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穀小白的法庭音樂課(1 / 1)

彆叫我歌神 君不見 2468 字 2個月前

第1220章穀小白的法庭音樂課

這次的庭審,受到了全世界的矚目。

可惜的是,隻有極少數的記者,得到了允許,能夠進入法庭內部。

這幾個記者,來自幾大世界最頂級的通訊社,可見這已經是世界級的事件。

許多大型的電視台,以及幾大世界上最大的視頻網站,都將這次的庭審直播,作為了最近的重頭戲。

今天,在大部分的亞洲國家,這次庭審,都是關注的中心,輿論的中心。

在亞洲之外的地方,也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這可能是世界上的所有庭審之中,提供直播且觀看人數最多的庭審了。

在穀小白走進法庭的時候,高誌根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作為“捍衛韓流聯盟”的“盟主”,這個實際上已經快要分崩離析的聯盟,現在最後的希望,都在這場訴訟上了。

這一次,HSL的整個法務部傾巢而出,韓國娛樂圈裡比較有名的律師訟棍,幾乎全被他請了過來,組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律師團。

他很確信,自己已經將韓國法律界裡,對娛樂類官司最熟悉的律師都請來了,在律師的層麵上,穀小白不可能再請到比他們更強的。

眾所周知,在資本主義社會,隻要律師團強大,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死的也能變成活的!

給富人脫罪,顛倒黑白之類的,本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這一次,他們隻能贏不能輸。

為了雲師,也為了《雲師本紀》,更是為了韓國的流行音樂!

也正是因為坐在法庭內部,高誌根錯過了親眼看到穀小白的亮相。

他隻能聽到法庭之外的歡呼,以及各種難以言訴的聲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癢癢的。

好在幾分鐘之後,他就看到穀小白已經踩著法庭的開庭時間,大步走進了法庭裡。

就跟總是踩著上課點到達教室的學渣似的。

穀小白進來的時候,法庭裡的人“嘩啦啦啦啦”全站起來了。

就連前方坐著的法官,都站起了身體,伸長了脖子。

一半人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個以一人之力,打得韓國樂壇人仰馬翻,讓韓國社會二元化割裂的少年。

而另外一半人,則是因為其他人站起來,自己被擋住了視線看不到了,不得不站起來。

然後,整個法庭裡,就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哇!”

“真的啊!”

“好看!”

在看到一身簡單長褲T恤的穀小白從門外走進來時,法官就已經想要落錘了。

我宣判,穀小白無罪!

如果顏值就是正義,那穀小白就是天降正義!

在韓國這個對相貌畸形在意的社會裡,穀小白出場的時候,簡直就已經贏了。

本來許多現場的人,還在好奇,為什麼一個少年,可以將韓國的娛樂市場撕裂成這個模樣。

現在他們明白了。

高誌根也跟著人群站了起來。

高誌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出於對穀小白的尊敬和恐懼!

他真的是想要看清楚穀小白身邊都跟了什麼人。

他本以為穀小白身邊的人,是他的律師團。

但他仔細看了一眼,卻發現穀小白身邊的人,竟然都穿著韓國警方的製服,就愣住了。

穀小白的律師們呢?

穀小白……他竟然是一個人來的?

穀小白,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是的,我為自己辯護。”穀小白像是參加自己的粉絲見麵會似的,微笑著對著某個方向,回答了不知道誰的問題。

“哇?!”

“自己辯護?!”

“對麵可是有一整個律師團啊!”

穀小白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時,身邊空空蕩蕩的,連個跟著一起來的人都沒有。

而對麵,中間坐著的是起訴穀小白的李元利,身邊則是一大堆西裝革履,頭發花白,一看就都是精英人士的律師。

從感情上,立刻就開始傾斜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君子坦蕩蕩嗎?

高誌根也很茫然,不知道穀小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就在此時,高誌根突然看到了一個男子,麵色煞白地衝了進來。

這個男子到了高誌根的身邊,俯身對他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高誌根的麵色刷一聲就變了。

什麼?

看穀小白落座,法官先伸著脖子看了穀小白一會兒,本來被穀小白推入風口浪尖的痛苦和不滿,似乎也消失了大半,他剛剛宣布:“現在開庭。”

高誌根律師團裡的首席律師,就已經“啪”一下,站了起來,速度很快!

“我們申請推遲審理!”

“嘩!”現場嘩然。

然後開始了交頭接耳,繼而恍然,然後是一通哄笑。

穀小白竟然就是雲師!

而且,竟然在庭審之前,直接表露了身份,亮出了最有力的證據!

而高誌根的律師團,在起訴穀小白時,最核心的論點就是穀小白盜用了雲師的形象,也對《雲師本紀》造成了侵權。

而現在……

誰侵權誰?

其實穀小白到底是不是雲師,在韓國也是無頭公案,對其有著猜測的人不在少數。

在準備這次訴訟的時候,高誌根雇傭的律師團,也已經對這件事進行了深入的調查,得到的結論是穀小白是雲師的可能性極低。

穀小白和雲師有著體型上的明顯差距。

穀小白的身高一米八六,而公輸白的身高隻有一米七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當然,也不排除依然有這種可能性。

網絡上也有最初雲師現身的時候的視頻,那時候的“雲師”,和穀小白的體型完全吻合。

但是成為一個好的律師的關鍵,不是他們自己相信什麼,而是他們可以向法庭證明什麼。

在這場訴訟之中,他們要通過各種證據,讓法庭相信穀小白不是雲師,穀小白的MV裡出現了雲師,就是侵權。

這是防禦。

合並審理的另外一邊,則是證明穀小白抄襲了《雲師本紀》的音樂。

這是進攻。

一攻一防,其實挺難以招架的。

但這一切的立足點都在於,他們認為穀小白不可能承認自己是雲師。

畢竟雲師在韓國的天空中肆虐,簡直是讓無數的達官貴人苦不堪言,穀小白如果亮出自己的身份,絕對是自掘墳墓,很可能會被韓國警方逮捕。

但偏偏穀小白在法庭開庭之前,就直接將自己就是雲師的最強有力證據,直接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瞬間,高誌根方的核心論點,直接崩塌!

怎麼會這樣!

高誌根不知道,穀小白不隻是一個物理學家,也不隻是一個天才的學者。

他還是一名兵法大家。

雖然他的兵法,就隻有一個字。

“衝,碾壓他奶奶的!”

一力降十會!

直接錘爆!

真正的兵法大家,可以決勝千裡之外。

真正的勝負,在戰爭開始前就已經決定了。

“申請駁回!”法官不悅地直接駁回了高誌根這邊律師團的申請。

媽蛋,老子被逼接了這場訴訟,這幾天的時間,連頭發都白了一半,你特麼的還想讓我再煎熬幾天?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死對不對?

如果有鐵鍋上的螞蟻的話,那麼現在律師團的人,就是了。

他們肉眼可見的開始冒汗,打了足夠發蠟的花白頭發,立刻變得濕滑了起來。

經過了信息量巨大的交頭接耳,交換眼神,內心權衡之後。

“我們要撤訴!”終於,首席律師站了起來。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鬨劇。

記者們的攝像頭,大多對準了律師團,以及幕後的boss高誌根,當然了,還包括在律師身邊坐著的,真正的原告李元利。

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把他當作一個真正的話事人。

他不過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傀儡罷了。

所有人都這麼想的。

甚至包括法官。

聽到隊長這個時候要撤訴,法官更怒了。

媽蛋,給老子老實坐著!

早乾啥去了!

老子的法庭,就是讓你們這麼玩的嗎?

法官還沒甩自己的雷神之錘,坐在律師身邊的李元利就已經站了起來。

“我不撤訴!”

“誰說我要撤訴!”

“他抄襲了我的音樂!”

李元利這個不安定因素,突然的爆發,完全打亂了高誌根的所有計劃。

幾名律師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席位上,像是屁股上被插了鋼針一樣。

可以想見,這一次的訴訟,將會成為他們律師生涯中的最大汙點。

可能會淪為笑柄也不一定。

穀小白靜靜坐在旁邊的席位上,事不關己一般的靜靜看著事態發展。

好幾個攝像頭,正對著他,拍攝著他百無聊賴的側臉。

他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敲打著什麼,似乎在這嘈雜的法庭上,有什麼無聲的旋律。

走神了!走神了!

“安靜!安靜!如果你再藐視我的法庭,彆怪我把你直接驅趕出去!”法官怒吼,法警已經橫著膀子向前。

李元利安靜了下來,但他卻依然怒瞪著穀小白。

本來本來專門打理過的頭發,又變得蓬亂了起來。

赤紅的眼眶,密布的血絲,這是一個在韓國的娛樂圈裡混了一二十年,卻混的不如意的中年人。

他這輩子最大的高光時刻,就是現在。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刻輕易過去。

在法官允許之後,李元利站了起來,對穀小白進行了血淚的控訴。

穀小白聽著,都快笑噴了。

李元利的起訴,真的隻是一場鬨劇,一場本地貿易保護,對《歌·舞·詩》的阻擊。

任何一個法庭,都不可能認為穀小白的《歌·舞·詩》抄襲。

但是在審理階段,卻可以讓《歌·舞·詩》無法正常發售。

穀小白之所以會參加這次的庭審,有兩個原因。

一方麵是因為江衛快要結婚了,穀小白想要所有的粉絲們,都能看到《著》。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這就是係統“攻略韓國”任務的最後一步。

換句話說,這是他對韓國社會最後的PUA了。

聽完李元利的控訴,穀小白站起來,道:

“我之所以自己為自己辯護,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一個法律問題,這就是一場鬨劇。”

他環顧了左右。

對麵,律師團的人都低著頭。

是的,在穀小白進來之前,這場訴訟,就已經被打成了鬨劇。

就連法官都覺得麵上無光。

“回到音樂上來說,在我的《歌·舞·詩》裡麵,大部分都已經脫離了現代基於西方古典音樂構建的樂理,而是複原的古曲,在音樂上更加原始、純粹、古樸。而為了兼顧現代人的聽感,我在編曲的過程中,利用了一些現代的和弦進行了銜接。”

“而這位李元利先生指責我抄襲的地方,是因為這幾段是罕有的運用了常見的和弦的地方。”

說到這裡,穀小白攤了攤手:“如果使用了常見的和弦就算是抄襲,那使用了音符就算是剽竊了。”

看大家都一臉茫然,穀小白問道:“聽不懂?”

大家都點頭。

“唔……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好了。”

穀小白看向法官:“為了便於大家理解,我可以使用我的琴給大家演示一下嗎?”

“可以,可以!”法官連連點頭。

各大直播前麵,網友們突然有點懵逼。

使用琴?小白帶琴去了?

“需要我們的工作人員幫您將琴帶來嗎?”法官還主動詢問。

“不必,我的琴不太喜歡彆人碰。”

大家:“?????”

彈幕上,網友們一臉的呆滯。

啥?

妖琴?!

穀小白的妖琴傳說,最早是從306傳出去的,後來在穀小白和306在西北大學食堂巡演的時候,妖琴就成了一個小眾的流行傳說,後來參加校歌賽的同學們紛紛吐槽,就連付文耀都親口承認過妖琴的可怕,誰碰誰倒黴。

後來,妖琴就已經是一個梗了。

網絡上,有某名海盜聲淚俱下的哭訴自己被“妖琴”坑害的經曆,甚至有幾十萬閱讀量。

現在穀小白竟然親口說出來“不喜歡彆人碰”的說法,大家都知道穀小白竟然把妖琴背去了。

“我去,小白這是要讓韓國沉了嗎?”

“小白,請不要率先使用妖琴這種核武器!”

“我明白了,《國殤》裡麵,他們要發射的不是核彈,是妖琴啊!”

“我方承諾不率先使用妖琴!”

“千萬不要讓小白用妖琴,會死人的!”

但是,這名法官顯然一時間沒有意識到穀小白說的是妖琴。

大家都看著穀小白,想要知道,穀小白要從哪裡把妖琴拿出來。

坐在後排的治安正監也在努力回憶著。

小白似乎沒有背琴來啊。

就在此時,穀小白在左手手腕上的屏幕上點了一下。

法庭之外,傳來了一陣驚呼。

“嗷嗷嗷嗷!”

然後“呼呼呼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嘭”一聲推開了法庭的房門。

穀小白的飛劍,斜斜飛了進來,“咚”一聲,插在了穀小白麵前的地麵上。

“哢嚓”一聲,飛劍的側麵打開,一個橫板降下,拖著一架雪白的電鋼,橫在了穀小白的麵前。

全場的人:“…………”

還有這種機關?

“先來說一下這第一個所謂被抄襲的地方吧,這首歌是《葛生》。大家大概聽過‘鄭衛之音’這個詞,說的是我國古代的兩個地方的名字,這兩個地方的民間音樂極為發達,各自有不同的音律,而對我而言,鄭衛這兩個字,還有特彆的意義,我的老師盲伯,就叫做衛斯奴,而他的愛人,叫做鄭飛蓬。我以衛音代表了盲伯,以鄭音代表了飛蓬,兩種不同調式的轉調,在這首歌裡麵暗藏了兩個人的生死糾纏,在這裡我用了現代音樂的和弦銜接了兩個調式,這麼做……”

穀小白一邊說,一邊伸手在電鋼上演示。

一場法庭音樂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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