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島市,長島區,五華山。
五華山位於長島區的東部,算不上出名,山勢也不算太高,隻有一千多米,外地人鮮少有知道的,卻是附近居民爬山、遊玩的好地方。
早上七點鐘,一個三十多歲、有些肥胖的男子正在爬山,他爬一會,停一會,饒是如此也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滴娘誒,減肥咋這麼難呢,我這都運動一個月了,才瘦了不到三斤。完蛋玩意。”男子叫馬昌傑,就住在附近。
馬昌傑爬到了半山腰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在網上查看過減肥資料,據說出汗隻能排水,脂肪的燃燒要通過呼吸來完成。
所以隻要馬昌傑運動累了,就會大口的呼吸。同時習慣性的看一眼運動手表,消耗了多少的熱量,即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督促。
馬昌傑休息了一會,準備繼續往山上爬,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白花花的。
馬昌傑走過去查看,不遠處躺著一個女人,沒有穿衣服,周圍還有一片暗紅色的血跡。
他被嚇了一大跳,“媽呀,死人啦!”
……
市公安局。
韓彬坐在辦公桌旁,美滋滋的吃著豆沫和油酥燒餅。
這兩種小吃都屬於小眾美食,油酥燒餅韓彬從小吃到大,吃過很多家,每家的做法大致相同,但是做出來的味道、口感、層次卻是千差萬彆。
韓彬吃了那麼多家,最喜歡的還是這一家,外皮酥脆,燒餅比較厚,口感十足,韓彬一頓能吃倆,外加一碗豆沫。
豆沫這種小吃很多人都沒吃過,一聽名字,很多人就能猜到是豆麵做的。
錯了。
這種小吃的主料是小米麵,還有黃豆、花生、豆腐、海帶絲、粉條、木耳、芝麻等配菜,口感十分的豐富,很有特色。
油酥燒餅配豆沫,味道還是很讚的。
黃倩倩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小聲道,“姐夫,聽說昨天你去我表姐家了。”
韓彬瞥了她一眼,“你聽誰說的?”
“那你就彆管了,感覺怎麼樣呀?”
“挺好的,叔叔阿姨人不錯,菜做的也很合口味,我都恨不得住那了。”
黃倩倩呲著小虎牙,狡黠道,“嘿嘿,那感情好,姨姨和姨夫都沒有兒子,你要是想當上門女婿,他們還不得樂壞了。”
“砰!”韓彬給了個她一個腦瓜崩,“你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呀。哦,我說你怎麼不找男朋友,原來是打這個主意,要不我去幫你問問包星,看看他有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黃倩倩嘟囔道,“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韓彬揚了揚下巴,“去,我口渴了,給我倒杯茶水。”
黃倩倩撇撇嘴,雖然不情願,還是拿起韓彬的杯子去倒茶了,誰讓韓彬即是她表姐夫,又是領導,她能說不嘛。
韓彬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他的手機就響了,“叮鈴鈴……”
韓彬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丁錫鋒的號碼,“喂,大隊長。”
“來我辦公室一趟,有案子。”
“是。”韓彬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來了,這是他當上代理中隊長的第一個案子。
……
長島區,五華山。
四輛車開到了五華山附近,韓彬從第一輛車裡走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腳,伸了個懶腰。
“這山裡的空氣就是好。”
李琴右手遮頭,向著山上眺望了一番,“韓隊,案發現場在山上嗎?”
“對,早上有人爬山健身的時候看到的。”
包星皺了皺,“什麼人呀,居然還跑到山上殺人。”
王霄道,“這地方偏僻,又沒有攝像頭,這不是挺適合的嘛。”
韓彬招呼道,“走吧,能用上班的時間爬爬山,一般人還沒這待遇呢。”
這段時間沒有案子,韓彬要麼是窩在辦公室,要麼是在開會,早就憋煩了。
山不高,也算不上陡,已經被人踏出了一條路,爬起來倒是不費勁。
往上爬了一百多米後,就能看到高處有一群穿著警察製服的人,那裡應該就是案發現場。
快到現場時,一個穿警服的男子迎了上來,男子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跟韓彬握了握手,“是市局的同誌吧,我是五華山派出所所長盛金海。”
“盛所長您好,我是市刑偵大隊的韓彬。”
盛金海有些意外,“韓隊長您好,沒想到您這麼年輕。”
“盛所長,現場的情況怎麼樣?”
“報案人叫馬昌傑,他還在現場,他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屍體是一名女性死者。”盛金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我帶你們過去看。”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旁邊有不少人圍觀,看衣著打扮都像是來爬山的。
“朱組長,你帶人走訪一下周圍的群眾,看看有沒有認識死者或者能提供一些線索的。”
“是。”
二中隊的兩個組都沒有案子,韓彬就把他們都帶來了,這也是他第一次帶兩個組辦案,壓力還是有一些的。
韓彬帶著其他組員進入了現場,一個年輕的女性死者躺在地上,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頭部周圍有一攤鮮血,胸口和大腿有瘀傷,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物品。
趙明小聲嘀咕,“哎,又一個年輕漂亮的妹子,可惜了。”
一旁的包星也暗暗點頭,這也許是單身狗的共識。
韓彬目光掃視周圍,案發現場屬於山地,凹凸不平、地麵上有小石塊,沒能發現明顯的腳印。
技術科和法醫科的人也來了,跟韓彬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勘察現場,處理屍體。
韓彬勘察完現場後,目光掃視周圍,“哪位是報案人?”
“我,是我。”一個三十多歲胖胖的男子走了過來。
韓彬打量著對方,“您怎麼稱呼?”
“我叫馬昌傑。”
“馬先生您好,我是市刑偵大隊二中隊的韓彬。想給您做個筆錄。”
馬昌傑看著比自己還年輕的韓彬,問道,“韓警官,我是不是在這做了筆錄,就不用去警局了。”
“對。”
“那我做完筆錄後,就能走了嗎?”
“可以。”
馬昌傑鬆了一口氣,“那趕緊問吧,我這都耽擱一上午了,好好的心情也給整沒了。我得找個澡堂好好搓搓,太晦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