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宋窈窈已經重新走回來了。

她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問題。

但熟悉她的唐新柔許玥等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她的心情極差。

就在這時，外麵已經叫到了她們。

“高三3班麗人行準備，下一個就到你們了，可以候場了。”

女生們站著沒動，看向宋窈窈。

宋窈窈抬了抬下巴，小臉緊繃，“你們先去，按照之前排練的跳。”

“那你呢？”

唐新柔看向她的手裡，是裙子的包裝袋兒。

宋窈窈一抬手，袋子裡的一堆碎布紛紛揚揚的灑落，猶如下雪一般。

“啊？！”

“太過分了！到底是誰乾的？”

“裙子壞了？這怎麼辦？”

“靠！彆被老娘抓到是誰乾的，否則我一定饒不了她！”

許玥立馬就做出決定，“我把裙子脫給你，這件裙子本來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彆廢話——”

身後又在催了，宋窈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們去，我留下。“

“可……”

“速度。”

宋窈窈下頜微抬，眼眸眯了起來。

她氣勢淩厲，眼神迫人。

唐新柔再了解她不過，當即做出選擇，拉著許玥就走。

“這件事我們表演完再說，這事肯定是那個白蓮花乾的！等著！待會我再收拾她！”

許玥的眼裡閃過一絲戾氣，她深深忘了宋窈窈一眼，提起裙擺走出去。

大家魚貫而出。

此時更衣室內，已經沒剩什麼人了。

大部分都在外麵看節目，或者在候場。

宋窈窈看著地上碎成一塊一塊的裙子，嗤笑一聲，攏著外套轉身就走。

悠揚地古典樂響徹整個體育館。

這幾天日日夜夜的訓練，宋窈窈甚至隻要閉上眼，覺得自己就可以跟隨音樂跳起來。

舞服被廢，所有的努力一朝儘毀。

“表演開始了。”

門外，換了一身白裙的宋靜婉坐在輪椅上，笑吟吟的看著宋窈窈。

“看樣子，你被落下了。”

“是啊。”

宋窈窈彎起眼簾，“所以我現在很暴躁，我建議你不要惹我。”

她的聲音軟糯中透著一絲鼻音，卻說不出的冷厲。

宋靜婉瞳孔一縮，指尖刺痛掌心，她回過神來。

“你也就隻能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這就足夠了不是嗎？”宋窈窈歪了歪頭，“能動手，我為什麼要浪費口舌？或者，你還想再體驗一下？”

看出她眼底的躍躍欲試，宋靜婉喉嚨發乾。

她嗓音發澀，“宋窈窈，這次我可沒得罪你。”

“哦。”

宋窈窈點頭，收回視線，“最好是這樣。”

因為——

她最近閒著無聊，問霍九要了不少好玩兒的東西。

其中就包括針孔攝像頭。

真是巧了。

宋窈窈眯眼，手指隨著樂聲打著拍子。

因為一班輝煌的戰績，這一次宋靜婉的節目，被放到了最後，做為壓軸表演。

宋靜婉眼睫顫了顫，她輕輕撫了撫裙擺上不存在的褶痕。

總覺得，宋窈窈平靜的有點兒過了頭。

這不是她的風格。

*

“哎喲！！”

韓君捂著肚子，額頭豆大的汗珠滴落，臉已經擰巴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