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黃玉林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噗通!”
“哎呦!”小胖子董增祥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其他人也都楞楞的看著餘慶陽。
周蘭娜還好點,愣了一會,才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餘總,能問一下,華禹水務的負債率是多少?”
“負責率?華禹水務零負債!”餘慶陽笑道。
“零負債?”
顧汶等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的心情。
大哥,要不要這麼坑人啊?
我們投資了一座汙水處理廠,貸款十億,注冊資金三點三億。
這麼算下來,我們的負責率是百分之三百。
你讓我們怎麼入股華禹水務?
至於再追加資金,他們真沒錢了!
就這些資金,還是他們把從小到大攢的壓歲錢,零花錢都拿了出來,還有老娘偷偷攢的私房錢,加起來才湊出這麼三個多億。
餘慶陽看了一下,如喪考妣的眾人,明白他們糾結什麼。
“至於你們所說的入股的事情,我看可以分開來處理。把你們的公司和西朗汙水處理廠分開,西朗汙水處理廠的債務由華禹水務承擔。”餘慶陽繼續笑著說道。
“分開?太好了!”周蘭娜最先反應過來,“餘總,大義!”
“嗬嗬!”餘慶陽輕笑一聲,沒有說話,端起茶杯慢慢品著茶。
“分開處理,周姐,把公司和汙水處理廠分開,那我們還有什麼?”
“我們有錢,有三點三億的資金!”顧汶此時也反應過來,替周蘭娜回答道。
“餘總,按照三點三億的資金入股華禹水務,按照比例,我們每個人的股份占比太少了,您看能不能增加一些?”周蘭娜小聲的說道。
這就是女人的長處,一些話,男人不好說的,女人可以說。
“嗬嗬!”餘慶陽又笑了兩聲,放下茶杯,“想多要股份,也不是不可以,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給你們百分之一的股份份額!
隻是,你們還有資金?”
餘慶陽同意給他們更多股份,但是,股份肯定不可能白給,你得拿真金白銀來換,不然,對不起!
“資金?”周蘭娜沉吟著。
顧汶等人也低頭沉思。
錢,他們自然是沒有,但是,他們背後的家族有,無論是顧家、還是黃家、周家,那都是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是隱形富豪。
比那什麼服不服富豪榜上的富豪,錢可多多了。
甚至有些服不服富豪榜上的富豪,隻是他們大家族某一項產業的代言人。
說道這裡,有人可能會認為胡扯,中國建國才五十年,哪來的數百年的大家族。
那隻能說無知。
百年家族,自有其生存之道,和諧大神出沒,這裡就不多敘述了。
但是,家族有錢不代表他們有錢。
越是這樣的大家族,規矩越是嚴苛。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庶子,一世富貴是少不了的,但也不會拿出幾個億的資金讓他們去創業。
就算是家族企業,也都是職業經理人打理,他們這些子弟也不是說不能到家族企業去替打理生意,但是,那要有真本事才行。
“我們········”
“多謝餘總的慷慨!關於入股的資金,數額有些太大,且等我們回去籌備一下!”顧汶打斷黃玉林的話,搶先說道。
“餘總,之前我聽說咱們華禹水務要在納斯達克上市,不知道餘總關於上市,有沒有個規劃?”有了顧汶的緩衝,周蘭娜也從打擊中反應過來。
“等華禹水務投資的汙水處理廠超過一百座,總處理能力超過兩千萬噸的時候,就開始運作上市!”餘慶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
“餘總,納斯達克上市,單靠企業恐怕很難成功吧?不知道,在運作上市這方麵,餘總有什麼計劃?”周蘭娜又開口問道。
“周董,恐怕還不知道吧,華禹水務的母公司華禹投資是中港合資的企業。香江彙豐銀行是華禹投資的股東之一。
所以,華禹水務上市的問題,不用犯愁,全部都有彙豐銀行負責運作!”餘慶陽自信的笑道。
“就算能上市,餘總怎麼保證華禹水務的股票就一定會收到追捧?
現在國內的汙水處理廠全靠財政補貼。
雖然現在搞商業運營,可是我們都清楚,十幾年之內,都要賠錢運營。
萬一遇冷怎麼辦?”周蘭娜又提出一個問題。
“國內的汙水處理廠賠錢,可是美國人民不知道啊!
要知道,美國的水處理市場,歐洲的水處理市場可是很成熟,也都是賺錢的行業。”餘慶陽笑著說道。
“可是,美國剛剛經曆了互聯網泡沫,他們對概念股的信心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周蘭娜質疑道。
“哈哈!”餘慶陽大笑道。
“如果是互聯網泡沫破滅之前,我還真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美國互聯網泡沫破滅之後,美國的資本市場上大量的資金總要找一個出處。
受到互聯網泡沫的打擊,現在美國的資本更加追捧實體經濟。
我們的汙水處理廠自然更受追捧!
至於你說的虧損,一點都不是問題!
有幾個股民是靠分紅賺錢的?”
餘慶陽打消了他們最後的疑慮。
顧汶等人離開酒店。
“汶哥,怎麼辦?每人一個點的股權,到是不錯,可這錢哪裡來啊?”黃玉林使勁揪著自己的隻有一寸的頭發。
“都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回家族求援去!”顧汶也頭疼,聞言歎了口氣說道。
“回家族求援?”黃玉林以葛優躺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無力的重複了一句。
回家族求援,可不是那麼容易。
家族每年都會給他們一筆生活費。
數額大小,是根據他們的地位,按照嫡子,庶出,遠房親戚,以及個人的表現。
他們幾個人在家族的地位並不高,隻能算是嫡子,但並不是長房長孫。
所以每年的生活費並不高,一年也就百十萬。
現在回家求援,也不是不給他們,那是要拿他們今後的能夠繼承的家族份額做代價。
如果,從家族借貸的資金,賺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以後他們在家族的地位也會提高,各方麵的待遇也會提高。
但是,萬一賠了,以後可就麻煩了。
最慘的就是,以後隻能當米蟲。
比如國外,很多家族都會有一個類似於創業基金的家族基金。
這個基金就是為了顧慮子弟創業或者以備不測的。
這種基金隻能支取一次,用完就沒有了。
“周姐,你說真的能在納斯達克上市?真的能漲好幾倍?”
“應該沒有問題!”周蘭娜沒有做出保證,隻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這個時候,周蘭娜肯定不會去給他們做保證。
再是朋友,也不能做這種保證。
賺了錢皆大歡喜,黃玉林他們不會給她,但是萬一賠了,那可是要落一輩子的埋怨,甚至反目成仇都是正常。
“剛才餘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顧汶作為大哥,開口說道:“醜話說在前頭,追投還是不追投,一切單憑自願!
省的以後互相埋怨,破壞了大家的關係!”
這是老成持重的話。
顧汶等人怎麼選擇餘慶陽一點都不關心。
之所以願意給他們百分之一的股份,那是愛才。
也有借助他們背後家族名頭的意思。
你不要,那是你的損失。
華禹水務不差錢,不差那一兩個億的資金。
在顧汶等人思考人生,籌措資金的時間裡,餘慶陽來到華禹羊城世紀城。
羊城的華禹世紀城已經開工,同樣也是分為三期。
現在一期工程已經完成了正負零施工,並且標準層也到了二層。
二期也已經開始動工,開始基坑開挖。
一期主要是商業地產,購物中心,五星級酒店,寫字樓,小部分住宅。
二期則是以住宅小區和小學,社區醫院為主。
“怎麼樣?有什麼困難嗎?”餘慶陽向陪同自己視察的華禹置業(羊城)公司的老總高廣道詢問道。
“那個,最近工行,建行等幾家銀行都過來,希望能夠給他們預留門麵,並且希望能夠按照他們的要求進行施工!”高廣道想了想,才說道。
“這是好事啊!咱們CBD自然離不開少不了銀行入住,完全可以按照他們的需要進行局部的修改!”餘慶陽笑著點點頭說道。
“可是,總公司那邊規定,不允許提前銷售!
而且,他們還是租賃!”
“沒關係,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咱們的世紀城還真離不開這些金融機構的入駐!
招商工作,我看可以提前進行!
回頭我會讓物業公司抓緊時間派人過來。”餘慶陽笑著說道。
對高廣道的回答,餘慶陽很滿意。
不要以為餘慶陽的問題簡單,這個問題非常考驗下屬的情商。
領導視察,非常喜歡問的一個問題就是,有什麼困難嗎。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裡麵布滿了陷阱。
如果回答沒有,會讓領導很沒有成就感,哦!你什麼事都解決了,那還要我這個領導乾嗎?
要是下屬信以為真,真提出一係列的困難,尤其是那些無法當場解決的問題,也不行。
領導問你有沒有困難,你拿出一堆難以解決的困難,那不就是為難領導,給領導難堪嗎?
當然,也不能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問題來糊弄領導。
領導也不傻,你是不是糊弄他,他心裡很清楚。
所以,最好的回答就是這種不輕不重的問題。
能夠當場給出解決方案的,還有是下屬不能私自做決定的問題。
像這種銀行準備入住,沒有簽合同就要求按照他們的要求進行修改局部設計的問題顯然是現場負責人不能自己拿主意的事情。
但是,餘慶陽卻能一言而決。
“明年申報金匠獎,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一塊你們開發公司要把工作做到前麵!”
“餘總,不是要申報國家級的獎項嗎?”
“嗯?”餘慶陽回頭看了高廣道一眼,“邢翔沒有通知你們?”
“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為申報魯班獎做準備!”高廣道不明所以的說道。
“咱們公司現在開工在建工程項目,可以申報國家級獎項的有二十幾個!
光華禹世紀城的項目就有五個!
而魯班獎,詹天佑獎,國家優質獎等國家級的獎項,就那些名額。
不可能都給咱們公司!
所以,我們需要分開申報不同的獎項!
你們羊城華禹世紀城申報省級獎項,這是集團公司的決定!”餘慶陽還是解釋了一下。
他理解邢翔為什麼沒有通知下麵的子公司,這個決定做出來之後,包括邢翔也有些不理解。
但是,這個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
國家每年夠資格申報國家級工程獎項的工程項目可以說成千上萬。
建築協會也需要平衡各方麵的利益關係。
高廣道果然很不甘心,“餘總,明年不行,我們可以申報後年的獎項啊?”
“後年會有十幾個汙水處理廠的項目開工,他們都需要國家級獎項傍身!
而你們地產公司這邊,拿不拿國家級獎項,對房價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所以,你們犧牲一下,申報省級獎項!
不光是你們,以後所以的地產項目都要為基礎建設項目讓路!”
“可是,我們不是同類項目啊?”
“可你們都是一個母公司下麵的項目!”餘慶陽拍了拍高廣道的肩膀。
“可是,我都邀請國家建築協會的專家來現場指導了……”高廣道不甘心道。
這就是提前做工作了。
很多人把做工作理解為赤露露的送禮,其實那隻是最低級的手段。
建築協會的專家,都還是比較有節操的。
就算是收你的茅台和中華,也要有個明目。
到工地去做指導,幫忙尋找問題,然後給點辛苦費,這也是做工作的一種手段。
“沒關係,咱們國家建築協會的那些專家,總共也就那些人!
你請的那些國家建築協會的專家,也同樣是粵省建築協會的專家吧?”餘慶陽笑道。
餘慶陽之所以這麼肯定,就是吃準了高廣道,邀請的專家肯定是粵省籍的專家。
他不會跨省跑去京城或者魔都,東山省等地方去邀請專家。
“餘總,就不能多做一做工作嗎?
畢竟,大家都不屬於同一類彆的工程!”高廣道再次努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