備心會這麼低?
“你出來這麼久,邪風聖子不會懷疑你麼?另外……”
陳勾雙眼眯起,意味深長的問道:“邪風聖子現在身邊的幫手真的隻有一個邪守?還有沒其他人,譬如……這個世界的土著強者?”
“自從大人散布投降不殺,而且可以脫離叛逆身份的消息後,邪風聖子就開始懷疑我了。所以我除了投靠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之前真的隻是為了向大人展示能力,希望能得到大人的看重。”
蛇牙麵露苦笑,接著語氣一變,眼中透出幾分鋒芒,繼續說道:“但不管邪風聖子怎麼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他都不會把我怎麼樣。而且深淵通道就在那裡,移不走,他如果不想放棄,就隻能守在那裡。
至於其他幫手……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倒的確接觸過幾個格鬥家,隻是究竟是些什麼人,就不太清楚了。”
陳勾聽完,左手抱胸,右手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長出了淺淺胡茬的下巴,幽幽的看著他,問道:“這該不會是你和邪風聖子給我演的一出苦肉計,想引我進陷阱吧?”
“絕不不會!”
蛇牙看起真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激動得嘴唇顫抖,爭辯道:“邪風聖子就算能找到幾個這個世界的土著格鬥家做幫手,又怎麼可能是您和十幾個深淵騎士的對手?我就算再傻,也不至於連這麼簡單的實力對比都分不清楚。”
這話倒也有點道理,聖天盟的人在被陳勾連續滅了兩撥之後,整體實力怎麼都不可能再和深淵騎士這邊抗衡。
蛇牙見陳勾又陷入沉吟,便再次誠懇祈求:“我隻是想請大人給一個機會,幫我脫離羽蛇殿,不再受教廷追殺!”
陳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瓶子母河水和一枚傳訊晶石,扔給他道:“現在喝掉,回去找到機會後就發信號……另外,那個深淵通道的位置坐標也先告訴我。”
蛇牙用神念探察,知道子母河水的屬性後,表情瞬間凝固:“事成之後大人會給我解藥嗎?”
“當然。”
陳勾淡笑道:“隻要毀掉深淵通道和擊殺邪風聖子這兩個目標達成,不但給你解藥,還會幫你和過去了斷,以新的身份重新開始。”
蛇牙聽了沒有再猶豫,用神念發過來一個坐標後,直接仰頭將瓷瓶中的子母河水喝下。
陳後提醒道:“記住,你隻有兩天時間,兩天後肚子就會很明顯了。”
“明白。”
子母河水的強大恢複能力幫蛇牙恢複了身上的傷勢,從地上站起來後朝陳勾行了個禮,然後才轉身離開。
陳勾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表情變得深晦起來,誰也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憋了許久的雅典娜終於找到機會,臉上寫滿求知欲的問道:“前輩,剛剛那個是什麼人啊?”
之前陳勾和蛇牙的對話,大部分時間都是用神念傳音進行的,所以雅典娜和神樂千鶴知道的非常有限。
“一根在生和死之間瘋狂搖擺的牆頭草。”
陳勾微微一笑,用這麼一句話給蛇牙進行評價。
“前輩的話好奇怪,聽不懂。”
雅典娜搖了搖頭,甩著獨有的紫色長發,滿眼期望的問道:“前輩的事雅典娜就不多問了,以後還能向您請教神道流秘術嗎?”
“當然,雅典娜小姐也幫了我大忙。”
陳勾點頭,朝美少女笑道:“說實話……我對雅典娜小姐的精神異能格鬥術也很感興趣,所以隻要我還在日本,雅典娜小姐都能來找我深入交流,咱們取長補短,共同達到高峰。”
這話可不是客套,雅典娜的心靈傳說和精神力反射波都非常有特點。
前者可以通過精神力進行瞬移,後者更是被能將敵人的攻擊反彈回去,類似能力的技能陳勾還沒在其它地方見過。
隻是眼下要處理邪風聖子,所以暫時沒時間和雅典娜繼續切磋,互相幫助了。
“耶!太好了!”
穿著短裙絲襪和小皮鞋的雅典娜高興得跳了起來。
她從懺亡血天碑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對於強大“神道流”的好奇心和向往,已經到了另一個更高的境界。
落地後美少女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朝陳勾和神樂千鶴揮手道彆。
“那雅典娜就不打擾兩位了,以後再見,前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喲。”
說完還不忘朝陳勾眨了眨月彎彎的眼睛。
陳勾忍不住感歎:“多麼完美的美少女啊,要是我的弟子有她一半活潑可愛就好了。”
神樂千鶴聽了,臉上依舊清冷,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您究竟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陳勾瞥了她一眼,突然抬手指天:“天界神庭巨頭之中有老夫的名字……暫時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不然你這等凡人聽了我的真名會遭天譴的。”
“……”
不是陳勾不想說,而是解釋起來太麻煩,等她拜師後帶到蒼瀾世界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相比於神樂千鶴的心思,陳勾現在更關心的是蛇牙的那個計劃。
在陳勾看來,蛇牙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矛盾。
他一開始可能的確是來刺殺的,但後麵或許是忌憚於失敗的可怕後果,所以又猶豫了,然後就一直躲在暗中觀察。
他觀察的並不是雪血天碑,而是陳勾,應該是在審視陳勾究竟值不值得投靠之類。
後來被發現後,使詐殺個回頭槍,也或許是真的想展現實力……
但如果陳勾沒防住,被他抓住了機會,那就很可能會變成真的刺殺了。
然後又竭儘所能的說動了陳勾,給自己爭取到了一次洗白和活命的機會。
但即便最後服下子母河水後,他又真的全心全意歸順了麼?
“我覺得不對勁!”東利大聲搖頭反對。
現在已經是晚上,幾個出去搜索的戰隊全部都回來複命,並從陳勾這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怎麼不對勁?”陳勾不動聲色的問道。
目光在幾個隊長身上掃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就大概知道了他們的看法。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能把計劃建立在對一個剛剛投誠的叛逆身上。”
東利神情嚴肅的看著陳勾,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假裝投降,迷惑我們,然後把我們引入陷阱,一網打儘?我猜他回去之後,很有可能會告訴邪風聖子他來找過你,這樣無論誰勝誰負,他都立於不敗之地了!”
陳勾笑著反問:“就算他告訴了邪風聖子……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假裝不是投降,通過這種方式博取邪風聖子的信任,然後更好的尋找時機,和我們裡應外合?畢竟我們的實力更強。”
東利在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毫不示弱:“那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假裝假裝不是投降,和邪風聖子演戲給我們看他在迷惑邪風聖子,實際上還是要坑我們?畢竟他們才是一邊的!”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假裝假裝……”
“……”
其他三個戰隊的隊長全都一臉無語,露出生無所戀的表情。
感覺如果不阻止,這對奇葩能假裝一晚上。
於是,陳驍站起來打斷他們,看向陳勾,沉聲問道:“大人,您就彆開玩笑了,究竟有什麼計劃,直說吧。”
“好吧。”
陳勾終於不再和東利打嘴仗,拍了拍手,沉聲道:“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們的硬實力遠遠比不上我們,所以為什麼要等內應?
就今晚、現在、立刻、馬上殺過去,直接推平,不給他們準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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