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劇情反轉(1 / 1)

大國工程 和光萬物 2199 字 2個月前

李林明白,周岩之所以纏著自己,讓自己去找淮海。

是因為,他們投標報價,報低了。

濟州市工程三處,市政工程處的報價依據是濟州的本地製管廠價格。

濟州市製管廠的價格之前也說了,比二級管低,但是比一級管高。

他們習慣了這個價格,忽略了濟州市地方製管廠不是按照國標價格報價這個事實。

最終因為不均衡報價,導致他們的管材報價,二級管僅僅和淮海的價格持平。

三極管甚至還低於淮海製管廠的價格。

至於周岩說的賠錢,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不均衡報價,這裡低了,另外就有地方高。

“好吧!我去找找華禹三建他們!”周岩見李林不肯幫忙,隻好接受現實。

“對了,我們對全省範圍內的波紋管進行了抽樣檢測!

其中隻有博山化工管材廠生產的波紋管附和設計要求!”

“李處,這博山化工管材廠,也是你們華禹投資的子公司?”

“是啊!博山化工管材廠是我們華禹投資的控股子公司!

但是,我們絕對沒有徇私!我們的檢測結果,絕對是公平公正的!”李林笑道。

“我服了!”周岩抱拳道。

沒有再多說什麼,說彆的也沒有用。

在非標大行其道的時代,人家堅持生產國標,使用國標,誰能說不對?

也隻有華禹這樣的大企業,才有底氣堅持生產國標。

很多企業,就算有能力生產國標,也不願意生產,生產了賣不出去。

原因很簡單,國標產品出廠價比非標產品的零售價都高,沒有競爭力。

當然,這也是時代發展的一個過程。

隨著國家法律法規的健全,製度的完善,國標的市場會逐步變大。

送走周岩,李林也起身離開辦公室,去巡視工地。

工地太大,在建的單項工程就有三個。

十幾個標段,挨個轉下來,走馬觀花都要半天。

仔細一點,一天也就看一個單項工程。

李林的第一站,是最近的汙水處理廠,一標段。

淮海工程總公司負責施工的運河汙水處理東廠。

這裡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拆遷,淮海工程總公司項目部正在清理場地上的建築垃圾。

“李處來了?”

“老羅,你這進度不行啊?太慢了!”

“李處,不慢了!你看我們進場才三天,所有房屋全部推平了,建築垃圾再有一個星期就能清理乾淨!

再慢,你去找老王去!”羅嘉良笑著懟了回去。

都是一個公司的,說話自然隨便一點。

老王,王孟,原機械服務公司的中隊長。

現在是機械服務公司在濟州市運河項目的負責人。

濟州這邊的工程機械調配都歸王孟負責。

“老羅,你又在告我狀!這次被我逮到了吧?”正說著,王孟走了過來。

“我告你什麼狀,是李處說你們的進度慢!”

“老王,清水湖那邊不是快完工了嗎?

你找找你們唐總,把機械先調過來!”

“李處,那邊是完工了!可是,你也不看看,咱們公司現在多少工地?

再增加一倍的工程機械,也忙不過來!

我這邊已經在聯係當地的機械了!

明天能上兩台挖掘機,二十輛自卸車!”抱怨了一句,王孟還是承諾道。

機械服務公司現在是幸福並煩惱著。

不用接彆的工程,光是自己公司的工地就忙不過來。

哪怕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一百輛挖掘機,五百輛自卸車,依然忙不過來。

隻能是,從當地找機械,來補充機械不足的問題。

唐朝陽也一直打報告,要求增加工程機械,但是都被餘慶陽給壓下去了。

一百輛挖掘機,五百輛自卸車,規模已經很龐大了。

餘慶陽到是不擔心沒有活,而是擔心機械服務公司的管理跟不上。

機械施工,一旦管理跟不上,維修養護再跟不上,機械損耗,燃油損耗,都會大幅度上漲。

最後又可能變成,明明賺錢,但是卻見不到錢。

全都浪費到修車上麵了。

國內的那些個國企,一開始也都是自己養工程機械的,後來為什麼全都賣了。

就是管理跟不上,賺的錢還不夠修車的。還不如從外麵找機械乾活省錢省心。

最後,基本上所有工程類國企,都把自己的工程機械處理掉,轉而從外麵租用工程機械。

當然,這裡說的是挖掘機,自卸車,推土機這樣的普通機械。

像一些特種設備,比如大型盾構機,一般的企業都買不起,私人更是買不起,又因為他的特殊性,和應用局限性,隻有大型施工企業,才玩得起。

還有一些特種工程機械,一般私人也玩不起。比如巨型挖掘機,自卸車,超重的吊車。

……

從汙水處理廠東廠往南,就是水利施工公司負責的標段。

水利施工公司的老總雖然出車禍死了,但是一點並沒有影響公司的運轉。

說句不好聽的,水利施工公司雖然不大,但也是幾十年的老牌國企。

下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總經理死了,自己還接班,或者往前進一步。

在裴演兵親自坐鎮下指揮,水利施工公司並沒有受影響,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運轉著。

“趙總,你們公司沒有看招標文件嗎?”李林找到新任項目經理趙波。

“看了,怎麼了李處?我們有那地方做的不到位?

你提出來,我們馬上整改!”趙波的態度非常好。

“不是,你們的圍擋用的是兩米五的?

你們沒看招標文件?

按照招標文件,你們這裡處於郊區,用一米八的圍擋就行!”李林很無語的提醒道。

“啊?沒人和我們說啊?我看另外四個標段用的都是兩米五的圍擋……”

李林知道趙波的心思,寧可多花錢,也不願意犯錯。

多花點錢,那是公家的錢,要是華禹不滿意,最後倒黴的是他們。

“沒必要的!你們的措施費就是按照一米八做的預算!”

“用了就用了吧!正好,最近附近村裡老是在工地附近轉悠!

高一點,也好擋人!”

“那你們沉澱池可以看好,安排人二十四小時值班!最好是雙崗!”李林提醒道。

李林知道,附近村民轉悠什麼。

老運河裡好東西不少,因為清淤,水位下降。

有一些地方已經露出河底。

自從有人在河裡撈上一輛自行車,有人在河邊撿到一塊金元寶,消息一傳出去,附近的村民像瘋了一樣。

最開始,河兩岸站滿了尋找寶貝的村民。

你彆說,還真又有人撿到了寶貝,在淤泥裡發現了一個木頭盒子,裡麵有一百多塊袁大頭。

派出所來驅趕,都驅趕不過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水利施工公司把工地用圍擋封閉起來,才結束。

這個情況,再一次驗證了餘慶陽的先見之明。

要是沒有味圍擋,沒有封閉施工,得出多少事?

安裝圍擋的這兩天,有人撿到寶貝,也有許多人陷到淤泥裡,滑倒河裡去。

雖然都被救上來了,但是喝幾口臭水還是免不了的。

“行吧!你回頭補個報告,因為村民河邊尋寶,為了保證安全,加高圍擋的聯係單!”李林對趙波交代道。

李林這人,之前講過,有些玩世不恭,也有些俠義氣。

現在事業順利,那股玩世不恭沒有了,但是俠義氣還是存在。

俠義氣,換句話說就是熱心腸,喜歡幫助彆人。

兩米五的圍擋和一米八的圍擋,造價肯定不一樣。

水利施工公司真心付出了,李林不忍心看著他們虧錢。

剛被罰款,又死了總經理,也算是同情他們吧!

所以專門指點打工作聯係單,申請變更,追加預算。

反正錢又不是他們華禹自己出,是中信投行出錢。再一個,也沒多少錢。

“謝謝,李處!怪不得大家說李處是好人!”趙波連忙感謝。

“謝我就不用了!把活乾好,把進度搞上去,比你謝我強多了!”李林笑道。

“您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拖後腿的!

現在我們公司是歇人不歇馬,二十四小時施工!”趙波趕忙表態道。

“也不用那麼著急,隻要不影響枯水期的堤岸施工就行!”李林笑了笑。

河道工程施工,要受環境的製約。

比如,會受汛期的影響,汛期為了保證河道的行洪,也為了安全,一般不允許對河道進行斷流施工作業。

現在的清淤不受汛期影響,所以安排在汛期施工。

汛期完成河道清淤,等汛期過後,進入枯水期,再進行子槽擋牆施工。

李林在工地轉了一圈,回到指揮部,就聽到指揮部有人議論著什麼。

李林一把拉過沈明浩,“他們都在討論什麼?”

“李處,你還記得那天拿槍阻擋拆遷的那個收破爛的瘸子嗎?”

“記得,他怎麼了?不是因為殺人被警察抓走了嗎?”

“是抓走了!但是,你絕對想不到!

挖出來的那句屍體,不是瘸子殺得!是瘸子的老婆殺得!”沈明浩一臉神秘的說出他聽來的爆炸性新聞。

其實就是小道消息。

“他老婆殺得?不是瘸子殺得?”

“不是,警察已經查出來了!瘸子是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兵,腿就是在戰場上受的傷……”

“怎麼回事?來,到我辦公室,慢慢說!”李林的好奇心被釣了出來。

事情有些離奇,也有些波折。

瘸子本名叫湯龍全,並不是濟州本地人。

退伍回來,因工受傷,國家給他安排了工作。

隻是變成了殘疾,在單位上班被人歧視,嘲笑。

湯龍全這人腦子直,也容易衝動,一次被同事嘲笑,和同事動了手。

雖然湯龍全腿瘸了,但是畢竟是軍人出身,又上過戰場,那位同事不是對手。

最後的結果是,那位嘲笑他的同事被打成輕傷,湯龍全差點被判刑。

家裡賠上所有的退伍費,撫恤金,才擺平這件事。

湯龍全心灰意冷,離開了單位,一路靠撿破爛為生,四處流浪,最後來到了濟州。

至於那個媳婦,確實是被買來的,不過不是被湯龍全買回來的。

而是原來的廢品收購點老板,從泗水那邊買回來的。

聽到這裡,可能有人有些糊塗。

其中湯龍全原本並不是老板。

原來的老板,也是個瘸子,買了個媳婦。

買的媳婦就是老板娘,叫孫桂芳。

這裡的買,可不是拐賣人口的買賣,是瘸子用高價彩禮從孫桂芳父母那裡明媒正娶過來的。

原來的那個瘸子老板,從來不把孫桂芳當人看,一喝了酒就打她,有時候是邊在她身上發泄,邊打她。

整個就是一個變態。

一次夜裡,瘸子喝了酒又打了孫桂芳一頓,並且在她身上發泄一通後睡了過去。

孫桂芳一咬牙,拿刀把瘸子老板給捅死了。

就埋在廢紙堆底下。

事有湊巧,這時湯龍全來廢品賣廢品。

孫桂芳看湯龍全也是瘸子,長得和死去的瘸子老板有幾分像。

就把湯龍全給留了下來。

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在孫桂芳的溫柔下,湯龍全很快就陷進了孫桂芳的溫柔鄉。

從此,湯龍全就化身瘸子老板,留了下來。

兩個人正兒八經的過起了夫妻生活。

孫桂芳找湯龍全並不是什麼愛情,隻是為了頂包,不被人發現她殺人的事實。

因為原來的瘸子老板沒有親戚,有整天灰頭土臉的,倒也沒人發現。

一晃過去幾個月過去了。

就在孫桂芳想要脫身的時候,廢品站趕上了拆遷。

孫桂芳更不敢走了,也不敢接受拆遷補償。

於是就鼓動著湯龍全,一塊抵製拆遷。

湯龍全之所以流落濟州,就是因為頭腦簡單,被孫桂芳溫柔的枕邊風一吹,腦子早就一片空白,孫桂芳說啥是啥。

於是就出現了前麵湯龍全持槍暴利抗法的一幕。

後來湯龍全被製服,擊暈,孫桂芳畢竟是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女人,以為湯龍全被打死了。

所以,把事情一股腦都推到了湯龍全身上。

結果,孫桂芳把警察想的太簡單了。

後麵一調查,孫桂芳的話漏洞百出。

等湯龍全醒過來,再一問,就全都露餡了。

然後一嚇唬,孫桂芳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都交代了。

包括自己怎麼殺死丈夫,埋到哪裡,怎麼讓湯龍全頂包,全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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