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正在處理公務,就被工部尚書叫了過去。
李大人說道:“林大人,剛才我進宮麵聖,皇上與我說,讓你多進宮陪陪皇後娘娘。你現在將手頭上的事交給楊大人,從明日開始就不用來衙門好好陪皇後娘娘吧!”
皇嗣是大事,所以他乾脆給清舒放大假了。
清舒有些詫異,皇後娘娘的預產期事七月初,現在才六月份怎麼就讓她進宮陪皇後呢!心裡覺得這事不對,但她也不會與李大人說。
傍晚的時候,符景烯回家了。
夫妻這麼多年還是很有默契的,符景烯問道:“眉頭緊皺的,碰到什麼難事了。”
清舒將皇帝讓她進宮陪皇後的事說了:“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反常,你說會不會孩子有什麼不好?”
也隻有這個原因,皇上才會讓她進宮陪皇後了。
符景烯搖頭道:“你不是說皇後這次胎位也很正,怎麼會不好?”
這也是清舒不解的地方。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也許是因為皇後娘娘年歲大了,皇上怕出意外所以要你進宮陪她。”
說完,他還故意笑著道:“大家都說你是有福氣的,讓你陪在身邊事是希望沾上你的福氣保佑皇後娘娘平安生產。”
“這世上要說福氣,誰能大得過皇後。”
符景烯反問道:“你真覺得當皇後是福氣?”
清舒啞口無言了,當皇後若是福氣他們夫妻也不會拒絕易將窈窈許給禎哥兒了。
其實不僅彆人,就連符景烯也覺得清舒運道特彆好。這些年雖然碰到許多危險,但都平安度過了。按照那些迷信的說法,是因為清舒做了許多善事得老天庇護。
符景烯不信神佛,但他聽到這個傳聞也希望是真的。
符景烯摟著她說道:“彆胡思亂想了。若皇後娘娘有不妥當,皇上早就急了。”
清舒沒話說了。雖然外頭都在傳皇上會納白氏女為妃,但到現在都沒動靜。而皇帝除了那次白氏女投懷送抱之後兩人並沒什麼交集,反倒是對易安這幾個月是關懷備至。
當然,易安這段時間時常抱怨,但也隻是抱怨皇上太忙倒沒再提起這個白氏女了。
想到這裡,清舒輕聲問道:“你說,皇上既對白氏女無意為何不禁止她進宮呢?留那麼一個人礙易安的眼。”
符景烯笑著說道:“沒什麼正當理由阻止白氏女進宮,到時候太後肯定又得鬨騰了。再者,不讓她進宮外頭人可能又要編排皇後娘娘,說她容不下人是個悍婦了。”
聽到這話,清舒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反正我們三個早就是京城有名的悍婦了,說就說吧!”
不過符景烯當年差點為清舒辭官,這事傳出去以後她已經從悍婦的名單除名了,倒是易安已經榮登為天下第一悍婦。
符景烯知道再聊下去清舒又要上火了,所以他趕緊轉移話題:“我聽雙瑞說,前兩日林樂文過來的時候臉都是腫的。都是要入官場的人了,怎麼還跟人動手了?”
這以後入了官場也這樣,什麼體麵都沒有。
清舒搖頭說道:“他沒跟人動手,是三叔打三嬸,他去攔的時候挨了一巴掌。”
“張氏又乾什麼蠢事?”
他雖然不喜歡林承誌,但也知道他行事有分寸。除非是張氏做了什麼讓他忍無可忍的事,不然林承誌是不會動手的。
說起這個清舒臉上就一言難儘:“甜水胡同有個姓常的漂亮寡婦,這常娘子風評不好。她有次撞見常娘子與三叔說話,然後就懷疑對方與三叔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後來有人與她說三叔經常去找這位常娘子,她就信以為真。前幾日晚上,有個婦人找她說親眼看見三叔進了常娘子家裡。”
她是沒問樂文但架不住紅姑好奇啊,然後這事清舒也知道了。
“然後她就去抓奸了?”
清舒點頭道:“她背著樂瑋三兄弟,花錢請了幾個閒漢撞破了常家的大門,跑進人家家裡抓奸。”
“抓到了嗎?”
清舒搖搖頭道:“常娘子是與人在家裡偷/情,不過那人不是三叔。”
“怎麼就那麼巧?”
清舒也很無奈,說道:“三叔那晚跟朋友喝酒去了,告訴了樂瑋,隻是三嬸不知道。也是她蠢,也不想想若那晚在常娘子家裡的真是三叔,她這麼一鬨三叔還不得將人納回家了。”
這事讓林家臉麵儘失,她三叔這幾天都沒出門。
說到這裡,清舒搖搖頭道:“三叔氣得不行將她打了一頓,也是樂瑋他們攔著不然怕是要將她打死了。”
符景烯聽完這話看向清舒,說道:“這次你幫著林樂文謀差事已經仁至義儘了,以後不要再管他了,有張氏在他仕途不可能走得太遠了。”
若是狠得下心來整治了張氏也還好,偏偏狠不下心來由著她折騰。以後張氏以後肯定會做蠢事連累林樂文的,符景烯可不願清舒給他擦屁股。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我跟他說了該幫的我都幫了,以後的前程靠她自己去謀了。”
“就怕你到時候心軟。”
清舒搖搖頭道:“不會。官場不比戰場安逸,也是萬分凶險,若是沒這個能力讓他爬上高位那是害他。”
“你能這般想我就放心了。”
第二日清舒進宮看望易安了,看著她浮腫的臉龐以及高高聳起的肚子很是擔心。
因為浮腫得太厲害了,所以現在由墨雪跟墨色扶著走。看到清舒,她立即說道:“扶我進去。”
因為走得很辛苦易安坐下來後還喘著粗氣,過了一會氣息才穩了:“懷這胎比懷雲禎還辛苦,這丫頭以後肯定也是個鬨騰的。”
清舒看著她的肚子,笑著道:“這肚子比我上次見到的又大了很多。”
其實她心裡有些擔心,但未免易安多想不敢表露出來。
說起這個易安就發愁,說道:“我現在都不敢吃肉了,可這肚子還這麼大。陳太醫跟蕭大夫說這孩子胃口好,吃的都被她吸收了。”
看她焦慮起來,清舒趕緊改了口:“能吃是福,孩子生下來肯定好養,你啊也不用再操那麼多心了。”
易安說道:“就怕跟雲禎一樣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