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數天以來的高強度作戰,使得張清元體內服用蜂王漿殘餘的力量在不斷的激戰之中得到了極好的煉化開發。
磅礴的力量不斷釋放開來,讓張清元的修為境界一點一點不斷提升。
整個身軀像是烈焰中的火爐,火焰在熊熊燃燒升騰,熔煉著那沉澱於體內的龐大藥力,散發周身,越發熾烈。
煉化開來的龐大藥力不斷提升他的修為。
僅僅隻是七八天的功夫。
他的修為進境,就已經將真元二重後期的境界徹底穩固了下來,並且已經達到了二重後期的極限。
但這僅僅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體內還存在著大量尚未煉化的蜂王漿。
裡麵蘊含著更加龐大力量,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一一煉化,將那磅礴的力量釋放開來,提升自身的修為實力。
蛇信果是一種具有輔助煉化天才地寶藥力的靈物,本身也具有不乏的靈力藥力。
若是能將這蛇信果吞服,那麼將會大幅度增加張清元對於自身沉積的蜂王漿藥力的煉化速度。
如此一來,
張清元的修為將會在短時間之內再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達到真元二重圓滿,甚至直接破入真元境三重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倒是好運道!”
張清元心中欣喜。
直到如今,儘管他已經清剿了不少的妖獸,奪得了不少的天地靈物。
但如蛇信果這般能夠加速煉化靈物藥力,正適合自己所需,直到現在也不過是蛇信果這一樣罷了。
正要將這蛇信果采摘下來,找個地方吞服。
卻在這時。
一到流光至後方飛掠而來。
懸浮在半空中。
赫然是一位真元境三重的修士。
目光環掃而過,將下方的一切儘覽於底。
這真元境修士原本乃是不久前從神棄之地上的那個空間通道,進入到這靈海劍派遺跡所在的島嶼的後來修士。
先前他正朝著靈海劍派山門趕去的過程中,卻感受到了二三十裡之外傳來的真元境修士戰鬥的聲勢,被戰鬥所產生的動靜吸引到了注意力。
於是停留在原地,
略一思索。
就朝著動靜產生的方向趕來。
沒想到正好看到那大蛇被一劍斬落腦袋,不遠處蛇信果綻放出血紅光芒的一幕。
隻不過對此,
他並沒有產生對張清元實力的鄭重,反而是產生了另一股心思。
“這小子實力不錯,竟然能夠將這蛇妖擊殺,不過曆經一番激戰,區區一個真元二重後期的小鬼,體內的真元必定已經消耗絕大部分……”
一瞬間,
那真元境修士的雙目之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野外更是就沒有太多的道德束縛,前一刻還是老實巴交在山林之間冒險,采藥的修士,下一刻看到機會合適,瞬間化作猙獰的強盜劊子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在秘境之中,
趁人之危,奪取他人手中的收獲,更是尋常可見。
不知根底的時候,相遇的修士之間或許會保持克製,不會產生衝突。
但如果遇到垂手可得,肉眼看得見的極大利益,不出手那是天授不予,當受其咎了。
顯然,
這個真元境的修士動心了。
在他的認知當中。
對方才剛剛曆經一番大戰,消耗的真元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恢複,修為實力正處於低穀,再加上境界也不如自己。
而那一顆蛇信果,在拍賣會上的價值至少在五百中品靈石以上!
風險與利益稍微一衡量。
立時間讓他心中的貪婪大盛。
“沒有想到本座還有這般機緣。”
“小子,這蛇信果,本座要了!”
“現在給本座滾開,本座就饒你一命,否則,哼,後果自負!”
目光冷冷地望向張清元。
充滿著高高在上。
同時磅礴的氣機席卷而開,震蕩虛空,真元境三重的力量沒有絲毫保留,猶如海嘯般席卷,充斥了天地之間的每一個角落。
天地間氣氛一片壓抑。
“那是誰?”
此時後方沿著張清元開辟出來的道路,跟隨而來的修士們。
剛好到達,站立在後方不遠處,也是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一眾修士站在不遠處。
望著對峙之中的兩人,竊竊私語。
“那是南海散修聯盟的範宏瑞,傳聞其無父無母,亦無師承,在凡間廝混時,以威逼利誘等的手段在一老道手中謀奪了修真傳承,自此踏入修真界,並且以一百來歲的年紀晉升真元三重之境,在整個南海修真界內也算得上是真元境之中一小有名氣的強者。”
“至於下方那年輕人,我倒是沒有見過,或許是近些年來晉升的真元境也不定。”
在遠處觀看修士們的低聲交流中,給有見識的路人修士開始科普炫耀。
而範宏瑞的大致信息,也被披露了出來。
不過顯然,其人在修士群體之中,其風評並不算高。
至於張清元,倒是沒有多少的人認得。
或許說出張清元這個名字,也許有人記得起數年前那一位以靈元逆伐真元的雲水宗天才弟子。
但他畢竟沒有在南海太多的露麵,一直以來更多的時間是窩在月連群島之中閉關苦修提升,聽過他的名字,同時又見識過他麵貌的人少之又少,至少在場的諸人之中並沒有人把他給認出來。
是以隻當他是一個新晉的真元境修士,或者從外地來的真元境強者。
“這是發生了何事?”
“還能有什麼?十有八九是那年輕人耗費大量心力將那真人境的妖蛇擊殺,範紅瑞看上了人家的戰利品唄。”
“這怎能這樣?!”
“自己想要靈物為何不去自己廝殺,而是趁人之危奪取彆人的東西,這豈是修士所為?!”
有年輕的修士驚呼,
語氣中更是露出忿忿不平之色。
年輕人,沒見過多大的世麵,少有經曆世事,被這個殘酷的世界給汙染。
心中終究懷著一些俠義之心。
這年輕的路人修士,對範宏瑞的這種行為顯然是看不慣。
“有什麼不能的!”
旁邊的路人冷笑地道。
“弱肉強食,自古有之,有時候在外冒險,最大的敵人未必是那些隱藏在山林之中的妖獸,而是某些眉清目善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