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柳如絮道，“主人，相傳不周為太古神山，神皇宮盤古一族的發源地，甚至有傳是盤古大神屍身脊柱所化，高可比天，但現在不周山還在不在，在什麼地方，已經無從得知了。”
柳如絮，這個楚神皇的徒孫，倒也是知道不少太古秘聞的。
不過，屍身脊柱所化，這事似乎並不靠譜，因為蘇航清楚，便是盤古大神將不周山煉製成一方盤皇玉璽，傳承萬古的。
蘇進這話，昆吾山得以不周山為參照，可是，不周山早就被煉成了盤皇玉璽，現在就捏在蘇航手裡，這怎麼個參照法？
想了想，蘇航點了點頭，“咱們天都峰所在天都峰，便是當年不周山的一峰，如果，把天都峰看做不周山的話，往左八萬六千裡，那就是……”
“玉虛派昆侖山的坐忘峰？”這時，蘇進突然開口道。
按照地理常識，左西右東，以天都峰往西八萬六千裡，蘇進隻需稍微推算一下，便能測繪出大概的距離，正是那玉虛派的昆侖山。
蘇航眼睛一亮，“莫非昆侖山就是昆吾山？她說的是昆侖？你娘在昆侖？”
“有可能。”
蘇進也是有點激動，這些天他也在想這件事情，此時集眾人智慧得出結論，他是相當懷疑昆侖就是殷玉兒口中的昆吾。
昆侖，昆吾？
蘇航想了一下，可能到時很可能，可是殷玉兒為什麼不說昆侖，而改口說昆吾呢？
而且，她說的是不周之左，不是天都峰之左。
如果真是昆侖的話，有這必要打這個啞謎麼？
不周是太古山名，昆吾說不定也是太古山名，殷玉兒如此說，莫非說的也是太古之時？
“父親，要不我們先去玉虛宮看看吧？”這時候，蘇進滿懷期待的道。
蘇航想了想，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以他們的速度，從這裡到昆侖山，也不過須臾的事，去看看也是無妨。
隻不過，蘇航心中覺得，肯定不會有那麼簡單，這趟怕是要白跑，畢竟，如果敖雪在玉虛宮的話，恐怕早就來找他們父子了，更何況，敖雪又有什麼理由跑玉虛宮去呢？
這解釋不通。
難道說，殷玉兒說的是太古昆吾山？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前往太古，所以，他想讓蘇進告訴自己的是，敖雪身在太古，她在太古昆吾山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蘇航心想也是不無可能，之前他一直猜想敖雪是前往了未來，但也不排除她去了過去的可能。
未來是一個不定之數，如果她去了未來的話，蘇航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多久之後的未來，但如果是去了過去，蘇航或許還能從曆史上很找到幾分她的蹤跡。
此時，蘇航不由得在想，如果換了自己是敖雪，當時麵臨過去未來兩個選擇，自己會怎麼選呢？
結果是，未來的概率要大一些，因為敖雪知道，蘇航就在未來。
“父親？”見蘇航愣神，蘇進連忙又問了一句。
蘇航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急，已經到天都峰了，先去找那個殷玉兒問個清楚。”
說話間，幾道光影，直接落入龍皇宮的深宮內院之中。
……
——
“父親，一會兒見了玉姨，可要輕言緩語些，千萬彆又惹怒了她……”往殷玉兒的寢宮彆院走去，蘇進小聲的叮囑道。
“我省得的。”
蘇航點了點頭，腳步絲毫沒有停留，他當然明白蘇進的擔心，上次和殷玉兒聊得不歡而散，蘇進是怕他這次也把話題給聊崩了。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上次是兩人第一次見麵，而且又意見不合，所以會聊崩，但這一次，蘇航是有求於人，當然不可能再向上次一樣。
進了殷玉兒的寢宮，宮中卻是空空如也，隻有兩個侍女在清掃庭院中的落葉。
“拜見龍皇陛下。”
兩個侍女見到蘇航等人進來，大驚失色，連忙丟了手中的掃帚，快步走過來跪迎。
蘇進抬了抬手，示意兩女起身，“玉姨可在，快去通報一聲。”
一個侍女連忙道，“回陛下的話，殷前輩她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蘇進錯愕了一下，連忙散出神識一番尋找，果然這寢宮中除了兩名侍女之外，哪還有半個人影。
“去哪兒了？什麼時候離開的？”蘇進急問道。
侍女慌亂的道，“回陛下的話，就在今日晨間，前輩離開之時，並未言及去處。”
“對了，前輩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封書信，讓奴婢親手交給陛下。”
說完，其中一名侍女取出了一封黃皮紙的書信，恭敬的舉過頭頂，送到了蘇進的麵前。
蘇進連忙取過，正要拆開，卻見蘇航就在旁邊，連忙把書信呈給蘇航。
蘇航也沒客套，直接就把書信扯開，從裡麵扯出一張字條來。
“無情隻為傷情故，絕情亦是癡情人！”
字跡娟秀，飽蘸濃墨，像是剛剛書寫，墨跡都還沒有乾。
“什麼意思？”
蘇航錯愕，本以為殷玉兒留下的會是什麼指點迷津的話，卻不想隻有這麼短短的兩句莫名其妙的小詩。
“無情隻為傷情故，絕情亦是癡情人？”旁邊柳如絮和紅雲也湊了過來，紅雲對著蘇航道，“莫非她是想告訴你，她對你一往情深，癡心一片，你卻對她絕情決義，視若無睹？”
蘇航回頭白了她一眼，“不懂就彆瞎猜，是這意思麼？傻子也能看出來不是這意思，我和她能有什麼情義？”
“那你說我連傻子都不如？”紅雲有些生氣。
蘇航懶得理她，手裡捏著字條，看著上麵這句話，反複的咀嚼者，想要領會其中的意思。
蘇進道，“父親，這字條，玉姨她應該是留給你的吧。”
這兩句詩所包含的內容，殷玉兒肯定不會是留給他的，隻會是留給蘇航的。
蘇航沒有說話，注意力隻在那字條之上，大道境至強者留下字條，肯定不會隻是寫著玩玩，肯定有著她的內涵的。
她想表達什麼？
“這些人也真是，如果是我，想說什麼就寫什麼，寫什麼詩啊，賣弄文采麼？”紅雲在旁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