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鬥醫理(1 / 1)

妙手狂醫 碧哥狠猛 1554 字 2個月前

黃芪心想,這可是鬼醫的徒弟,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學了幾成了。對於這《金匱要略》的熟悉,黃芪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當下兩人便麵對麵而坐。

看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要做法,針鋒相對的兩人此時此刻的臉上全都帶著笑意。沒錯,就是笑意。

黃芪笑這霍天磊怕是今日要辱沒了鬼醫的名頭,而霍天磊則是臉上帶著微笑,看著黃芪。看似看不出來這黃芪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黴了一樣。實則,對這黃芪黃醫生有些覺得可笑和無聊。

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攀比。自己的到來確實是讓人家感到不爽了,再說了霍天磊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隻不過很多時候有些事說與不說做與不做完全是兩回事。

既然你非要自不量力飛蛾撲火,我最多讓你三分讓你不要輸的那麼的難看罷了。畢竟這現在還在一個醫院裡麵,也不太好把關係弄得太僵硬。

霍天磊的這個想法是好的,隻可惜我不做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總之,逃不過的,有的時候退一步並不代表著海闊天空,想到的,可能是另一個糾纏的開端。

“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並治第十一中有記,肺中風者,口燥而喘,身運而重,冒而腫脹。肺中寒,吐濁涕。肺死藏,浮之虛,按之弱如蔥葉,下無根者,死。”

“肝中風者,頭目目閏,兩脅痛,行帶傴,令人嗜甘。肝中寒者,兩臂不舉,舌本燥,喜太息,胸中痛,不得轉側,食則吐而汗出也(《脈經、千金》雲,時盜汗、咳,食已吐其汁)。肝死藏,浮之弱,按之如索不來,或曲如蛇行者,死。肝著,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時,但欲飲熱,該當如何?”

黃芪坐在那裡略微思索,便開口說到了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這些早就被刻在了腦子裡的東西,呼之欲出張口就來。

“肝著,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時,但欲飲熱,旋複花湯主之。”

霍天磊也不是吃素的,同樣的脫口而出接了上去。黃芪看了霍天磊一眼,示意他繼續。

“心中風者,翕翕發熱,不能起,心中饑,食即嘔吐。心中寒者,其人苦病心如口敢蒜狀,劇者心痛徹背,背痛徹心,譬如蠱注。其脈浮者,自吐乃愈。”

“心傷者,其人勞倦,即頭麵赤而下重,心中痛而自煩,發熱,當臍跳,其脈弦,此為心藏傷所致也。心死藏,浮之實如麻豆,按之益躁疾者,死。”

“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氣少也;血氣少者屬於心,心氣虛者,其人則畏,合目欲眠,夢遠行而精神離散,魂魄妄行。陰氣衰者為癲,陽氣衰者為狂。”

“脾中風者,翕翕發熱,形如醉人,腹中煩重,皮目目閏目閏而短氣。脾死藏,浮之大堅,按之如覆杯,潔潔狀如搖者,死(臣億等:詳五藏各有中風中寒,今脾隻載中風,腎中風、中寒俱不載者,以古文簡亂極多,去古既遠,無它可以補綴也)。”

說到這裡,霍天磊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繼續緩緩的開口說著。

“趺陽脈浮而澀,浮則胃氣強,澀則小便數,浮澀相搏,大便則堅,其脾為約,麻子仁丸主之。”

黃芪坐在那裡聽著霍天磊說著的同時,也在跟自己腦海之中記載對此著,沒想到這小子倒也有兩把刷子,黃芪眯了眯眼睛繼續說著。

“麻子仁丸藥方何如?”

“麻子仁二升芍藥半斤枳實一斤大黃一斤厚樸一尺杏仁一升右六味,末之,煉蜜和丸梧桐子大,飲服十丸,日三,漸加,以知為度。”

這麼簡單的藥方,就是不給讓霍天磊自己配,隻要給他時間,他都能給自己鼓搗出來一個藥方來。

“腎著之病,其人身體重,腰中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狀,反不渴,小便自利,飲食如故,病屬下焦,身勞汗出,衣(一作表)裡冷濕,久久得之,腰以下冷痛,腹重如帶五千錢,甘薑苓術湯主之。”

沒等黃芪開口,霍天磊就繼續說著。同時還在翻看這一些以前的病例什麼的,很明顯的一心二用,可是偏偏黃芪從他的嘴裡聽不出來有一句不對的。

這個牛逼就裝的有點兒厲害了,黃芪的眼神變了變,不過依舊沒有流露出來任何的不爽情緒。雖然自己現在是在被一個小輩掉麵兒,但是能夠有這麼好的機會跟人討論醫術,相互切磋那也是很不錯的。

兩個人,就這麼說著說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不可開交。

問“甘薑苓術湯何如?”

回答說“甘草二兩白術二兩乾薑四兩茯苓四兩右四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腰中即溫。”

黃芪問曰:“三焦竭部,上焦竭善噫,何謂也?師曰:上焦受中焦氣未和,不能消穀,故能噫耳;下焦竭,即遺溺失便,其氣不和,不能自禁製,不須治,久則愈。”

霍天磊答之!

“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熱在中焦者,則為堅;熱在下焦者,則尿血,亦令淋秘不通。大腸有寒者,多鶩溏;有熱者,便腸垢。小腸有寒者,其人下重便血;有熱者,必痔。”

“問曰:病有積、有聚、有馨氣,何謂也?師曰:積者,藏病也,終不移;聚者,府病也,發作有時,展轉痛移,為可治;馨氣者,脅下痛,按之則愈,複發,為馨氣。”

回答說“諸積大法:脈來細而附骨者,乃積也。寸口積在胸中;微出寸口,積在喉中;關上積在臍旁;上關上,積在心下;微下關,積在少腹。尺中,積在氣衝;脈出左,積在左;脈出*右,積在右;脈兩出,積在中央;各以其部處之。”

就是這般,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辯論著,不知不覺的這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並治第十一竟是讓兩人唇槍舌劍了將近半個小時。

其中,兩人你來我往絲毫不讓,皆是對答如流。說著說著,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內心熱血沸騰,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想停止。

從這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並治第十一說到了痰飲咳嗽病脈證並治第十二。

問曰:夫飲有四,何謂也?師曰:有痰飲,有懸飲,有溢飲,有支飲。

四飲何以為異?師曰:其人素盛今瘦,水走腸間,瀝瀝有聲,謂之痰飲;飲後水流在脅下,咳唾引痛,謂之懸飲;飲水流行,歸於四肢,當汗出而不汗出,身體疼痛重,謂之溢飲;咳逆倚息,短氣不得臥,其形如腫,謂之支飲。

水在心,心下堅築,短氣,惡水不欲飲。水在肺,吐涎沫,欲飲水。水在脾,少氣身重。水在肝,脅下支滿,嚏而痛。水在腎,心下悸。

夫心下有留飲,其人背寒冷如手大。

留飲者,脅下痛引缺盆,咳嗽則輒已(一作轉甚)。胸中有留飲,其人短氣而渴,四肢曆節痛。脈沉者,有留飲。

膈上病痰,滿喘咳吐,發則寒熱,背痛腰疼,目泣自出,其人振振身目閏劇,必有伏飲。

病人飲水多,必暴喘滿。凡食少飲多,水停心下,甚者則悸,微者短氣。脈雙弦者寒也,皆大下後善虛,脈偏弦者飲也。

肺飲不弦,但苦喘短氣。支飲亦喘而不能臥,加短氣,其脈平也。病痰飲者,當以溫藥和之。

“心下有痰飲,胸脅支滿,目眩,苓桂術甘湯主之。”

說到這裡,黃芪依然能夠對答如流,不過隱約的他也感覺到了一些壓力,有種快要力不從心了的感覺。

“茯苓四兩桂枝三兩白術三兩甘草二兩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小便則利。”

霍天磊倒是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這些東西他早就在很多年前便能夠對答如流了,現在說起來討論起來自然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

而黃芪則是暗暗的看了霍天磊一眼,發現他依舊能夠輕輕鬆鬆的對答如流,一時之間有些不服氣了起來,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的一切,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高了高,依舊開口說著。

“夫短氣有微飲,當從小便去之,苓桂術甘湯主之(方見上);腎氣丸亦主之(方見腳氣中)。病者脈伏,其人欲自利,利反快,雖利,心下續堅滿,此為留飲欲去故也,甘遂半夏湯主之。”

“甘遂(大者)三枚半夏十二枚(以水一升,煮取半升,去滓)芍藥五枚甘草如指大一枚(炙)(一本作無)右四味,以水二升,煮取半升,去滓,以蜜半升和藥汁,煎取八合,頓服之。”

霍天磊自然是感覺到了這黃醫生的音調高了一些,看到了他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笑了笑。依舊從容對答,對自己對手的最大的尊重,莫過於自己全力以赴了。

“脈浮而細滑,傷飲。脈弦數者,有寒飲,冬夏難治。脈沉而弦者,懸飲內痛。病懸飲者,十棗湯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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