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托孤(1 / 1)

三國有君子 臊眉耷目 1121 字 2個月前

劉表的話令龐統很是詫異,就算是鳳雛這樣的高人,但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後,心緒依舊是久久的不能平息。

聽劉表這話的意思,似乎不隻是劉備……他龐統也可以算是劉表托孤之臣中的一個!

不是位列於劉備之下,而是那種能和劉備平起平坐的那種。

雖然出生於大族,但龐統卻從來沒有自認為自己有那樣的號召力。

有些人生來就不是能屈居人下人之人,但龐統不是那樣的人。

況且自己年紀輕輕,在軍中毫無威信,按道理來說自己在荊州軍尚在成長階段,劉表不應該對他拋出這麼豐厚的誘惑。

這很容易把自己炸暈了。

龐統的心雖然在瞬間活份了那麼一丟丟,但卻在瞬息之間又恢複了冷靜。

他心中略一尋思,就知道了劉表的意圖。

龐統心下不由得對劉表高看了幾分,這老頭臨死了,居然還有這等鬼心眼,確是梟雄本色。

蔡瑁他不敢用,劉備用了他不放心,於是索性把自己推到和劉備能夠平起平坐的位置,以求日後能夠讓自己和劉備共同扶持劉琦的同時,彼此能夠互相牽製。

而且自己一旦成為了荊州輔臣,那襄陽的龐氏必然會站出來,聯合與他們關係極好的水鏡先生一係,支持龐統和劉備,屆時即使蔡瑁和蒯氏有意要反撲,卻也得看看形勢再說。

而且如此一來,也能夠讓劉備不能輕易取代劉琦的位置,而劉琦隻要能明白事理,緊緊的抓住天子,收攏權柄,並妥善的利用伏完和董承等人,這樣就可以製衡荊州的各方勢力,劉琦在短時間內就可穩如泰山,今後再慢慢的去發展壯大。

龐統心中暗歎,劉表這個爹當真是用心良苦啊。

眼看龐統不說話,劉表顯得有些著急了,咳嗽聲變的越來越重。

“咳咳……士元,你難道還沒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龐統急忙拱手道:“在下明白劉荊州的意思,不論劉荊州作何種決定,龐某都以劉荊州馬首是瞻。”

“那就好,那就好。”劉表欣慰的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一邊喘息著等待劉備的到來。

少時,卻聽見北麵傳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響,卻見一支兵馬在劉表親衛的帶領下,向著劉表車攆的所在趕來。

不多時,卻見劉備在一眾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劉表的車攆前。

劉備翻身下馬,急忙衝到劉表的車攆前,高聲道:“我兄長在哪裡?”

龐統從車攆裡閃了出來,對劉備道:“劉荊州正在車攆內等候左將軍……”

話還沒說完,龐統一下子就愣住了。

劉備渾身浴血,須發皆亂,渾身上下沒有一塊乾淨地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旁人的。

看這樣子,劉備適才在前線,卻是沒少吃苦遭罪。

與他一同而來的,還有西川的上將張任。

劉備和張任一同來到車攆前。

劉備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兄長?”

劉表此時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呼喚著劉備:“玄德,你來了?”

劉備跳上車,走到劉表身邊,眼圈有些發紅:“兄長,您既然是身有頑疾,為何卻不早與我們說呢?也好讓弟找尋城中的醫官,為您診治。”

劉表搖了搖頭,道:“這病是沒藥醫的,早告訴你也是平添煩惱,老夫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劉備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見劉表抬手製止了他:“玄德,你且聽老夫說來。”

說罷,卻見劉表顫巍巍的從枕頭後麵拿出了一個匣子,將他遞到劉備的手上。

“玄德,你當中是老夫執掌荊州軍的兵符印綬,從今日起,你便是接替老夫,執掌荊州各路兵馬的實際當家人。”

劉備顫抖的捧著手中的匣子,似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劉表繼續道:“我兒劉琦,日後還需玄德好生幫襯,天子亦是需要玄德與我兒,士元共同輔佐……至於任命你為執掌荊襄兵馬的驃騎將軍的詔書,老夫早就已經征得天子同意,擬得執意,蓋好印綬,隻待時機一到便可昭告天下……另外,士元為司徒,與你一同扶保天子,我兒劉琦為大司馬……”

說到這,劉表頓了頓,道:“至於這份詔書,老夫已經交給了士元,回頭你們一起返回江陵,昭告天下即可……”

劉備詫然的轉頭看向了車外的龐統,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是點頭道:“兄長放心,備一定好生保護漢室朝廷,好生保護這荊襄基業,好生保護天子,好生輔佐侄兒。”

“那就好,那就好。”

……

天色已經開始逐漸轉換。

陶商的主力兵馬在重創了曹軍的兵馬和關中諸侯的兵馬後,隨即改道,又奔往荊州軍和益州軍的所在而去。

劉表已經撤離了大寨,荊州軍和益州軍的兵馬抵擋不住,最終也隻能是倉惶撤離,拋棄了大寨……

這一仗,陶商大獲全勝,聯軍的兵馬算是徹底的栽了。

各路兵馬也算是徹底的看清了金陵兵的實力,他們算是真正清楚了,陶商乃是實至名歸的第一諸侯。

這一場強攻,陶商麾下的眾將都立下了大功勞,其中尤以呂布為最。

回到了曲阜城後,陶商立刻命人去探聽地方的動向。

關中諸侯中,除了馬騰和韓遂,其餘的損失都非常大,若不是陶商跟郭嘉商議手下留情,關中諸侯們能活著回去幾個,都比較難說。

曹操此番棄寨之後,直接將兵馬龜縮回了山陽郡,什麼益州軍同盟,荊州軍同盟,統統不管了。

至於荊州軍和益州軍那邊,其兵勢也是一瀉千裡,收軍直接回來南陽郡。

各方兵馬經過連續搓著之後,幾乎沒有經過商議,便各自撤兵,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可謂是沒有禮貌之極。

陶商卻並沒有著急收兵,他依舊是收攏兵馬,坐鎮於曲阜城,並指揮校事府的成員往曹,劉等各方查探。

曹操那邊的情況,陶商十之八九倒是有數。

但是劉表那邊的情況,陶商目下還真就是沒怎麼摸透。

他心中有預感,劉表那邊是出了一些狀況的,但究竟是什麼狀況,他目下也說不太清楚。

但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事實果然是不出陶商所料,就在荊州軍撤回南陽郡沒多久之後,校事府的消息便傳到了陶商的耳朵中。

劉表發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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