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林皓明有些意外。

“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青樓，在整個魔鋼縣，甚至昊源城，隻有極少數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去滿月樓，事實上最早的滿月樓是穀夫人嫁給尚二爺之後，在昊源城開的，目的是搜羅一些姑娘培養之後提供給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物，籠絡關係的同時，還能得到一些情報，我聽姐姐說，我娘原本就是昊源城滿月樓裡培養的，不過她也沒有多說，我小時候跟著姐姐在魔鋼縣的滿月樓，直到姐姐被尚二爺看上成為妾室，我才跟著姐姐離開了，又過了幾年就又跟著姐姐到了皓文鎮這邊。”申月兒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林皓明聽著這裡麵的東西，再看著申月兒，林皓明也可以肯定申月兒大概率確實知道不多，有些事情應該是申夫人隱瞞了，畢竟申月兒在滿月樓的時候還是小孩子，十一二歲就離開了，不過申夫人可以從滿月樓的一個姑娘變成那個所謂尚二爺的妾室，看來也是有一些自己不為人知的本事，可能她還有一些東西自己不知道。

“堂主，其實……”

“其實什麼？”林皓明看她又欲言又止問了起來。

申月兒平日做事非常細致有條理，但是一遇到她姐姐的事情就猶豫起來。

“其實尚二爺名聲並不好，我從小就想著若是姐姐能離開他，離開穀家就好，當然我知道這……這……有些異想天開了，畢竟姐姐不是侍妾，還是有一點名分的。”申月兒無奈道。

蒼龍界這裡，除了遵照幸殿的一些規矩，也確實有自己一些彆的規則，例如妾室，地位要比正式妻室低很多，但也算是有名分，並不能隨意買賣贈送，而這本質上也是一些大勢力為了籠絡一些小勢力的手段，隻是妾室若是有子嗣，不能算作妾室的，並且妾室都歸屬於具體某一個妻室之下，故而像申夫人，若是有了孩子也算是穀夫人的，而且這還需要穀夫人同意，否則就隻能隨母姓，歸入下人的行列，成為家臣或者家仆，至少極少數妾室孩子逆襲，但最終也隻是讓其生母獲得妻室的位置而已。

幸殿規矩很死，等級也格外森嚴，作為化神弟子，林皓明自己都能夠感受到，在這森嚴等級之下，自上而下的幫助遠沒有其它地方那麼直接，城主、府主甚至郡主的子嗣，也需要一步步曆練才能掌權，不是單憑身份就可以隨意決定的。

好處這可以給許多出身卑微之人機會，壞處也使得大家都要講規矩，時間長了也就變得有些死氣沉沉，做任何事情效率都堪憂。

回想一下自己攻打幸殿時候，對方確實各方麵調動都是慢吞吞的，也難怪力量不弱，卻打起來總是處於守勢。

當然，林皓明也懷疑，這和幸殿真正主人隻能閉關延續壽元有關，若是銳意進取，或許也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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