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村民阻工鬨事(1 / 1)

大國工程 和光萬物 1635 字 2個月前

餘慶陽設計的洗澡間,靠著南牆,長六米,寬三米,地麵鋪的是防滑瓷磚,牆麵上貼的也是潔白的瓷磚。

洗澡間的廢水,直接順著預埋的管道流進廁所,去衝刷廁所。

看上去很好,其實真沒花多少錢,連著廁所一共花了不到三千塊錢。

因為廁所靠在院牆,所以就修了三麵牆,上麵加幾塊樓板,抹個頂完活。

洗澡間也是一樣,都是借著院牆建起來的,這樣就省了一麵牆的磚。

加上買抽水泵,跑水管,混水閥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超過五千塊錢。

“小餘,我看你這弄的不錯,這樣,也彆讓他們來你這洗澡了,你乾脆按照這個標準給項目部也修個廁所和洗澡間!

費用,回頭給你折算成零工!”高科長也來看熱鬨,看完對餘慶陽吩咐道。

高科長現在有些後悔租現在的房子,房租已經交了半年的,也不能退了。

他已經接到通知,清水湖清淤擴容項目已經正式啟動,要求他們在兩個月之內進場。

這就意味著他們這個項目部要在這裡最少呆一年半以上的時間。

既然確定要在這裡待那麼長時間,高科長也終於舍得投資,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條件。

“行!我回頭就去弄!”餘慶陽乾脆的點頭答應下來。

沒有提任何條件。

這種事關項目部生活的活,是絕對不能提條件的。

其實隻要弄好了,不用提條件,也不會虧待你。

···········

這天,餘慶陽正帶著人在現場放坡角線。

湖堤修坡要先確定坡頂線和坡腳線,自從餘慶陽幫著劉工放了一次線之後,劉工就把放線的工作扔給了他。

他自己則跑去陪監理聊天打牌。

餘慶陽很想告訴劉工,上一世這個工作是自己的,我也想陪漂亮的少婦姐姐聊天打牌。

確定坡頂線和坡腳線之後,在坡頂線和坡腳線上砸上橛子,然後拉線,進行修整邊坡。

其實之前已經放過好幾遍邊坡線了,現在這一遍是最後的精修。

就是拉上施工線,人工一點一點的找平,達到澆築混凝土的標準。

正忙活的時候,工人跑過來找餘慶陽,說有人阻工,劉工去處理,被人打了。

“宋哥,楊哥,告訴工人,一會都站到我身後,聽我的吩咐,事後每人發一百塊錢的獎金!”餘慶陽匆忙間交代了一句,就跑上湖堤頂。

上一世,也是有人來鬨事,也有人被打,隻不過被打的那個是他。

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被劉工指使去放線,結果被打的變成了劉工。

餘慶陽也不想管這事,可是發生在自己的工地上,如果自己不出麵,最後劉工雖然不會說什麼,可是心裡總是不舒服。

好歹也是上輩子的師傅,自然不能看著劉工吃虧。

餘慶陽先給派出所的趙所長打了個電話,然後等工人聚的差不多了,才衝上去,攔著還想繼續打人的老百姓,“各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憑什麼打人?你們彆走,我已經報警了!”

“打人?我打人怎麼了?你算那根蔥?再叫喚,連你也打!”

“你打個試試?”餘慶陽帶著人頂上去。

鬨事的老百姓就七八個。

麵對這麼多人,心裡也打怵。

眼看老百姓被嚇住了,餘慶陽才繼續說道:“各位,有話咱們去那邊說,彆動不動就停工,打人!”

餘慶陽雖然心裡惱火,可是依然麵帶微笑,看著眼前阻工的老百姓。

“說什麼?你們拉石子的車把我們的路壓壞了,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不然不能乾活!誰敢乾,我揍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揮舞著雙手咋呼道。

“路壓壞了,我很抱歉,可是這個問題應該是村委來解決吧?

我對你們呂營村的村委還算熟悉,你好像不是村委的人吧?”

“村委的那些王八蛋早就讓你們喂飽了,怎麼會向著我們老百姓說話!

反正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們彆想乾活!”

“嗬嗬!咱們有事說事,彆拿著路當幌子!

如果你非要阻工,那我可要報警了!”

“報啊!有本事把我們全村人都抓進去!”

餘慶陽板著臉道:“彆人抓不抓不一定,不過你打傷了我們劉工,你肯定要進去蹲幾天!”

“哼!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回頭我再來找你們!”中年老百姓,有些擔心,叫嚷幾句,然後想走。

“攔住他們,誰都不能走!打了人還想走?”餘慶陽大喝一聲。

這些工人都是常年跟著餘慶陽老爸乾的,自然聽餘慶陽的,更何況有一百塊錢的獎金,一聽餘慶陽喊,立刻上前把搗亂的老百姓給圍了起來。

“讓開,不然我揍你了!”中年人推搡著威脅工人。

“他敢動手,你們就給我揍,隻要不打死,出了事我負責!”餘慶陽繼續喊道。

對待這種鬨事的老百姓,就不能軟,你軟了他就更囂張。

尤其是這種個彆村民想要借機揩油的無賴村民,更不能軟了,這是餘慶陽二十年工地生涯總結出來的。

眼看餘慶陽如此強硬,鬨事的村民有些發慌。

想走,又走不了,動手,自己這方七八個人,人家那麼多人,動手肯定吃虧。

看到鬨事的村民被工人圍著,走不了,餘慶陽不再理會他們。

“劉哥,你沒事吧?你再堅持一下,等派出所的人來了,咱們再去醫院。”

劉工的頭被打破了,不是很厲害,隻是有點往外滲血。

“沒事,不用去醫院!”

“那可不行,這是打到頭上了,說不定打出腦震蕩來,我聽說腦震蕩會頭暈惡心!劉哥,你有沒有這些感覺?”餘慶陽一邊說著,一邊衝劉工眨眼睛。

“沒有,就是有點疼!”

餘慶陽一頭黑線,怪不得上一世混了二十年,技術過硬,居然還是個普通施工員,這情商真讓人著急。

“劉哥,一會警察來了,你就喊頭暈,惡心,耳鳴,然後看東西模糊!”餘慶陽隻好小聲的把話挑明。

“你想訛他們?”劉工恍然道。

餘慶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是訛他們,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訛的,我們是借這個事,震懾住其他人,這才是剛開始·········”餘慶陽小聲給劉工解釋著。

“小餘,你真的剛畢業?我看你處理問題比我們還老練!”監理劉工和吳工吃驚的看著餘慶陽。

“我爸就是乾工程的,我從小在工地上長大!”餘慶陽匆匆解釋了一句。

轉身找到宋哥,“宋哥,這是我房間的鑰匙,你趕緊回去,在我左邊的抽屜裡,有一個包,裡麵有一萬塊錢,你找個信封,裝上五千塊錢拿過來。”

“這··········”

“快去吧!我還能不相信你嗎?”

宋哥拿著鑰匙快步跑回村子。

呂家村距離清水鎮有十來裡路,派出所出警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一直到宋哥回來,派出所的警察才趕到。

“哎呀!了不得了,打死人了!黑心工地打人了!”一看到警車,中年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大聲叫喊起來。

“我不活了,他們耍流氓,撕我衣服!還把我男人打了!”接著跟著中年人來的一個中年婦女也躺在地上打起滾。

其實中年人和中年婦女餘慶陽都認識。

這兩個人是兩口子,在村裡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屬於那種無理找三分的主。

餘慶陽迎上去和趙所長握手,“趙所長,你們來了,這兩個人帶頭來工地鬨事,還把我們劉工給打傷了!”

餘慶陽之前跟著項目部的高科長宴請過趙所長,餘慶陽買單,到牡丹市吃喝玩一條龍。

這是喝出來的革命友誼。

人生四大鐵,他們占了一鐵。

趙所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皺了皺眉頭。

作為鎮派出所的所長,對各個村裡的刺頭都非常了解。

自然清楚這兩口子的無賴行徑。

“呂大軍,又是你,真想進去吃幾天牢飯?”趙所長大聲嗬斥道。

“趙所長,他們誣賴人,是他們調戲我老婆,還打人!”呂大軍也不裝了,從地上跳起來大聲喊道。

“我們這邊多個人都看到你打人了!”

“你們都是一夥的,作偽證!不算數!”

“嗬嗬!這兩位是你們縣水利局派來的監理,他們也可以作證!”

趙所長寒著臉對呂大軍說道:“呂大軍,讓你老婆先起來,躺地上像什麼樣子?這麼熱的天,一會中了暑,怎麼辦?”

“我不起來,他們耍流氓,不把他們抓起來,我死都不起來!”呂大軍的老婆躺在地上叫喊道。

“不起來是吧?那你繼續躺著,我等你起來再處理!”看了看天,笑著說了一句,轉身去查看劉工的傷勢。

趙所長詢問劉工的傷勢,旁邊有小民警開始做記錄。

好在劉工還沒有耿直到連謊話都不會說的地步,按照餘慶陽交代的,喊著頭疼、頭暈、惡心,耳鳴,看東西模糊。

隻不過,那表情,連餘慶陽看了都覺得假,更何況是趙所長了。

趙所長回頭看了餘慶陽一眼。

餘慶陽心道還好早有準備,忙笑道:“趙所長,那邊工棚有些證據,您過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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