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氣站在吧台裡關注著電視上麵的畫麵……
數萬人聚集在一起高呼“戰斧,無罪!戰斧,無罪!”讓他有點熱血沸騰……
在上氣的內心裡,他覺得一個人如果能活到這種地步應該算沒有遺憾了!
上氣大概能明白阿爾文在乾什麼,看著電視裡那個麵如土色的裡德,上氣都替他難受的慌……
不過同情裡德不代表上氣樂意招待一個會判阿爾文有罪的法官……
上氣橫移了兩步走到埃利斯總統的麵前,他冷著臉說道:“我以為你是朋友……”
埃利斯總統聽了楞了一下,他揮手製止了從餐廳一個角落裡站起來的班尼,然後他對著上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說著埃利斯總統看了一眼身邊的和善老頭,他笑著說道:“你看,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這種性格。
雖然他們表現的一般都很簡單粗暴,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他們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大事……
這是上氣,芝加哥大戰當中的神劍俠,沒有他也許我就命令轟炸芝加哥了!”
上氣哪裡是埃利斯這種老政客的對手,被誇了兩句敵意就立刻下降了50%。
麵對那個和善老頭投過來的微笑,上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想要乾什麼?
但是你想審判我的老板,那你在這裡就不受歡迎!
哪怕這是老板自願的也不行……”
說著上氣指了指餐廳裡其他幾個街坊鄰居投來的厭惡眼光,說道:“我們這裡就是這樣,看在你是個老頭的份兒的上,我給你叫輛網約車。
隻要你心臟夠好,30分鐘你就能逃離紐約……”
和善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四周厭惡的眼光,他微笑著衝那些惡形惡狀的家夥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上氣,說道:“小夥子,我的職責不是審判誰,而是告訴那些站在審判席的人,他們犯了錯誤!
法律的意義在於在於告訴大家什麼不能做,而不是宣揚某個法官的威嚴……”
說著和善老頭喝了一口對他來說有點烈的威士忌,他砸吧了一下嘴巴,笑著說道:“雖然我已經80歲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阿爾文……
關於阿爾文的資料和卷宗擺滿了我的書房,知道我從那裡麵獲得了一個什麼結論嗎?”
和善老頭看透世情的眼神和溫潤含蓄的氣度讓上氣有點不知道還該不該趕他離開……
而且他確實想要知道這個看起來非常和善睿智的老人對於自家老板有個什麼樣的定義……
看著上氣詢問的眼神,和善老頭笑著在酒杯上敲了敲,說道:“很多人崇拜阿爾文的力量,但是我更喜歡他的克製!
他比絕大多數人都渴望安定,他比絕大多數人都在乎秩序!
孩子,你的老板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教父’……
如果這裡不是地獄廚房,也許阿爾文隻是一個好客的餐廳老板,一個有點小狡黠的商人……
阿爾文在這裡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在我看來都是為了讓地獄廚房不在是‘法外之地’!
他選擇了在萬眾矚目下犧牲自己的名譽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說著和善老頭看來一眼身邊麵帶微笑的埃利斯總統,他突然收起了和善的笑容,威嚴的挺直了身體,說道:“我是弗蘭克?卡普裡奧,一名從業50年的法官,現在受邀成為紐約市政法院變異人特彆法庭的首席法官!
我感謝阿爾文給我一個樹立威嚴的機會,因為我如果能公正的對待阿爾文,其他人就會相信我就能公正對待所有的人!
這是阿爾文的意願,而我不能辜負他的意願!”
說著卡普裡奧法官看了一眼電視上被揍得沒了人形的約翰尼還有失魂落魄的裡德,他苦笑著說道:“這跟我們最早的想法並不一樣……
實際上剛才阿爾文要認罪自首的時候我就想叫輛車趕緊回自己的羅德島老家……”
老法官開著玩笑看著表情不在那麼嚴肅的上氣,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你看來是個地頭蛇,那你得幫我一個忙……
幫我去對麵的公寓找個房子,如果你不幫忙我就馬上打車離開這裡……
我80歲了,但是我覺得我還能在活不少年……”
上氣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法官老頭,不可思議的說道:“如果我幫你找房子,你就送我老板進監獄……
如果我不幫你,你就回老家……”
說著上氣揉了揉太陽穴,難過的說道:“你回老家,我的老板就白乾了!
然後他回來就會揍我……”
老頭子卡普裡奧笑著攤了攤手,說道:“你看,我把決定權交到了你的手裡,你可以決定阿爾文是不是要對他的‘暴行’負責……”
說著卡普裡奧看了一眼電視畫麵,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說道:“哦,那個叫約翰尼的孩子確實被揍慘了……”
年輕的上氣不用拳頭哪裡能是這個老頭子的對手,這個老頭跟雷蒙德不一樣。
雷蒙德是黑暗房間當中的毒蛇,雖然危險但是上氣拳頭夠硬,而且揍他沒有負罪感!
老法官更像是黑暗房間中的燈泡,他在阿爾文他們提供的能量驅動下發光,上氣這個內心正義感十足的小夥子哪裡能對燈泡用上拳頭?
打碎了燈泡不僅家長會揍他,讓房間陷入黑暗的負罪感會讓他更加難受……
看著笑吟吟的埃利斯總統裝作沒看到自己的樣子,上氣氣哄哄的給他倒了一杯酸的倒牙的檸檬水替換了威士忌,然後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終於知道老板為什麼總是想要改變地獄廚房了……
其實我們都是好人,隻是待的地方不對!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壞人太多了!”
老頭子卡普斯特笑眯眯的看著難過的上氣,他笑著說道:“其實我的要求不高,一個套間加上一張硬板床和一張書桌就能滿足我的要求。
三餐我可以都在這裡解決……”
說著卡普斯特輕輕的拍了拍沮喪的上氣,他瞥了一眼一直關注這裡的傑西卡,他突然熱情的說道:“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我有幾個華人學生,她們都是難得的漂亮姑娘……
趕緊幫我搞定公寓的問題,然後我介紹她們給你認識……”
上氣聽到不遠處豎著耳朵偷聽的傑西卡發出了一聲怒哼,他絕望的看了一眼這個笑眯眯的法官老頭……
他這麼一說自己的日子的還要不要過了?
表現的不主動,老頭萬一跑了自己就倒黴了……
要是表現的太主動好像自己特彆想認識他的美女學生一樣……
布魯托看著進退兩難的上氣,他碰了碰身邊的雷蒙德,說道:“這個老頭壞得很!”
說著布魯托完全不在意雷蒙德不爽的表情,他拉著老毒蛇的胳膊說道:“這個老家夥如果是法官,我要不要通知律師運作一下,把我的案子轉交給這位法官大人。
如果判我入獄的是判決阿爾文的同一個法官,我是不是會顯得更厲害一點?”
雷蒙德看狗屎一樣的看著布魯托,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我要是你,我就現在去法院完成認罪交易。
相信我,你要是落到這個老家夥手裡,你就要倒黴了!”
布魯托看了一眼和善的卡普斯特,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雷蒙德,說道:“你這是對我的忠告?
你彆耍我,跟阿爾文一起被判刑這種事情一輩子也許就這麼一次!”
雷蒙德聽了,他歪著脖子打量了一下突然變成腦殘粉的布魯托,笑著說道:“這就是忠告,而且這個忠告值10萬美元,記得給我寫張支票!”
剛才還一臉不相信的布魯托聽到“忠告”居然要收錢了,他立刻調拿出電話通知自己的律師去市政法院,然後他在看卡普斯特的目光就不那麼和善了……
“如果我不小心碰到這個老頭子,讓他受傷退休了會怎麼樣?”
麵對布魯托的腦殘問題,雷蒙德沒有說話,旁邊的老肯特卻笑著說道:“你要那麼乾,阿爾文會讓弗蘭克扒了你的皮……
我要是你,我就把他當成自己爸爸那樣尊敬……”
布魯托聽了,皺著眉頭想了想,搖著頭說道:“不,我不明白這種感覺,我的吸毒鬼老爹是我媽媽親手捅死的。”
老肯特聽了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那你把他當成阿爾文,最好是4年前的阿爾文……
然後你最好在多搜羅一些壞蛋律師,這個老家夥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對付……”
就在餐廳裡的人在議論卡普斯特的時候,小金妮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竄進了吧台從裡麵撈出一根擀麵杖就向外跑……
上氣驚慌的一把撈住了披頭散發怒氣衝衝的小金妮,他無奈的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小金妮皺著小鼻子發出生氣的“哼哼”,說道:“我們要去砸那個法官家的玻璃,剛才有人告訴尼克那個法官要搬到地獄廚房來住……”
說著小金妮揮舞著擀麵杖“凶狠”的說道:“我要打斷他的腳趾,我是個壞女孩,我要跟爸爸一起坐牢……”
上氣無奈的看著自家小公主,這要是被她……嗯……
上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抱著小金妮轉身麵對臉色大變的卡普斯特……
老子不敢跟你搗蛋,咱們的小公主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