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了一會家常話,才轉入正題。
“陽子,你搞這麼大,資金能跟得上嗎?”
張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餘慶陽攤子鋪的太大,資金鏈斷裂。
“嗬嗬!彙豐銀行承諾給我二百億的貸款!
不用白不用!”餘慶陽笑道。
華禹投資成立半年多了,目前負債八十億。
加上馬上就要簽訂的貸款協議二百億,一共負責二百八十億。
現在華禹投資盈利的單位就淮海工程總公司,華禹一建,華禹二建和電動自行車這四家子公司在盈利。
算起來,這四家子公司的盈利都不夠支付貸款利息的。
可是事情就是那麼奇妙,雖然真實盈利不足以支付利息。
可是銀行卻一次次提高華禹投資的信貸等級和授信額度。
從原來貸款幾個億都需要水利廳背書,現在三十個億,直接找銀行就能貸出來。
彙豐銀行更是直接給出二百億的授信額度。
其實作用最大的就是那幾塊地皮,華禹投資旗下華禹置業手裡的那幾塊地皮在不斷的升值。
雖然還沒開發出來,但是地皮已經翻了好幾倍。
尤其是京城的地皮,更是讓銀行把華禹投資當成是優質客戶。
之前也說過,能在京城拿地皮,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那就好,我怕你把攤子鋪的太大,萬一資金鏈斷了,挺麻煩!”
“沒事,現在銀行更怕我資金鏈斷了!
所以他們才會不斷的貸款給我!
他們也不想最後弄一堆地皮爛尾樓回家!”餘慶陽得意的笑道。
“你啊!四大銀行是被你套牢了!
現在又把彙豐銀行拉上船!”張華笑著搖搖頭。
“華哥,可不是我硬拉彙豐銀行上船的!
是他們自己哭著喊著非要上船!
要不是因為木恩,我還真不願意讓他們上船!”
“你啊!就得了便宜賣乖吧!
彙豐銀行入股華禹,是你占了大便宜!
這不是資金的問題,而是因為有彙豐銀行持股,讓華禹投資的股權結構變得更加穩固!”張華用手點了點餘慶陽。
“這個到是事實!”餘慶陽笑著點點頭。
必須承認,就像張華說的,彙豐銀行持股,對餘慶陽來說,最大的好處不是多了一個戰略合作夥伴。
而是讓華禹投資的股權結構更加牢固。
彙豐銀行的外資背景,讓之前餘慶陽和水利廳簽訂的合同更具法律性。
這裡麵的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懂了就是懂了!
“前幾天丹丹的大哥來了!他去找過你吧?
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穩住,彆出亂子!”張華又小聲交代道。
“我知道,其實國內的發展,我一直都很穩!
沒有冒進!
更沒有想著一口吃個胖子!”
餘慶陽這話,讓張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還不冒進?
公司成立不到一年,貸款快要到三百億了!
在京、滬、廣、深四大一線城市拿地,建世紀城。
你還想怎麼個冒進?
餘慶陽不知道張華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會告訴他,他如果冒進的話會怎麼搞。
現行的城市房地產管理法還是1994年製定的。
還沒有地產商購置土地,閒置滿兩年,國家無償收回的規定。
他完全可以利用銀行貸款,全國各地去購買地皮,先選擇好位置,把開發世紀城的地皮拿到手。
然後以地皮抵押再貸款,搞彆的項目。
至於那些地皮,慢慢開發就是了。
等到07年修訂案出來,那個時候,華禹投資已經進入第二個五年規劃。
那個時候,華禹置業已經在從容開發二線城市的世紀城。
至於三線城市,就算是有房地產管理法,地方政府也會替華禹百般遮擋。
絕對不會去收走土地。
這個思路看上去,沒有問題,可操作性也很大。
這種套路不是沒人搞過,當年就有港商如此乾過。
港商搞得更加過分。
先是全國各地低價收購待破產國企,把國企的地皮轉手,然後工廠宣布破產。
手裡握著大量的地皮,慢慢開發,或者等待時機出手賣掉地皮。
這個就是原罪,很容易被國家清算。
因為低價收購國企的過程中,貪婪的港商不會那麼規矩,按照地方政府的要求,按照市場規律去收購。
為了更低價收購,肯定會對地方政府的領導乾部進行賄賂。
這就給國家清算留下了刀把。
如果餘慶陽也那麼乾,不用說收購待破產國企,隻要他拿著貸款全國去購買地皮。
這次的安保公司,就得不到國家的支持。
因為,那麼做,會給國家高層留下一個不安分,不可靠的印象。
扯遠了……
下午,餘慶陽來到濟州市政府的會議室。
濟州市政府專門成立了老運河治理工作組。
由張華親任組長,常委副市長楊亞斌任常務副組長,主持具體工作。
水利局局長裴演兵,建委主任沈其新,環衛局局長劉啟耀,公安局局長湯庚國等領導擔任副組長。
市委那邊也派了市委副秘書長梁永潮擔任工作組辦公室主任。
然後抽調各局骨乾力量充當組員。
從這裡可以看出,濟州市市委市政府對老運河治理工作的重視。
當然,這個重視,不單單是因為老運河治理。
讓他們重視的是,餘慶陽給他們描繪的藍圖,老運河文化長廊。
這是一項政績民生工程。
可以說,把老運河治理這個工作做好了!
所有參與者都能收獲一份滿滿當當的成績單。
足夠他們更上一層的成績單。
下午張華在市政府會議室召開調度會。
工作組各副組長,組員全體出席會議。
餘慶陽也帶著華禹投資公司的人出席會議。
“上午,我和幾位副組長老運河看了一下!
回來之後,幾位副組長都沒怎麼吃飯!
我說這個不是要批評誰!
我隻是在講述一個事實,那就是老運河已經到了不得不治理的地步!
我們今天在老運河邊上,看到了黑如墨汁的河水,聞到了刺鼻的臭味!
因為我們在河邊待的時間太短,或者說我們的陣勢太大。
如果我們輕車簡行,待的時間再長一點,我們還能聽到老百姓罵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