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和莫老四一起走到酒庫門口,就見不少員工圍在門口,一回頭看見莫老四,員工們紛紛作鳥散狀,一下散了個乾淨。
個彆的回頭還看了眼莫老四,又低頭看了看他的襠部。
莫老四:“……”
那眼神幾個意思?
他打開酒庫的門鎖,踩下樓梯,就見韓東延腳下摔了不少紅酒,手裡正握著一個砸碎的空酒瓶,正對著瓶口撒尿。
莫老四眼睛都紅了,幾乎是咆哮著撲過去,“臥槽!你個王八蛋,你對我的酒做了什麼?!”
韓東延側身躲開他的撲擊,下巴努了努地上那些酒瓶,淡漠道,“瓶口太小了。”
“……”
莫老四氣得不輕,地上的紅酒不便宜,但有幾個是珍藏品,外麵有些買不到,他一腳踩到一個空酒瓶,看了眼瓶身,眼睛噴火了,“我可去你媽的!”
他提起手上一瓶酒,因為憤怒一雙眼睛赤紅,“這是他媽的嘯鷹!你他媽還不如砸拉菲!”
“我知道。”韓東延淡定地瞥他一眼。
莫老四丟了酒瓶衝上去就扯住他的衣領,怒吼道,“王八蛋!”
“要打我?你確定?”韓東延左手勾著左腳,嘲弄地看著他,“我讓你兩胳膊兩條腿,來,照著這兒打。”說著把自己的臉伸了過去。
“……”
莫老四深吸一口氣,克製住自己的怒火,“趕緊滾!”
要不是看在這個人救了那麼多孩子的份上,他一定把這人按死裡打!
韓東延看見門口站著個人,但是因為背光,沒能看清那個人,隻是衝莫老四伸出左手,“給我解開。”
莫老四掏出鑰匙給他開了,隨後蹲在地上,十分心痛地看著自己灑滿地板的酒,看見邊上還放著半瓶黃不拉幾的尿,他的怒氣值蹭蹭蹭飆得比血壓還高。
這個王八蛋,居然用白馬的酒瓶裝尿!
他的刀呢!
要不是臉上的疼時刻提醒著他,不然他下一秒一定把韓東延按在地上喝尿。
當然,此刻他隻能在心底想想。
韓東延被鬆了手銬之後,活動了手腕,隨後拉上自己的西褲拉鏈,又用邊上另一瓶被砸開的酒洗了臉,漱了口,隨後才走上台階。
這才看見門口站著的江栩。
“是你。”他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意外,想來早就猜到了她。
“韓菲兒在後門等你。”江栩遞過去一樣東西,“你的手機。”
“你要挾她什麼?”韓東延接過手機,按了開機。
江栩看著他,明明站在他麵前嬌小得像一株弱不禁風的花,偏偏一張臉上掛著不符合年紀的淡然,“你知道我要什麼。”
韓東延笑了,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我們小看了你。”
江栩沒再說話,目送著他走出去,這個人明明被關押在酒庫裡,卻半分不見狼狽,走出去脊背挺直,像永不服輸的戰狼,高傲冷漠,帶著信仰,堅定不移。
江栩轉過頭,看見莫老四一臉淒慘的從底下上來,突然問,“你當時怎麼打暈他的?”
“……”
莫老四的表情更悲愴了,“嫂嫂,你沒看見他臉上的傷嗎?他被我打得更慘好嗎!”
“你不是趁他雙手雙腳被綁的時候打的?”江栩麵露詫異,“難道是趁他單手單腳的時候?那挺厲害的。”
“……”
這根本不是誇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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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雖然坐在莫得酒店旁邊的一家咖啡廳,還是有點不舒服,因為抬眼就能看到莫得酒店的牌子,她坐的靠窗位置,偶爾還能看見莫得酒店的員工穿著寫著莫得酒店四個大字的員工服出來倒垃圾。
因為上次那張皮質沙發椅的事情,她出了很大的醜,所以根本不想跟莫得酒店有一絲牽扯,韓菲兒大概也想到這一層,所以挑在了莫得酒店旁邊的這家咖啡廳。
等了片刻,江柔終於等到了韓菲兒,這次韓菲兒雖然穿得低調,但江柔認得出,這低調的一身並不便宜,就連她脖子上那款圍巾都是好幾萬的限量貨。
韓菲兒坐下後,衝服務員招手點了兩杯熱牛奶,又衝江柔說,“這幾天有點冷,多喝點牛奶,你皮膚最近不錯啊。”
江柔一聽這話立馬有些飄飄然,“是嗎?”
兩人寒暄了片刻,江柔才說,“菲兒,我隻能投資兩個月,這個錢我家裡還有彆的用處。”
“可以啊。”韓菲兒笑容不改,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說話間服務員過來上熱牛奶,她還會優雅地道謝,“隻是當然投資時間越長獲利越多。”
江柔看著她,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成為她這樣優雅的人。
“我也想,但是最近家裡出了點事。”
“好,我明白,聽你的。”韓菲兒笑著說,她笑起來愈發閃耀,整張臉美豔得不可方物,邊上的服務員已經換了一撥又一撥,都是男孩子,忍不住偷偷拿眼看她。
江柔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視線,愈發覺得遇到韓菲兒是自己最幸運的事了,她由衷地道,“謝謝你。”
韓菲兒抿了口熱牛奶,“不客氣,倒是你,一開始不認識我的時候就願意幫我付錢,我很感激你。”
江柔掩嘴笑,“哎呀,那都過去很久了,那是小事。”
“對我來說,那不是小事。”
“哈哈,那你現在不也是幫我嗎,我也感激你,我們扯平了。”江柔徹底放鬆下來,她迫不及待地掏出包裡的東西遞過去,“喏,這是卡。”
“明天我讓助理把一份簡易合同給你,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了。”韓菲兒沒有接那張卡,隻是說,“卡明天到公司現場刷吧。”
“沒事,對你我還不放心嗎?”江柔雖然這樣說,卻到底是把卡收了回來,又問,“你哥呢?”
“他公司比較忙,最近都沒時間出來。”韓菲兒說完,打趣地問,“怎麼,你看上他了?”
“沒有,彆亂說……”江柔突然紅了臉。
韓菲兒自然清楚江柔在外麵的那些新聞,不說彆的,就光是和秦家葉那個花花公子就有好幾份報紙不同程度地描寫過宴會上那名場麵。
她心底對韓東延默哀三秒,隨後衝江柔道,“看上他也不是不能當我嫂子……”
“哎呀,你彆說了。”江柔被她說得越來越不好意思,又看了眼腕表,“我這次出來時間比較緊,我們下次再聊。”
“好。”
等江柔走之後,坐在那的韓菲兒才收起笑容,抿掉桌上的熱牛奶,隨後高冷地起身,邊上的一群服務員全都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
這女人太漂亮了,簡直漂亮得讓人產生距離,根本不敢接近,服務員們全都自行慚愧,覺得自己配不上女神,隻能遠遠地站在邊上看著。
於是就看見女神走到莫得酒店的後門,沒多久,裡麵出來一個男人,兩人見麵短暫擁抱了一瞬,隨後並肩往外走。
不得不說,女神的眼光確實獨特,男人個頭高,雖然低著頭看不清臉,而且身上的西服也皺巴巴的,但是看走路的氣場就覺出這個人是個厲害人物。
走到半路,這個厲害人物突然對著莫得酒店的牆猛砸了一下,在服務員驚恐的表情下,那牆並沒有發生什麼坍塌事件。
然而,當咖啡店午休時,不少心懷好奇的服務員還是走到被砸的那處看了眼,就見灰色的牆上印了四個骨節印,血已經乾涸了,然而眾人卻發現,被砸的這處對比牆麵本身,似乎被砸進去了一厘米,沒記錯的話,這底下是大理石?
服務員驚悚了:這他媽是鐵臂阿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