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是深淵的王者，地界的王者，你們不在意你們的子民，反而在意我們人類，你覺得你說這些話，我能信？”

張如一神色冷冽。

月王輕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甚至我可以說得更加直白一點……”

“那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大道之鎖，可能是一朵花，可能是一棵蔥，可能是一個人……

甚至也有可能，是眾人的意誌，眾人的道路，眾人的信念！

因為這一切都有可能，所以我們是不會大肆擊殺你們人類的。

我們需要人類的存在，最好是存在於我們深淵之中，也許當你們人類和我們深淵人類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後，大道之鎖就解開了。

這一切都有可能！”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在人類之中有威望的人，去引導這一切，讓人類不反感我們，讓我們彼此之間有合作的空間。”

“大長老，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還不能看出我的誠意嗎？”

張如一冷冷道：“那為何不是和教宗合作？”

“教宗？”

月王輕笑。

“教宗雖然和我們有合作關係，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他未必如你一樣，真的會那麼在意人類……

或許，他會把人類當作踏腳石，或者砝碼，進而來威脅我們深淵諸王，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當然，也許他的想法和你一樣，那樣的話，關鍵時刻，兩位王者聯手，一起去引導這一切，這就可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了！”

張如一閉目沉吟，許久之後緩緩開口道：“你們就不怕我成為王者之後，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也許我根本不在意你們的話，也不相信你的話，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敷衍你們呢？”

月王淡淡道：“合作嘛，總有一些風險的，不過就算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對於我們深淵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沒有什麼改變……”

“截教王者近百，你區區一個王者，能改變什麼？”

“我們怕不死天王，不是因為數量，而是單純因為他本身很強大！”

“除非你大長老能夠迅速的走出第二條道、第三條道，否則的話，你們這樣的人再多兩三個，對我們深淵來說，又有什麼威脅呢？”

“大長老，我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能理解嗎？”

張如一自嘲一笑，道：“明白了，看來倒是張某高估自己在深淵的地位了，深淵並不在意我個人的戰力……”

“也非這麼說，你真能成就王者，那一切也至關重要……”

“也許，翌日我們就是同胞，是盟友，會站在同一陣營，出現在一個戰場，去廝殺，去屠戮那位禍害天地人三界的不死天王呢！？”

張如一沉默不語。

月王也不在意，而是起身淡淡道：“好了，事情就如此了，之後教主會和大長老再好好聊聊，合作的細節你們自己去敲定，本王有事先走了！”

話音落，月王身形緩緩消失，再也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