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很漂亮不是麼？”

那抹緋色映入宋窈窈的眼簾，她輕輕點頭。

是很漂亮。

連帶著，她也好奇這鐲子曾經的主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應該很漂亮吧？從霍雲闕的眉眼間就可以窺見一二。還有她的名字，阿姝。

姝：美人。

宋窈窈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衝動，她拉拉霍雲闕的袖子，在他低頭間，“哥哥，阿姨她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彆漂亮？”

“這麼想見未來婆婆？”

一句調侃，讓宋窈窈倏地臉紅。

她橫了霍雲闕一眼，摸著鐲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老爺子打了個哈欠，年紀大了熬不得夜，才晚上九點多，他已經開始困了。

但聽到有關於愛人的話題，他就忍不住笑。

“想見你阿姨不難，她特彆愛記錄生活，留下不少照片。你要想看，我明天送幾本相冊給你，雲闕小時候的照片也有不少。”

宋窈窈眼睛一亮，“那有沒有哥哥出糗的照片？！”

她太好奇了，現在斯文儒雅的霍雲闕，小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霍老爺子一愣，繼而大笑。

感慨道：“沒有，你阿姨倒是想。但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長得，從小就像個老頭子，怎麼折騰他都不哭。”

“誒？那豈不是很沒意思？”

人家都說孩子生下來就是玩的，不趁著小時候多折騰折騰，長大就不好玩了。

誰想到，原來霍雲闕從小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是挺沒意思的，”霍老爺子咂咂嘴，“不過有他幾個月大光屁股的照片，想不想看？”

“哇！”

宋窈窈超給麵子的捧場，重重點頭，“想！”

“行，明天都送給你看。”

霍老爺子說完，溜溜達達的背著手回房去了。

人一走，這裡很快就隻剩下了兩人。

“哥哥，你小時候——”

話沒說完，細腰被掐住，男人居高臨下的垂首，似笑非笑，“這麼想看？晚上給你看個夠。”

宋窈窈雙腿條件發射的一軟：“……”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

“你、你好。”

霍甜已經站在遠處打量這個男人很久了，看著他百無聊賴地坐在輪椅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隻黑色的打火機。

幽藍色的火焰隨著哢噠哢噠開合的聲音，有節奏的跳躍。

“哢噠。”

宋問川甩上打火機，薄薄的眼皮輕抬。

男人的目光悠遠，像是穿透無儘的黑暗朝她看來。在頃刻間擊中她的靈魂，讓霍甜緊張的甚至忘記了呼吸。

“我、我叫霍甜，”她紅著小臉自我介紹，“請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麼？”

她的眼睛裡逐漸浮上一層水光，期待又緊張的注視著他。

這樣的眼神宋問川見得多了，他懶懶地倚在輪椅當中，手掌瘦的就連青筋脈絡都清晰可見。

薄唇輕輕扯開一抹笑，在霍甜怦然心動中，猛地澆了一盆涼水，“抱歉，不可以。”

霍甜在來之前，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完全沒想到，宋問川居然這麼不給麵子。

她眼圈一下子紅了，“我、我知道你是宋窈窈的哥哥，你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