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字防盜,馬上修改)
桌上有酒。
桌邊有人。
方彆看著桌對麵的郭聚峽,笑了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讓郭大人請我喝酒。”
“如果你願意安生下來,我把你這輩子的酒請了都沒問題。”郭聚峽淡淡說道,同時望著方彆:“那封信中究竟講了什麼?”
“郭大人沒有看?”方彆反問道。
“既然是交給陛下的信,我怎麼可能會看。”郭聚峽看著方彆說道。
方彆笑了笑:“既然是交給陛下的信,那麼現在你為什麼又想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了?”
“因為陛下看完信之後選擇了直接召見你。”郭聚峽看著杯中酒,輕輕說道。
“這是許多年都沒有的事情了。”
“之前沒有,並不代表著現在沒有。”方彆依舊靜靜地打著哈哈。
但是郭聚峽就不給方彆繼續混淆視聽的機會了。
“能讓陛下如此重視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幾件了。”
“所以我更想知道了。”郭聚峽舉杯,滿飲,然後向著方彆亮出了杯底。
方彆笑了笑,看著郭聚峽:“郭大人都這麼豪爽了,我當然不能夠屈居人下。”
這樣說著,方彆同樣將自己的杯中酒飲儘,然後歎了口氣:“其實那封信沒有說什麼太重要的事情,隻是說東瀛已經從海上入侵了高麗國,並且攻下了高麗國的首都漢城。”
郭聚峽微微皺眉:“為什麼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消息本來就是傳的很慢的,隻是唯獨我跑的很快。”方彆看著郭聚峽平靜說道:“我從讓平城出發,直接渡海進了平津港,然後再走陸路來到燕京,統共也不過用了五天的時間,而正常情況下走陸路,消息差不多要半個月才能到達。”
“你說的也是。”郭聚峽點了點頭。
對於消息的傳遞速度,他還是很有底的。
不過,他依舊望著方彆:“為什麼你會跑到了高麗?”
“畢竟這麼久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有時候不太想讓自己顯得比較引人注目,那麼就還是選擇蒸發比較好。”方彆看著郭聚峽平靜說道。
少年的態度始終很平靜。
並不因為自己麵前角色的改變的人有所改變。
而郭聚峽則歎了口氣:“大周很久沒有打過仗了。”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打過仗,但是確實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仗了。
想當初,大周剛剛建立的時候還是非常武德充沛的,成祖皇帝天天沒事就去沙漠裡打打秋風逛逛街,畢竟放眼望去,整個天下也隻有北方的瓦剌有繼續追擊的價值。
但是隨著又一位皇帝因為禦駕親征而被迫北狩之後,擅起邊釁就成了一個相當嚴重的罪名,大周也就慢慢以和為貴起來。
不過另一方麵,也是近百年來,大周已經很久沒有遭遇到嚴重的邊境危機了。
如果說這次東瀛之征高麗屬實的話,這就是一場不得不打的戰爭。
“其實汪直不死的話,那麼就會提前開始一場內戰。”方彆看著郭聚峽淡淡說道。
“如果你說這個事情的話,幾乎大周每一個人都欠你一個人情。”郭聚峽笑了笑:“我想陛下願意見你,可能也有這方麵的意思。”
“既然知道了這封信的內容,我也就理解為什麼不陛下當即就決定見你來了解這第一手的情報了。”
“不過。”郭聚峽輕輕說了一個不過,然後靜靜望著方彆:“你終究還是來了燕京啊。”
“既然不得不來,那麼還是早來為好。”方彆伸手從盤中拈出一個水煮花生,在口中咬碎,看著郭聚峽:“其實我這次也不會在燕京待太久,我隻要待到大周出兵就好。”
“出兵?”郭聚峽反問道。
“是的,出兵。”方彆點頭:“要考慮支援高麗的話,那麼僅僅關東一地出兵肯定是不夠,需要全國調集的兵力以及抽調的邊軍。”
“我可以向你透個底,那就是這次東瀛出動的軍隊超過了十五萬,大周如果想要支援,那麼至少也應該有七八萬的大軍,否則根本就不夠打的。”
“十五萬?”郭聚峽之前還沒有得知東瀛軍隊的準確數目,如今聽到了方彆說起,不由吃驚起來。
“這麼多?”
“其實不是很多,東瀛國內還有更多沒有出動的軍隊,主要是糧草補給上還是有所困難,並且高麗的地方軍長期軍備廢弛,腐朽不堪,這次東瀛入侵,幾乎將整個高麗上上下下都捅了個透心涼,接下來大周軍隊估計指望不上高麗軍的支援,甚至說連糧草都要千裡迢迢自行運輸。”
“好在。”方彆看著郭聚峽,笑了笑:“咱們如今的這位陛下,還是很會管錢的。”
郭聚峽麵對方彆的這句調侃,沒有說話。
但是方彆說的沒有錯,天祿皇帝在位號稱師從黃老,興無為之治。
什麼叫做無為之治呢?
就是皇帝在上麵幾乎什麼都不管,就讓下麵自行發展,以休養生息。
這是開國之處經常會使用的政策,原因就是不折騰就是最好的仁政。
而到了天祿皇帝這邊,他的黃老之道就和彆人不太一樣了。
他收錢的。
在暗地裡,這位天祿皇帝有蜂巢把控整個江湖,給他源源不斷地進貢各種江湖中的資源,但是明麵上,這位天祿皇帝同樣有錦衣衛和東廠,來替他做監管全國的耳目。
雖然說朕富有天下,但是天下的,卻並不是朕的。
朝廷收上來的稅,首先是歸戶部管的,戶部的銀子再一點點分到六部,分到邊疆的戰士手中,分到受災的饑民手中,分到上上下下文武百官的手中,分到興修水利建設道路的勞工與官吏手中。
但是唯獨——這些錢裡沒有皇帝的份。
畢竟理論上這些都是皇帝的,但是皇帝一個人真的吃不了多少,剩下的更是有一張張大嘴嗷嗷待哺。
而隨著王朝的持續,收入事實上是在不斷降低,但是吃飯的嘴卻又幾乎再沒有停頓地增加。
所以總會有一天,這樣的收支失衡,這個王朝就會慢慢走向衰弱。
而天祿帝不一樣就不一樣在了這裡。
他自己是有小金庫的。
他是可以派出去自己的親信太監直接到各地繞開朝廷直接收稅的。
並且情報之準確,幾乎是一把一個準。
俗話說的話,修行講究財侶法地,那麼天祿皇帝就是真的把財侶法地做到極致的男人。
“你就那麼想我們的陛下出血?”郭聚峽看著方彆有些無奈地反問道。
“我知道,他會不會出血。”方彆輕輕說道。
“反正,如果他不出血的話,那麼朝廷要麼加稅,要麼財政就要破產。”
“無論如何,苦的都是百姓罷了。”
郭聚峽看著方彆,突然也感到了一些無奈:“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百姓不就是不會苦了嗎?”
之所以說馬匹不好管理,那麼肯定就是出了害群之馬。
方彆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不是他一番操作,讓東瀛入侵,高麗求救,朝廷必須派出大軍征討,財政必然受到極大的壓迫。
如果沒有了方彆,不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不是嗎?
“我不能永遠將頭埋在沙子裡麵啊。”方彆輕輕說道。
郭聚峽看著方彆,歎了口氣:“你真是有點太過於老成了。”
“我像你這樣的年紀,還在整天玩泥巴呢。”
“大人玩的泥巴肯定和我玩的泥巴不太一樣。”方彆搖頭笑了笑:“總之,我會在燕京呆到第一批官兵出發,然後隨著他們再回到高麗,完成我對高麗國王的承諾。”
“聽起來很簡單,不過第一批官兵肯定不是從燕京出發的。”郭聚峽淡淡道:“第一批官兵,肯定是關外的邊軍。”
“他們原本就是為了防備那批女真人而存在的,這個時候高麗告急,他們最適合出動,並且其戰鬥力也在全國居於翹楚,唯一的缺點就是人數有點少。”
郭聚峽看著方彆:“如果真像你說的東瀛來了那麼多人,那邊關外軍肯定是擋不住的。”
“我知道。”方彆點了點頭:“所以準確來說,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等一個人。”
“等誰?”郭聚峽反問道:“還有人會來燕京嗎?”
“當然有。”方彆點頭,看著郭聚峽:“他的名字叫做廣濟奇。”
“你是說那個九戰九捷的廣將軍?”郭聚峽居然也聽說過廣濟奇的名字:“他對陣倭寇的戰績極佳,已經傳到了京師。”
“倘若你說這次對陣的敵人就是東瀛的話,那麼他也來參戰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唯獨一點那就是燕京距離東南路途遙遠,消息傳得很慢,從朝廷征調,再到他前來赴任,再到起兵去征討高麗的倭寇,這一來一回,恐怕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現在看來,你多半沒有這半年的時間來等待的吧。”
“我當然沒有。”方彆點頭說道:“但是我相信廣將軍會來的很快。”
“你憑什麼相信?”郭聚峽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我這邊,有人給他提前寫信。”方彆平淡說道:“以他的性情,多半已經在路上了。”
……
……
但是唯獨——這些錢裡沒有皇帝的份。
畢竟理論上這些都是皇帝的,但是皇帝一個人真的吃不了多少,剩下的更是有一張張大嘴嗷嗷待哺。
而隨著王朝的持續,收入事實上是在不斷降低,但是吃飯的嘴卻又幾乎再沒有停頓地增加。
所以總會有一天,這樣的收支失衡,這個王朝就會慢慢走向衰弱。
而天祿帝不一樣就不一樣在了這裡。
他自己是有小金庫的。
他是可以派出去自己的親信太監直接到各地繞開朝廷直接收稅的。
並且情報之準確,幾乎是一把一個準。
俗話說的話,修行講究財侶法地,那麼天祿皇帝就是真的把財侶法地做到極致的男人。
“你就那麼想我們的陛下出血?”郭聚峽看著方彆有些無奈地反問道。
“我知道,他會不會出血。”方彆輕輕說道。
“反正,如果他不出血的話,那麼朝廷要麼加稅,要麼財政就要破產。”
“無論如何,苦的都是百姓罷了。”
郭聚峽看著方彆,突然也感到了一些無奈:“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百姓不就是不會苦了嗎?”
之所以說馬匹不好管理,那麼肯定就是出了害群之馬。
方彆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不是他一番操作,讓東瀛入侵,高麗求救,朝廷必須派出大軍征討,財政必然受到極大的壓迫。
如果沒有了方彆,不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不是嗎?
“我不能永遠將頭埋在沙子裡麵啊。”方彆輕輕說道。
郭聚峽看著方彆,歎了口氣:“你真是有點太過於老成了。”
“我像你這樣的年紀,還在整天玩泥巴呢。”
“大人玩的泥巴肯定和我玩的泥巴不太一樣。”方彆搖頭笑了笑:“總之,我會在燕京呆到第一批官兵出發,然後隨著他們再回到高麗,完成我對高麗國王的承諾。”
“聽起來很簡單,不過第一批官兵肯定不是從燕京出發的。”郭聚峽淡淡道:“第一批官兵,肯定是關外的邊軍。”
“他們原本就是為了防備那批女真人而存在的,這個時候高麗告急,他們最適合出動,並且其戰鬥力也在全國居於翹楚,唯一的缺點就是人數有點少。”
郭聚峽看著方彆:“如果真像你說的東瀛來了那麼多人,那邊關外軍肯定是擋不住的。”
“我知道。”方彆點了點頭:“所以準確來說,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等一個人。”
“等誰?”郭聚峽反問道:“還有人會來燕京嗎?”
“當然有。”方彆點頭,看著郭聚峽:“他的名字叫做廣濟奇。”
“你是說那個九戰九捷的廣將軍?”郭聚峽居然也聽說過廣濟奇的名字:“他對陣倭寇的戰績極佳,已經傳到了京師。”
“倘若你說這次對陣的敵人就是東瀛的話,那麼他也來參戰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唯獨一點那就是燕京距離東南路途遙遠,消息傳得很慢,從朝廷征調,再到他前來赴任,再到起兵去征討高麗的倭寇,這一來一回,恐怕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現在看來,你多半沒有這半年的時間來等待的吧。”
“我當然沒有。”方彆點頭說道:“但是我相信廣將軍會來的很快。”
“你憑什麼相信?”郭聚峽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我這邊,有人給他提前寫信。”方彆平淡說道:“以他的性情,多半已經在路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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