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蒼生,哪怕外敵入侵領地,也不過是一場彆開生麵的遊戲。
驕傲,高貴,蔑視一切。
顧辰明明沒有看到人,卻莫名讀懂了暗中至強的存在。
這或許是對方氣場太大,無形中流露而出,也或許是他有意為之。
無論是哪一種,顧辰都清楚自己潛入這裡的事已經被現了。
凡的靈覺完全籠罩了這片領地,任何進入的人都無所遁形,他大意了!
顧辰意識到這點,索性也不再潛行,光明正大的邁步向前。
他必須弄清楚暗中的那位存在究竟有多強,也必須搞清楚老玄武眼下的處境。
為了實現目的,犧牲一具分身也在所不惜。
顧辰拐過峽穀,耳邊被巨大的喧囂淹沒。
那是無數的蟲鳴聲,無數翅膀振動的聲音。
他目光掠向前方,一大片銀光正朝他瘋狂湧來!
王者不屑動手,不代表蟲群就會對他置之不理,蟲族重地,顯然不是那麼好入侵的。
顧辰麵無表情,渾身揚起澎湃氣息,一路殺了過去!
失敗了。
峽穀外麵,顧辰本尊睜開眼睛,神色凝重的開口。
本來想讓分身開路弄清楚裡麵情況,誰想得到他所前進的距離十分有限。
那蟲群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分身最終沒能闖過去,既沒能找到老玄武的下落,也未能一睹那絕世蟲王的風采。
顧辰探查的時間不長,表情又那般陰沉,錢胖子和齊家玄祖一時都清楚意識到裡麵有多凶險。
大人,要不我們撤離此地吧?到時想其他辦法離開秘地。
齊家玄祖小心的建議道。
老玄武莫名其妙的栽了,在他眼裡強大神秘的顧辰也未能搞清楚穀內情況。
種種跡象顯示,繼續攪和進這穀中之事,有巨大的性命威脅。
不如換我來查探看看。
這時,錢胖子突然毛遂自薦。
你?顧辰和齊家玄祖紛紛看向他。
我有比派出分身更穩妥的辦法來窺探那峽穀內的情況,之前就想說的。錢胖子解釋了下。
什麼辦法?顧辰好奇道。
做夢,我能夠夢遊此地,無人能夠察覺。胖子自信的道。
顧辰突然想起了黑狗,它也有這樣類似的能力,現在想來,那恐怕便是夢之法則的一種運用。
相比當時尚未達到帝境的黑狗,問道五重天的錢胖子在這種能力的運用上應該更加爐火純青才對。
這種能力隻能自己使用嗎?顧辰詢問道。
不是,隻要有我幫忙,你們也可以。錢胖子如實回答。
那好,我和你一起再次查探。顧辰不假思索的道。
錢胖子沒有拒絕,隻是瞥了齊家玄祖一眼。夢遊之時我們的肉身可是不設防的,需要人護法。
他沒挑明,但顯然信不過齊家玄祖。
恐怕這也是顧辰派出分身時他沒有說他有這種能力的原因,歸根究底是雙方信任的基礎還不夠。
他會負責護法的,若我們有事,他也逃不了的。
顧辰冷淡的看了齊家玄祖一眼,齊家玄祖一個激靈,忙不迭的點頭。
大人儘管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們!
被下了生死禁的齊家玄祖是無法刻意做對顧辰不利的事的,他先前投靠老玄武,也是在以為顧辰已經死了的情況下。
那行吧,另外找個地方安置肉身。
錢胖子同意了,三人於是稍稍遠離了穀口位置,潛入到了地底百丈以下。
臨時開辟出一個藏身處,錢胖子感覺安全了不少,盤腿坐了下來。
現在開始我要施展道術了,你大腦不要設防,不然我很難成功。他提醒了句。
顧辰點了點頭,按照錢胖子所說的心思放進空靈之境。
錢胖子與顧辰麵對麵而坐,雙眼再次緩緩變成了波紋狀,那奇異的夢本源的法則力量緩緩從他身上溢出,化為柔和的光芒,將顧辰包裹。
不知不覺的,顧辰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最後陷入了沉睡。
醒一醒,起床了!
錢胖子的聲音傳來,顧辰悠悠睜開眼睛,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地底,而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他整個人呈現出魂體般的虛幻狀態,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隨意一動就能挪移百萬裡。
真是奇特。顧辰一陣感慨,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
好了,我們可以進去查探了。
錢胖子帶頭飛向了下方廣褒綿長的裂穀帶,顧辰緊跟在後。
從上往下看,這片裂穀帶比顧辰原先想象的還要廣褒,地勢也更複雜,內部到處都是縱橫分布的峽穀,互相迂回纏繞。
顧辰低空辨認了下,直直朝著其中一片峽穀飛了進去。
那裡便是他先前折戟沉沙的區域,此刻依舊有海量的銀色甲蟲飛舞著。
這數量可真夠嚇人的,你先前前進到哪了?錢胖子嘖嘖稱奇道。
到那。
顧辰指了指穀中一處地表儘碎的區域,那是他先前強闖蟲群留下的痕跡。
差不過闖過一半區域了,死在你分身手下的凶蟲至少有幾萬頭吧?
錢胖子估摸了下,最後隻嘟嚷了一句。真是個怪物。
兩人虛幻的魂體徑直飄進了滿是凶蟲的峽穀,這回那些銀色甲蟲毫無察覺,顧辰也不再有先前那種被蟲王窺視的感覺,整個人安心了不少。
看,寶物一定都在那個地方!
快過這片峽穀時,錢胖子突然指著山壁處的一些洞穴興奮的道。
那些洞不時有銀色甲蟲進進出出,而它們身上往往馱著一些奇花異草或珍貴材料。
若是多找一些人,我們可以攻下蟲群的藏寶庫!
錢胖子高興的算計起來,好像完全遺忘了穀中那神秘存在的威脅。
先辦正事吧。
顧辰搖了搖頭,魂體加往前飛去。
兩人離開這片穀地,終於來到了蟲族巢穴的最深處。
穀口處蹲著一頭遍體鱗傷的夔牛,此時正在安靜的修養,而它身邊不遠,還蟄伏著一條巨大無比的岩蛇王。
它們像護衛一般,守住了這巢穴的咽喉要道!
顧辰和錢胖子對視一眼,儘管知道二獸看不到,但依舊下意識的謹慎了起來。
夔牛看守大門,那它還是獸嗎?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