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商場主!”
方翼看著商秀珣,輕笑道。
“秀珣見過方公子。”
商秀珣微微對著方翼欠了下身:“不知天刀公子駕臨飛馬牧場所為何事?”
商秀珣也好奇打量著方翼,他見方翼白衫勝雪,俊逸儒雅,氣質縹緲朦朧,美眸閃過一絲好奇,方翼就像憑空冒出來一樣。
“我找魯妙子,麻煩商場主引見一下!”
方翼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人,天刀公子,你找錯地方了!”
商秀珣聞得此言,先是一愣,然後梗著脖子說道。
方翼劍眉一皺。
不對啊?!
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他可是記得原著可是說了魯妙子飛馬牧場住了將近三十年,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他。
“商小姐,我記得魯妙子應該就在飛馬牧場隱居,我不會對他不利,商小姐大可放心!”
方翼看著商秀珣淡淡的說道。
“方公子,請回吧,我這裡沒有魯妙子這人!”
商秀珣峨眉一皺,淡淡的說道。
意思很明顯了,讓方翼哪裡來回哪裡去。
“既然商小姐不肯說出魯妙子的下落,那我隻好得罪了。”
方翼悠悠說道。
“大膽,竟然敢對我們的場主這麼說話,小子,我管你是天刀還是地劍...”
方翼的話音剛落,飛馬牧場內,一名清秀的少年指著方翼勃然大怒道。
“嗯?”方翼劍眉一皺,旋即伸出右手對著下方一壓。
轟!
一股滔天的磅礴威嚴如同一座太古神山,對著下空驟然壓下。
砰...砰...砰...
下空,除了商秀珣外,所有人全部被滔天的磅礴威壓壓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商秀珣美眸看了一眼身邊所有人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仰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方翼。
此時的方翼身上散發著璀璨的金色神芒,煌煌天威如大日降世,璀璨奪目。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天刀公子怎麼那麼強?
匍匐在地的眾人雖不能言,但是卻是一臉的驚駭之色,他們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天刀公子,居然這麼強,那神異的手段,讓他們驚駭無比。
“我要去見魯妙子!”方翼直視商秀珣,淡淡的說道。
“我這裡...沒有...沒有魯妙子...”
商秀珣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聲音極小。說著說著眼中便顯出霧氣,仿佛隨時能落下淚來。
剛才還一副颯爽英姿的氣勢,可一轉眼,便成了被人欺負小女孩的模樣!
“嗯...”
方翼劍眉一蹙,商秀珣的這幅表情,頓時讓方翼有種欺負小孩子的負罪感,渾身的滔天氣勢瞬間散去,他都做嚴刑逼供的準備了,結果一來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對商秀珣這幅表情,有力使不出。
“呼呼...”
方翼收回氣勢,飛馬牧場除了商秀珣之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均感覺身上的萬頃之力散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他們有著劫後餘生的感覺!
天刀公子太可怕!
能活著真特麼好,能再次呼吸新鮮空氣,真特麼太好了!!
剛才他們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個清秀男子,心裡更是後悔不已,他原本想在商秀珣麵前表現一下自己,沒準還能獲得美人的青睞。
沒想到天刀公子方翼神秘莫測,此時他心裡後悔得要死,生怕方翼報複他。
不過這清秀男子想多了,方翼才懶得和他這種路人甲計較。
方翼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給眾人一個下馬威,震懾一下他們。
“喂...你哭個什麼哭,就好像我欺負你似得...”
方翼負手而立,站在十幾丈的高空,看著眼中霧氣越來越濃的商秀珣,劍眉一蹙,直翻白眼。
“誰...誰哭了...我商秀珣才不會哭呢!”
商秀珣仰著精致的下巴看著方翼,緊抿紅唇,一臉倔強的說道。
可是她的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滑落而下。
剛才那一刹那她真的怕了!
在外人眼中,她這個女場主可謂是雷厲風行。
她將飛馬牧場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飛馬牧場更是蒸蒸日上,可又有誰知道,自從她娘過世之後,她便如履薄冰。
她一個人支撐著飛馬牧場,對外,抗擊覬覦飛馬牧場的四大寇。
對內,她要防備那些心懷不軌的下屬。
她一直給自己套上一個堅強的外套,迫使自己堅強起來。
在商秀珣的心裡,她堅信男人能做到的一切,她商秀珣也能做到!
而且比彆人做得更好!!!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刹那。
當方翼施展出神秘手段的時候,她害怕了!
那是種不可抗拒的偉力。
就這麼伸手一壓,除了她之外,整個飛馬牧場的人被壓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那是何等的威力?!
如果與方翼敵對,商秀珣知道飛馬牧場完全沒有一絲勝利的把握!
還沒有動手,飛馬牧場內,除了她,全部給滔天的威壓,壓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還沒有開始呢,他們就已經輸了。
商秀珣頓時感覺到平時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一刻她的生死完全掌控在方翼的手中!
這般種種,瞬間就攻破了商秀珣那如同堡壘般的堅強外殼。
當那層堅強的外殼被剝去之後。
商秀珣不過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我找魯妙子並沒有惡意,彆哭了。”
方翼看了一眼商秀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對於欺負一個哭哭泣泣的女孩,方翼覺得沒有意思。
“反正你厲害,你說了算,我都說了這裡沒有魯妙子,你找錯地方了!”
商秀珣抬頭看著空中的方翼,抽泣起來。
“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場主,這哭哭泣泣的不丟人嗎?!”
方翼劍眉一蹙。
他感覺這個美女場主的人設崩了啊!
他可是知道商秀珣是一個殺伐決斷,精明乾練,活脫脫一個女強人,怎麼現在反而像一個小女人。
“你看見我哭了嗎?誰看見我哭了。”
商秀珣揚起精致的下巴,眼睛蓄滿淚水,倔強的看著方翼,耍起了無賴。
聞言,方翼和一眾飛馬牧場的人齊翻白眼:這明明是哭了,還死不承認!
“魯妙子有內傷在身,沒有幾日可活了,你知道嗎?”
好似想起了什麼,方翼突然說道。
他記得魯妙子身上中了祝玉妍的天魔真氣。
如果不救治的話,時日不多。
“什麼?”
商秀珣一驚,看著方翼的秀眸中竟然有些擔心:“你...你說的是真的?”
“還說不認識他,帶我去找他,我能救治他。”
方翼淡淡的說道。他可記得魯妙子是商秀珣的爹。
“你詐我!”
商秀珣瞪著方翼,剛才她驚慌,擔憂之下,被方翼詐出來了。
“算了,得罪了。”
方翼也懶得廢話。
他發現和商秀珣這個小女兒說什麼都是多餘,當即伸出右手,曲指成爪,對著商秀珣一吸。
商秀珣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飄飛到方翼的手裡,而後方翼把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嘴角一揚,提著商秀珣朝後山飛掠而去。
有商秀珣在身,魯妙子肯定會答應他的條件。
“你放開我!”
被方翼提在手裡,商秀珣臉色大變,扭頭看著方翼大叫道。
“在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方翼嚇唬道。
聞言,被方翼提在手中的商秀珣偷偷的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在百米高空,如果方翼把她扔下去,定然香消玉殞,當即不敢說話。
跪地地上的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猜測方翼是來找人,應該不會對商秀珣不利,也各自散去了。
實則,如果方翼想對商秀珣不利,他們也沒有辦法。
打不過人家!
......
方翼提著商秀珣飛到後山。
然後降落到地上。
降落在地後,方翼看了一眼商秀珣,淡淡的說道:“你自己跟上!”
說著邁步走了。
“哼!”
商秀珣冷哼一聲,神色一陣變換,最後咬咬牙,跟在方翼的身後。
方翼負手而立,他穿過月洞門後便是一個花園。
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太陽已經臨近天空右側天際,灑得這幽靜的後園神輝閃閃,景致動人之極。
方翼恍若遊人,負手而立,閒庭逸步,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回廊,經過一個竹林後,水聲嘩啦,原來儘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這時二樓尚透淡淡的酒香,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好似知道他要來,溫酒等候。
方翼微微一笑,邁步走到樓前。
隻見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入口處的兩道梁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有客前來,歡迎否?”
方翼悠悠道。
一個蒼老的聲音隨之傳來,道:“貴客前來,還請上樓一敘!”
方翼一步邁出,下一刻便到了樓上。
一個峨冠博帶的老人站在窗前,正是魯妙子。他麵向窗外,開口道:“公子請坐,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如何?“
方翼一伸手,那酒壺就到了方翼的手上,他斟滿了一杯,一飲為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