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挖掘機,把這些東西,全部拆了!
你們不怕丟人,我餘慶陽怕,華禹怕!
你們不怕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娘,我餘慶陽怕!
我媽生我不容易,我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她跟著受辱!”餘慶陽冷聲道。
“我看誰敢拆,瓜娃子……給你臉了!”餘慶陽剛說完,外麵操著川普的聲音罵罵咧咧的傳了過來。
餘慶陽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外麵,隻見一個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滿臉橫肉的光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人。
領著一群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青年,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乾什麼?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敢攔著老子?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操你……”光頭指著攔住他的安保人員罵道。
“給他清洗一下嘴巴!然後弄過來!”餘慶陽冷聲道。
原本隻是阻攔不讓光頭過來的安保人員,聽了餘慶陽的命令,伸手一把把光頭按到在地上。
“乾什麼?”
“你們乾什麼?”
“找死啊?”
“不想活了?”
“媽了個巴子……”
跟著光頭來的那群混混,一看老大被按倒,立馬抽出甩棍,嗷嗷叫喊著就要衝上來救駕。
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群混混,也許平時很橫,打架鬥毆那都是一把好手,甚至很多人都曾經在武校,健身館練過。
但是,他們遇到的是退伍特種兵組成的專業安保,他們那點打架技術,和這群退伍特種兵那就是菜。
哪怕這些安保人員赤手空拳,麵對一群拿著甩棍的流氓,也沒用幾分鐘,就全部被放倒。
餘慶陽說的清洗嘴巴,是真的清洗。
兩名安保架著光頭,走到一旁的水管上,打開水龍頭對著光頭的嘴,臉就是一通猛灌。
嗆得光頭直咳嗽,拚命掙紮,但是兩名安保的手,就像是兩把老虎鉗子,死死抓著他,動彈不得。
光頭,此時才知道,惹到硬茬了。
心裡有些後悔,不敢這麼倉促的過來,該叫齊人馬再來。
是的,光頭隻是後悔自己大意,沒帶齊人手。
而不是後悔不該偷工減料,把學校建成豆腐渣工程。
在他看來,華禹再牛逼,也隻是過江龍,他是地頭蛇,坐地虎。
到了阿壩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也得盤著,趴著。
之前光頭就是耍了一些手段,收拾了孫誌明一頓,順利拿下華禹給阿壩州捐建的全部五十所學校,然後再次分包出去,賺了個缽滿盆滿。
今天,他聽到消息,說是華禹建設集團總部派人過來檢查工作。
所以,才急急忙忙帶著人趕過來,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餘慶陽要把剛剛建了一層的學校辦公樓給拆了。
在阿壩州橫行慣了的光頭,自然是開口就罵。
我管你是不是集團總部派來的人,惹惱了老子,讓你永遠留在阿壩州。
就在光頭被灌了一肚子水,以為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時候,他被拉了起來。
“報報名號,讓我看看,你是哪路神仙!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是哪路神仙!”餘慶陽看著跪在自己身前光頭。
“今天爺認栽,你劃下道吧!”
“彆再那裝黑社會,這裡是中國!
你們最多就是一群臭蟲,不願意搭理你的時候,你還能蹦躂蹦躂,惹煩了,一腳踩死你,不比踩死一隻臭蟲費勁!”
“哼,你彆囂張,我也就是今天大意了,才讓你得手!
夠膽就讓爺爺打個電話!”光頭激將道。
“哼!嗬……哈哈哈!
行啊!還會激將法!
行,我給你機會,打電話!
我倒要看看你背後是哪路神仙!”餘慶陽哈哈大笑著揮揮手,示意光頭可以打電話邀人。
餘慶陽還真不怕他邀人,這次過來,他的隨行安保可不再是原來的六人組。
他的安保組,自從華禹水務集團上市之後,就變成了三十人的安保小組。
這次過來,他已經通過留言牆,和這邊的職工,了解了具體情況。
知道有一群社會份子,欺行霸市,十三公司的總經理孫誌明軟弱無能,又中了人家的仙人跳,乖乖的任由人家擺布。
這也是華禹公司發展太快,造成的弊端。
很多領導乾部並沒有經曆過各自磨礪,就被提到了領導崗位。
有些人,在中層的時候,表現很好,執行力非常強,各級領導評價都會非常高。
但是,一旦提到高層,因為缺少鍛煉,有缺少足夠的決策能力。
一遇到棘手的問題,就手足無措。
現在,孫誌明就是這種情況。
中了人家的仙人跳,被人一威脅,就萎了。
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猛子哥,你快點帶人來華禹威洲鎮中小學,我讓人給欺負了!
多帶些人,帶上家夥!”光頭撥通電話之後,帶著哭嗆喊道。
餘慶陽安靜的等著光頭打完電話,才擺擺手,“把他們綁了!”
到在地上哀嚎的流氓,安保人員上前抽出他們腰帶,直接倒背手綁了起來。
然後拎著扔進剛剛起來一層的教學樓裡。
光頭的救兵,沒有讓餘慶陽久等,半個多小時,外麵就響起一陣發動車的轟鳴聲。
外麵來了一輛奔馳,七八輛商務麵包車,幾十輛摩托車。
“媽了個巴子,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阿壩州討野火!”
“趕緊把我兄弟放了!”
“和他們費什麼話,砍死他們,扔山裡喂狼!”
人還沒到,一陣叫喊聲,叫罵聲就傳了過來。
阿壩州地處川蜀大山之中,威洲鎮是汶川縣轄區的鎮子,更是在深山之中。
這裡屬於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一個字,亂!
兩個字,很亂!
三個字,非常亂!
殺人,在這裡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殺了人,往深山老林裡一扔,一晚上就會被山裡的狼吃個精光,就連警察都查不出來。
川蜀人自古彪悍就是出了名的。
不僅出名將悍卒,還有社會不良份子。
比如半正半邪的袍哥。
又比如眼前這群人。
一百五十多人,各個拎著鋼管,砍刀,鐵索。
大冷天,很多人光著膀子,身上描龍畫虎,脖子上掛著金燦燦的大粗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