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怕什麼(6月求保底月票,順便兒童節(1 / 1)

彆叫我歌神 君不見 2319 字 2個月前

第797章怕什麼(6月求保底月票,順便兒童節快樂!)

賓館裡,樸新昌關掉了歌曲,深深歎了口氣,躺在了床上。

這麼優秀的一首歌,竟然不是作為專輯主打歌出現的,竟然隻是海上巡演的宣傳曲?

這樣的海上巡演,將會有多麼大的野心?

而他的專輯,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隻是想想,樸新昌就已經有些浮想聯翩了。

而且,詞曲唱編一人包辦,這種水平,何止一個牛逼了得?

為什麼,為什麼穀小白不是我旗下的藝人!

如果他是我旗下的藝人,我願意傾儘全力,將他打造成世界頂級巨星!

雅加達的某處居所,妮可和緹娜兩個人也睡了,兩個人本來就是室友,緹娜的手機就放在枕邊,裡麵還一遍又一遍循環著《拾星》,兩個人卻已經睡熟了。

在睡夢中,兩個人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穀小白的演出現場,揮舞著熒光棒,大聲呐喊著小白的名字。

這一次的巡演,我們去定了!

東城,蔣朵朵趴在自己老爸的懷裡,哭了十多分鐘了,終於哭累了。

她抬起頭來,突然“啪”一聲,在自家老爸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老蔣,我愛你!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撐起了一片天。”

蔣明初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蔣朵朵已經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了門。

蔣明初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滿足地歎了口氣。

有這句話,就夠了。

爸爸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能茁壯成長……

旁邊,妻子冷眼瞥著他,道:“你在高興個啥?”

蔣明初:“????”

女兒親我了啊,我能不開心嗎?

自從女兒上高中之後,就越來越少和我交心了,我很開心好不好!

等等,難道朵朵這麼對我,是有所圖謀,等等,她一定是想要讓我幫他買票去看海上巡演……

不對,朵朵是愛老爸的,一定是這樣,不摻雜任何利益因素!

旁邊,妻子還在冷眼瞥他。

“老婆,等到高考之後,我們去看小白的巡演吧。我們一家人,一起去!”

“算你識相!”老婆瞥了蔣明初一眼,然後“啪嗒”一聲,在另外一邊臉上也親了一下。

蔣明初:等等,我是不是被套路了?在線等,挺急的!

306的宿舍裡,三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拾星》這首歌,實在是太優秀了。

離開306的穀小白,依然在發光發熱。

而他們,卻還被困在這裡,為了學業而拚搏。

王海俠躺在床上,猛然握緊了拳頭:“小白又寫了那麼多首歌了!我也要寫歌!我要參加原創賽!”

對麵床上,周先庭嗯了一聲:“我也想參加!”

三個少年安靜下來,整個寢室裡靜悄悄的,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瞪著眼睛,心中浮想聯翩。

從上次陪小白參加校歌賽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快一年時間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學習,他們對音樂也已經不再是門外漢,甚至趙默都可以用超級技術流的方式,“抄襲”彆人的歌曲了。

他們對音樂,也有了自己的理解,有了自己的看法。

小白脫離了306,依然那麼優秀。

他們怎麼能落後呢?

306/1,現在可以說脫離了穀小白的影子,可以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看法了。

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條路?

真期待啊……

在雅加達,另外一座賓館裡,HSL的社長李誌勳也在聽著穀小白的新歌《拾星》。

一首歌,聽得他的百味雜陳。

這首歌太優秀了,優秀到即便是看穀小白完全不順眼,甚至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李誌勳,在看完之後,都忍不住對海盜們生出來了一股難言的恨意。

海盜,該死!

但下一秒,宛若一盆冷血潑下,他猛然警醒,不對,不對!

我們是敵人!

而且,我就是海盜啊……

曾經,他的人生和海盜毫無關係,但就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經和海盜們綁在了同一個戰車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種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即便是一切已經真實發生了,他依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被海盜們抓到,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沒想到卻被拽到了古代,經曆了一些說出來都沒人信的東西。

再然後,他又死裡逃生,被放了出來,甚至成了海盜之王的座上賓。

但此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回首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清冷而安靜的午夜,他突然冒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到底乾了什麼!

和海盜們打交道,哪裡有好果子吃了!

我之前怎麼會答應的?

我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了?

可是我沒辦法啊,在古代我們已經是階下囚了,在現代如果我不同意幫他,我就死定了……

一定是這樣!

我是在自保……

就在此時,一條信息發了過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看到這條信息,李誌勳的背上,又是一層白毛汗。

王義達為什麼能夠成為海盜之王?是憑借強大的武力,還是憑借強大的人格魅力,又或者和周邊幾個反政府武裝的良好關係?

其實都不是!

而是因為他掌握了海盜們的銷贓網絡。

海盜們不論是在海上搶了什麼東西,他都有相對應的渠道進行銷贓,不論是搶劫的原油、貨物,還是注冊過帶舷號的船隻,他都能轉手賣出去。甚至是人,男的他能賣到偏遠礦洞,女的賣給東歐人口販賣組織……

跟著彆人混,沒錢。跟著他混,怎麼搶怎麼賺錢,這才是他能夠成為海盜之王的根本。

這世界上,沒有人跟錢過意不去。

但銷贓之後,金錢如何流通,如何洗乾淨,卻還是一個問題。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娛樂業、粉絲市場更容易洗錢嗎?

最近這段時間,王義達就在和李誌勳商量如何將HSL加入自己的洗錢鏈條。

看著那條信息,李誌勳愣神了許久,內心深處有一種自己何至於沉淪至此的悲哀。

我的HSL娛樂,竟然成了海盜洗錢的一環?

可他該怎麼辦?

他猶豫了半晌,終於發了一個信息過去:“我已經在準備了,我還要說服一些股東……”

“把名單告訴我,我來說服。”王義達很快就回了消息。

李誌勳愣愣看著。

王義達的說服,是怎麼個說服法?

王義達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名海盜之王,其實並不簡單。

他出身在一座小島,家裡的長輩,全是漁民。

旺季打魚,淡季搶劫,對他來說,當海盜已經是祖輩傳下來的家傳手藝了,在四周數十個小島之中,都極有威望,算是一個小海盜的領袖。

王義達有三個哥哥,他是老四,和他三個哥哥從能拿動刀就跑去當海盜不同,他出生就格外聰明,從小就在努力學習,甚至憑借自己的努力,成了附近好幾座島上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到馬來亞大學學習經濟學。

他本打算畢業之後,就留在大城市裡,當一個白領,過上城市人的生活。

但也就是這時,他遇到了亞洲經濟危機。

他親眼看到,經濟危機到來,無數的富商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龐大的財富,被資本與金融的大鱷掠走,連口湯都不給人剩下。

本來逐漸變得富裕的國家,一夜之間全線赤字,甚至許多年都無法恢複。

大量的人失業,人們不得不露宿街頭,等待社會救濟,社會變得混亂,人們變的絕望。

一切的美夢,被瞬間打破。

那一刻,王義達終於明白。

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掠奪”。

這世界上,本就是強者對弱者的掠奪。

而他,本就擁有這世界上最有前途的職業,為什麼要逃避它呢?

正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在大徹大悟之後,王義達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

學習了一肚子經濟學知識,深知這個世界經濟運轉規律的王義達回來了。

這世界上,有許多人夢想著,學來知識,將自己的家族事業發揚光大,但大部分都沒做到。

而王義達確實做到了。

從此,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朝九晚五的經濟學社畜。

多了一個呼風喚雨的海盜之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國際刑警發現,東南亞的海盜,竟然逐漸托拉斯化了,變成了龐大的利益集團,它們趴伏在馬六甲海峽這個世界黃金水道之上,像是一隻水蛭一樣,吸著世界經濟的血。

這些年,王義達一直在擴大著自己的經濟帝國,一邊威脅對方的人身安全,甚至綁架對方的家人,一邊給對方提供更容易賺錢的門路,等到對方越陷越深,就再也無法擺脫他的控製。

政府官員、企業高管、富商地主、武裝分子……

他銷賬鏈條上的每個人,其實都是這麼被他說服來的。

而現在,HSL的老總李誌勳,就是他這張大網裡的新一個獵物。

他不擔心李誌勳能夠逃脫。

因為他幾乎從未失敗過。

現在這個社會,賺錢那麼難,當有一個捷徑擺在人麵前,躺著就能把錢賺了時,誰又願意去選擇一條艱辛的道路呢?

正如當初,係統剛剛出現,想要綁定穀小白時,用來誘惑穀小白的那樣。

當有一個可以一帆風順的坦途(音樂)擺在穀小白麵前時,又有幾個人能夠像穀小白那樣,寧願選擇另外一條崎嶇,全靠自己奮鬥拚搏的道路(物理)呢?

王義達可以給你答案,那就是“幾乎沒有。”

僅有的幾個,也已經變成了埋在荒島上的屍體了。

但李誌勳畢竟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們還有這共同的敵人,以及一份共患難的情誼。

這讓王義達對李誌勳的態度,畢竟要客氣一些,沒有讓人去綁架李誌勳的家人。

但李誌勳長時間沒有回答,也讓王義達有些疑惑。

“????”幾個問號發了過來。

王義達不喜歡彆人的怠慢。

李誌勳看著那幾個問號,咬牙道:“你看到了嗎?穀小白發歌了,是寫海盜的。”

“不就是一首歌而已嘛……怕什麼?難道唱首歌,還能唱死人不成?”對麵,王義達有些不耐煩。

也有點莫名的生氣。

媽蛋,他唱首歌我還能害怕?

隻要他彆拿著鐘來懟我,我怕他?

唱歌有用要警察乾什麼?

國際刑警抓了我那麼久,不還沒抓到我?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

其實是在害怕的。

畢竟,他已經在穀小白的手中,敗過一次。

李誌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首歌,或許並不可怕。

但是這首歌,是穀小白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首歌,讓他毛骨悚然。

特彆是一想到視頻的最後,那失去了父親的男孩長大了,帶著無數的官兵殺回來的橋段,他就情不自禁想到了,在六百年前,那被焚毀的山寨。

以及被關在船艙底部的他們倆的魂穿對象。

這算是什麼?

是穀小白的威脅嗎?

“彆得瑟,我還會卷土重來的!”

不,不會,這不是六百年前,穀小白也不是那無敵的鐘君,更沒有鄭和的百艘戰船,兩萬水師。

穀小白不過是一個歌手而已,他能做什麼?

他……不能做什麼吧。

“放心吧,說不定這首歌都沒人聽呢。”王義達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麼,安慰道。

是啊,說不定這首歌都沒人聽呢……

“算了,名單明天再給我吧,先好好睡一覺。”王義達估計是感受到了李誌勳的恐懼,又或者他自己也感同身受,安撫了李誌勳幾句,就結束了聊天。

是啊,說不定這首歌沒人聽呢?帶著這麼一種美好而不真實的願望,李誌勳上了床準備睡覺。

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睡著了也在做許多的怪夢。

一會兒夢到他旗下的藝人拚命發歌,發了一百多首歌,把整個榜單的從第一名到第100名全占據了,然後公司賺的盆滿缽滿。而過了一會兒,又做夢夢到,穀小白一連發了十首歌,歌名從《壹星》、《貳星》一直到《拾星》,《拾星》排到了第十位。

一會兒,又做夢夢到HULU的會員知道了他和海盜合作,衝進了他的房間,差點把他手撕了。

一會兒,又夢到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少年,一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這是給我父親報仇!”

然後他猛然坐了起來,嚇醒了:“救命,我不是海盜,我不是海盜……”

醒來之後,他才發現,時間才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他睡著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半了,現在四點多點。

他深深喘了幾口氣,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心裡咯噔一聲。

噩夢成真了。

《拾星》這首歌,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已經爬到了排行榜的第十名,進入了前十。

是誰在大半夜的聽歌啊喂,你們不睡覺的嗎?!!!

這一夜,李誌勳更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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