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可與何昱進入了北神導航研究中心之後,攝像組的成員沒有權利跟進去,留下了一群人在外麵。
何昱參觀了北神導航研究中心之後,並沒有呆上太久,就選擇了與溫沫橙離開了軍科大。
因為校園也欣賞了一下,許多的地方是沒有權限進去的,哪怕就是北神導航的研究中心,還是有著勒可這個負責人的情況下,才進去看了一眼。
甚至於,何昱在發現了許凝珍之後,目的性質已經變了,要不是勒可盛情邀請自己參觀北神導航研究中心,他不好拒絕。
畢竟,在打聽了勒可申請特招失敗之後,何昱心中也是沒有什麼負擔,畢竟這樣的天才學生,他不願意錯過,軍科大他進不了,可他可以安排燕工大的特招,最多就是他帶在自己的身邊傳授而已。
作為他帶的班級旁聽生,其實是一樣的。
從北神導航出來了之後,勒可帶著何昱與溫沫橙去食堂吃了一個午飯,隨後何昱提出了辭行。
“怎麼樣。”
何昱與溫沫橙上了車之後,也是迫不急待的開口詢問著。
“沒問題,我準備帶凝珍,一起回老家過年。”溫沫橙看著何昱的表情,麵色沉重,玉手輕輕的搭在何昱的肩膀上,很自然的按了一下。
“帶她去老家過年?”何昱目光流露出一絲意外,剛剛把車慢慢的開出了工科大的校園後的,轉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溫沫橙。
“她是聞川人,那一場災難成了孤兒,當時參加至強大腦的節目,其實也是掙點錢孝敬老人。”溫沫橙語氣並沒有打聽消息成功的興奮,因為這些消息對於她來說,太沉重了。
何昱臉上有些不解,既然是孤兒,家人哪裡來的。
溫沫橙也是看出了何昱臉上的不解,語氣更加的沉重了一些,微微一頓,再一次開口。
“她老師的家人,當時抱著保護了她,讓她得以幸存,可她的老師...”溫沫橙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這話一出,瞬間讓何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溫沫橙的手。
“這個決定蠻好,人多熱鬨。”何昱聽到了溫沫橙的話之後,臉上也是有些沉默。
聞川,哪怕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十年,當時何昱隻是一個蔥蔥少年,在他的腦海之中,根本無法忘記。
因為那是自己跟著爺爺最後一段時光,每天看著新聞裡的報告,看著爺爺的沉默,他也是十分的沉默。
他是真的忘不了那一場災難。
陰影至今揮之不去,更不可磨滅的。
當時自己不太懂電視裡的幾個主持人,播著播著就有了哭腔。
後來他隨著長大,他漸漸才明白,這一切是為何會哭。
是因為大地在華國留下了一道疤痕,那一次的災難之中讓許多的人長眠。
是那工具缺失,用血肉雙手瘋狂刨地的搶險人員,是那死亡之跳的戰士。
許凝珍的經曆,相比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艱苦的,可是許凝珍的臉上與行為,沒有自怨自哀。
而是走出陰霾的自信和堅強,這一點對於許凝珍而言,難能夠可貴。
甚至何昱稍微一想就知道,至強大腦的時候,為何節目組的人隻驚異於許凝珍的年紀,卻沒有驚詫於許凝珍的經曆,估計許凝珍根本沒有把這些信息對節目組的人說。
何昱與溫沫橙離開了軍科大之後,麵色都有些沉重。
因為從許凝珍口中得知的一切,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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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何昱與溫沫橙每天都會出去,不過,中間卻是多了一個人,那就是許凝珍,帶著許凝珍在沙長市玩了起來。
看著許凝珍臉上的笑容,何昱與溫沫橙也是流露出一絲笑容出來。
麵對著好學的許凝珍,何昱每天晚上,都會教著許凝珍知識,甚至為了更好的傳授,溫沫橙提議直接住到家裡來。
溫沫橙的父母對於這樣的決定,自然沒有拒絕,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
晚上十點,何昱在原本溫沫橙的書桌上,傳授著許凝珍知識,作為一個十四歲的學生,許凝珍的基礎在何昱看來,還是有些薄弱。
反正也是利用著一些空閒的時間,教導著許凝珍。
“凝珍,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差不多要進山了。”何昱看了一眼時間,看著正坐在書桌前,認真的許凝珍。
“好的,老師,我馬上就睡。”
“行,我先睡了。”
許凝珍看著何昱的背影,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堅定。
年初的時候,看著站在萬眾群中的何昱,掛帥出征時,自己慢慢堅定的想法。
跟著何昱,是她的夢想之一。
當時校長講的話,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裡。
就像當時學校的校長說的一樣,她與其它地上不同,她是聞川人。
雖然她的家人在那一場災難裡全部遇難,但是她卻忘不了,自己被一雙血淋淋的手刨出來的那一刻。
全國傾儘之力救助聞川,廣省八十多億幫助聞川重建了一座新城,全國的恩,廣省援助的情,在她的心中,不是說聲謝謝就可以表達清楚的。
因為忘不了,所以記得。
因為記得,所以懷念。
何昱當時出征的視頻那一刻起,就在她的心中紮進了一個強烈的種子。
在她的信念裡出現了一則人生信條,那就是‘巍巍大任,死亦無終’。
當聽到了何昱這一句話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讓民族更加的強盛,所以溫沫橙一提出來的時候,聰明的她,怎麼可能理解不了溫沫橙的意思。
麵對著自己最敬佩的人邀請,許凝珍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同意了溫沫橙的邀請。
她的家人雖然沒有了,但是保護她而死的老師家人,就是她的家人,救自己出來的人,就是她的家人,甚至這些年,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著那一個流淚挖出自己的大哥哥,那眼神她忘不了。
可僅憑著年少時的記憶,想找一個人真的太難了。
“老師,我又有一個愛我的老師,還有一個對我很好的師母,而且我可能被特招燕工大,等有時間了,我就回去看您...”
許凝珍仿佛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西南方向,那裡是她的家鄉,埋葬著她最為重要的幾個人。
許凝珍沉默了一下,可是突然流露出燦爛的笑容,笑容裡透露著堅強。
.....
...
許凝珍的軍科大特招申請,何昱從勒可那裡得知到了消息,被拒了。
所以,何昱同樣提交了一份出去,找的不是軍科大的人,而是直接提交給了方強,麵對著何昱的申請,方強自然沒有拒絕,二話不說同意了。
而何昱的動作,也是讓許凝珍的資料出現在聶強軍的案頭上。
“領導,據我的了解,北神研究的負責人好像也提交了申請,被拒了,理由是:僅憑借至強大腦,無法評估,請提供其它證明。”李哲作為聶強軍的新秘書,他自然要掌握多一些資料。
“許凝珍,至強大腦?十四歲?這人有什麼不同,居然被何昱看上了,而且特招的意思很堅決,軍科大沒招,就走了燕工大的特招...”
聶強軍反複的看了一眼這一份資料,臉上流露出一絲好奇,能被何昱這麼鄭重對待的人,真的不多。
勒可的申請,在聶強軍看來,就是何昱的授意,畢竟何昱與勒可在南海省暢天發射中心的時候就認識。
聶強軍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許凝珍有些特殊,要不然不會軍科大被拒之後,第一時間走了自己的母校燕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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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吳天寶與戴陽喝酒,心情也是舒服了不少。
特彆是被勸的差一點戒酒,讓吳天寶簡直就是火力全開,喝酒壓驚,一喝就是一宿,戴陽的酒量雖然沒有吳天寶好,但也是舍命陪君子。
畢竟一個失戀,一個接連兩天經曆了喝酒的滑鐵盧。
喝了那一頓酒之後,他也放假了,帶著一身上愉悅的心情,開著車回到了老家,不過,一進家門,他就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因為家裡一大群裡,自己的老爸,自己的老媽,還有著自己的爺爺,以及留在家中幫帶自己姐姐的五歲小孩,此時一幅整裝待發的樣子。
“你們是迎接我的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啊。”吳天寶有些懵圈的看著一大群人,臉上有些不解。
“迎接你乾啥,趕緊開車帶我們去古瓶村,我要去看看小英的女婿,一起陪他喝上兩杯。”吳天寶的爺爺中氣十足的開口。
吳天寶聽著前半句還好說,可是聽著後半句,頓時麵色一呆。
“爺爺,我帶你過去可以,你與他喝也沒有問題,反正我是不與他喝了,太恐怖了。”吳天寶呆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找戴陽喝了一頓壓驚酒,結果年前一回到家中,又聽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與何昱喝酒。
在他的心中,可謂是已經判了死刑。
“他還喝的過你?”吳天寶的爺爺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孫子的酒量,他可是清楚的。
“一言難儘,走吧,反正你們喝,我不喝,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吳天寶一幅說不清楚的樣子,不過看著自己一家子的人,收拾好了,剛剛踏進了家門的腳,再一次退了出來。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也沒有細說,有些東西,自己體悟也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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