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停止交易(1 / 1)

無敵正德 江湖大俠客 1073 字 2個月前

聽到這個言論,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站出來的不但是個文官,而且還說得這麼狠。

《吏律》是大明律的一個篇章,包括《職製》﹑《公式》二卷﹐三十三條,主要規定文武官吏應該遵循的職司法規及公務職責。

其中包含“大臣專擅選官”﹑“文官封公侯”﹑“交結朋黨紊亂朝政”﹑“交結近侍官員”﹑“擅為更改變亂成法”等死罪。

這裡麵並沒有明確的規定家人連坐這一塊,如果加進去,那就是給文官套上了一個枷鎖。同時對士紳在地方橫行不法、坑害百姓的行為,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律法條款,隨時可以拿來懲處。

不少人都想問一句,這誰啊?

眾人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心裡麵頓時五味陳雜。

說這話的不是彆人,正是通政使沈祿。

通政使的地位原本很低,前些年有了奏疏,通政使的地位才提上來一點,但是這也有限。畢竟你就是一個上傳下達的官,批改都不用你,你能有什麼權力?

沈祿的為人大家知道,之前投靠了壽寧侯,現在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他算是較早投靠過去的人,可是這幾年卻一直在做通政使,似乎太子殿下都要把他給忘了。這樣一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乾了一件這麼狠的事情。

沈祿當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進步,他想翻身啊!他不想總在通政使的位子上坐著。同樣作為較早一批投靠朱厚照的人,人家戚尤從戶部郎中到戶部侍郎掌鹽鐵司事,後來擠走了戶部尚書佀鍾,升任了戶部尚書。

原揚州轉運使劉琦,在太子殿下在揚州查私鹽案子的時候,將揚州的士紳和官員賣了一個底掉,原本大家都以為他要完了,可是人家在南京坐了幾年冷板凳,直接升任戶部侍郎,掌鹽鐵司事,據說最近又要升官。

看看自己呢?投靠過去的時候是通政使,現在還是通政使,這怎麼行?

沈祿心裡麵憋著一口氣,他本身就沒什麼節操,苦尋機會而不可得,這一次機會來了,自然要玩一把狠的。

原本沈祿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是他也沒敢出頭,實在是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會被集火,他可不想自己沒翻身反而被乾掉了。

可是英國公張懋站了出來,勳貴和勳戚全都支持他,沈祿就知道這一次肯定是不會翻車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要站出來的,可是怎麼站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隻是單純的讚同,那根本就無法顯出自己的忠心和才能。

於是沈祿靈光一閃,直接將目光著落在了《大明律》上麵。

如果效果好,沈祿覺得自己可以多多研究大明律,以後就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說不定能去刑部摻和一把。想到這裡,沈祿整個人都激動了。於是他第一個就跳了出來,他要賭一把。

“陛下,臣以為沈大人所言甚至,臣附議。”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又站了出來。

這個人自然就是戶部尚書戚尤了,如果沈祿沒站出來,這還沒什麼;可是沈祿站出來了,戚尤再不站出來,那成什麼了?

要知道戚尤可是號稱太子殿下在文官這邊的第一心腹,讓沈祿拔了頭籌,戚尤就已經很惱怒了。如果再被彆人搶了先,那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尤其是自己身後的那個劉琦。

劉琦為官這麼多年,坐到了揚州轉運使的位子上,那自然不是省油燈,加上前些年在揚州賣了那麼多人,毫無底線,幾年冷板凳坐下來,那更是不動聲色。

這樣的人在身後,戚尤心裡麵怎麼可能不擔心?

要知道戚尤就是在鹽鐵司的位子上弄掉了佀鍾,然後自己登上了戶部尚書的位子。

正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像劉琦這樣的人,他會不會也想走自己的路?戚尤可不想讓劉琦給弄下去。

隨著戚尤站了出來,劉琦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心裡麵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就讓這兩個人搶了風頭?

三個人之後,又有幾個文官站了出來,基本上就是他們三個人的人。這幾年他們依靠著太子殿下,那也是收攏了不少人手。

朱佑樘看著大殿上,心裡麵感慨萬千,自己的兒子不在京城,他的人居然能發揮出這麼大的能量。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位內閣大學士的身上,意思很簡單,您三位說句話吧?‘

三個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不表態是不行了,陛下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反正都被打得潰不成軍了,不是我軍無能,而是有內鬼。

內閣大學士謝遷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陛下,臣以為沈祿言之有理,臣附議。”

謝遷站出來之後,李東陽也站了出來:“臣附議。”

這一下徹底無法阻擋了,所有人都站了出來,全都躬身道:“臣等附議。”

朱佑樘目光在眾多大臣的臉上掃過,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了,文臣可以毫無節操,同時這些人也被自己的兒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想到這裡,朱佑樘站起身子說道:“此事再議,退朝吧!”

說完這句話,朱佑樘就站起身子向後麵走了出去。

沒有拍板,選擇了再議,朱佑樘的目地很簡單,不能壓迫過甚,要緩一緩。

今日這是強壓,如果強推怕是會出問題,緩一緩,過一段時間在執行。

最關鍵的一點,朱佑樘覺得這件事情最好讓自己的兒子去搞。

想到這裡,同時朱佑樘也震驚於兒子收買人心的本事。兒子好像沒做什麼,怎麼這些勳貴和勳戚就那麼支持他了?那些文官也是,看來兒子的那些歪理邪說,怕是有點意思。

朱佑樘回去琢磨自己兒子的事情了,大臣們則是一臉古怪的離開了大殿,今日這早朝上得莫名其妙。

這與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正好相反,這叫什麼事情啊!

不過也沒人議論,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倒是沈祿和戚尤之間火花四濺,大家都躲著他們走,生怕被這兩個人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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