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生？幾人死？
聽到秦牧這話，玄冰三人皆是陷入沉默。
當初那一戰，他們也沒想到會那般可怕...重傷下的秦牧，竟然還有那麼可怕的戰力？
“五人生，五人死。”玄冰緩緩的開口。
秦牧眼神微縮...還能活下來的五個人？
“秦牧，我承認，你是我講過最可怕的人...短短千年，差點踏出那一步。”狂戰開口，滿臉佩服。
縱觀古今，誰能有秦牧那般戰績？
重傷之體...竟是連滅五大神帝。
秦牧的崛起，如彗星般璀璨絢爛，照亮上古...讓他們這些老牌神帝，黯然無光。
那段歲月...無人能出其秦牧左右。
他們在秦牧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放下所有神帝的尊嚴，驕傲，出手偷襲...最終，卻以兩半具傷收尾。
秦牧太過可怕。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不然...以他們之間根本無法化解的仇恨，最終死的會是他們。
“這麼說，還有兩個漏網之魚，叫他們也出來吧。”秦牧沉聲道。
而且，他也想知道，還有兩個人是誰？
“殺你，我們三個足夠。”狂戰道。
秦牧抬眸，目光淡然，輕聲道：“你們十人聯手，都沒能滅了我...如今，你們三個，有可能嗎？”
“秦牧，你不是那個時候的秦牧了。”敗天道。
秦牧嘴角微揚，“你們，也不是那個時候的你們...想殺我，你們得做好死的準備。”
“想想夏嬋。”玄冰突然道。
秦牧眉梢揚起，眼神變得冷冽，嗤笑道：“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樣說。”玄冰毫不掩飾。
秦牧冷笑，道：“你們想如何？讓我束手就擒嗎？”
“你若反抗，夏嬋必死。”玄冰道。
“卑鄙。”秦牧冷聲道。
“隻要能殺你...不管多卑鄙的手段，我們都不在乎...曆史向來是勝利者書寫的，待我們殺了你，世人隻會記住我們的輝煌，誰會記得我們用了什麼手段？”狂戰笑道。
秦牧微微頷首，道：“說的沒錯...但是，你們為什麼就篤定我會束手就擒呢？”
“除非，你不顧及夏嬋的性命。”玄冰道。
秦牧沉默半響，突然昂天狂笑。
“你們...真是蠢得可愛，我若是，不管是夏嬋還是彆人，與你們而言...皆是粘板上的魚。”
“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死...他們會毫發無損。”
秦牧冷笑，道：“你們指望我會相信一群背地裡隻會偷襲的小人的話嗎？”
“信不信，在你。”玄冰緩緩道：“若你動手，夏嬋便會香消玉殞。”
秦牧眸子冰寒。
“秦牧，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青月是誰？夏嬋又是誰嗎？”敗天突然開口。
秦牧霍然看向他。
敗天陰笑道：“隻要你自斷雙臂，我立刻告訴你...她們兩個，誰是青嬋。”
秦牧眼神狠狠地收縮。
“怎麼？看你的樣子對這個問題並不關心...彆忘了，青嬋可是因你而死，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兩個誰是夏嬋嗎？”
“是不是我自斷雙臂，你才會說？”秦牧冷聲問。
他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欠青嬋的太多了。
“隻要你自斷雙臂，我便告訴你。”敗天道。
“好。”秦牧答應了。
見秦牧答應，玄冰等人皆是微微一怔，看來青嬋在秦牧心裡，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位置。
要知道，以秦牧現在的修為，斷臂難以重生...自斷臂膀，沒有一兩天根本難以修複，到時戰力大跌，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是自尋死路。
“秦牧，那就動手吧...隻要你自斷雙臂，我肯定會告訴你，她們兩個...誰是青嬋。”敗天露在外麵的雙眼充滿獰色。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秦牧說完，緩緩抬起手，雙臂之上紫芒湧動，隻要信念一動，雙臂便會折斷。
三雙眼睛，帶著獰色，帶著狂喜，都死死的盯著秦牧。
“既然如此，秦某便如你們所願。”
轟...!
滾滾紫芒從秦牧雙臂之上湧出，刺耳的骨裂聲響起，紫芒席卷地麵，轟然炸開...泥土蹦上半空，遮蔽視線。
“啊...”煙塵土浪中，秦牧發出一聲慘叫。
敗天三人，眼神狂熱...秦牧真的自斷了雙臂，這個蠢貨。
“哈哈...”
敗天狂笑，道：“秦牧，你今天死定了。”
轟...！
突然間，敗天腳下的地麵轟然炸開，狂笑的敗天反應不及，竟是被爆炸的氣浪掀起，飛上半空。
嗖...!
秦牧的身影從煙塵土浪中衝出，快如流光，眨眼衝至敗天跟前。
一拳轟出，拳勢鼓蕩。
可怕的拳印帶著衝擊波，讓空氣都開始扭曲暴動，直接朝著敗天轟了過去。
敗天見狀，不禁怪叫，周身火焰席卷，形成一道火牆。
轟轟...！
拳印轟在火牆之上，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可怕的風暴漣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出去。
“秦牧，你找死。”敗天怒吼...俯衝而下，拳頭之上火焰繚繞，主動朝著秦牧撲殺過來。
秦牧手印拳印，兩拳連轟，拳光籠罩四周，草木皆毀，巨石粉碎。
砰砰...！
兩人毫無花哨的對轟，道道風暴漣漪不斷在擴散...所過之處，萬物皆毀。
兩人就像是兩頭可怕的遠古凶獸，身影交織，隻能勉強看到兩道淡淡的影子在糾纏。
狂戰和玄冰相視一眼，目光平靜。
他們早就猜到，秦牧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
古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作為敵人，他們很合格...絕對比秦牧自己還要了解他。
所以，秦牧沒有自斷雙臂，而且出手襲殺...他們並不意外。
轟...!
秦牧和敗天硬撼一拳，爆炸的風暴席卷擴散。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直接倒射出去。
秦牧在倒射的過程中，身後響起刺耳的破空聲...一道可怕的力量襲向他的後背，強如秦牧，都感覺後背生寒。
秦牧猛的轉身，拳印璀璨，強勢轟出。
砰...！
拳頭狠狠地轟在一杆大戟之上，金色和紫色漣漪交織席卷而出...數棵古樹直接被漣漪攔腰絞斷。
大戟被秦牧這一拳直接震了回去...而他自己，也被震得倒射回去。
冰冷的寒意從身後襲來。
秦牧倒射的同時，猛的轉身，周身紫芒席卷，雙拳徹底被紫芒包裹，凶狠的一拳帶著無與倫比的狂暴，跟一隻晶瑩剔透的拳頭對轟在一起。
轟...!
秦牧拳頭上的紫芒轟然爆開，而那隻晶瑩剔透的拳頭上包裹的玄冰，也是轟然炸開。
兩人皆被對方震得倒射出去。
秦牧雙腳犁地，將地麵犁出一道深深地溝壑，倒射出十幾米才泄去力道，穩住身影。
“秦牧，我們早知道你不會老實的...想偷襲我？”敗天冷笑道。
秦牧神色平靜，這些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心智幾乎成精，想要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
最為關鍵的是，這些人對自己都太了解了。
三人成品字狀，分成三個方位...將秦牧圍在中間。
“秦牧，我們早料到你不會束手就擒...你若是那般聽話，也就不是你了。”狂戰手中的金色大戟一指秦牧，道：“不過...你今天死定了。”
秦牧眼神玩味看著狂戰手中的金色大戟，這是一件神器，是狂戰縱橫上古的神兵...不過，現在上麵布滿了裂痕，威力大不如前。
其實，就算是神器，以狂戰現在的修為，也發揮不出它的威能...狂戰現在想要催動這杆大戟，根本是不可能的，瞬間就能將他的神力吸收一空。
“狂戰，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你的品味有所提升...大戟上的花紋不錯。”
秦牧一番話，讓狂戰差點噴血。
他凶狠的看著秦牧...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這杆大戟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秦牧造成的。
“彆跟他廢話，殺了他。”敗天怒道，周身火焰席卷，閃電般衝著秦牧掠來。
“你們要戰，秦某奉陪。”
秦牧的臉色變得認真。
認真的秦牧，很可怕。
轟...!
紫芒湧動，流轉全身，爆發出璀璨絢爛的光芒。
拳出如疾風驟雨。
漫天拳影，帶著可怕的衝擊波，朝著襲來的敗天轟了過去。
而秦牧卻是身影一晃，直接強勢撲殺玄冰。
哢哢...!
玄冰周身白芒如霜，雙拳連同雙臂，皆被玄冰包裹，迎著秦牧衝了過來。
轟轟...！
今天動地的大爆炸，秦牧跟玄冰毫無花哨的大碰撞，震得群山抖擻，巨石滾落。
另一邊...敗天周身沐浴烈焰，雙拳狂轟，震爆漫天拳影...臉色有些難看，他自己竟是被震得退出數百米。
秦牧的修為增加的太快了。
絕對不能放任他成長下去。
敗天眼神陰狠，抬手間，火浪席卷，可怕的烈焰匹鏈朝著秦牧席卷而出。
轟...!
爆炸的風暴席卷，秦牧強勢一拳，震退了玄冰...隨之猛的轉身，冷眼看著轟來的赤焰匹鏈。
“敗天...看清楚，你不過如此。”
話落，秦牧悍然出手，化手成爪，一把抓向那赤焰匹鏈，五指猛的收縮。
轟...!
赤焰匹鏈轟然爆開，滾滾黑煙騰上半空，敗天的攻擊，竟是被秦牧隨手捏爆了。
敗天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清楚秦牧做到這一步，並不容易，而且很可能受傷，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羞辱自己。
秦牧淩空捏碎敗天的攻擊，的確並不容易...消耗的神力是出拳的兩倍，但是他就這樣做了。
“狂戰，你還在等什麼？”敗天怒吼。
秦牧不屑的嗤笑，道：“狂戰，戰帝...如今竟然淪落成敗天的馬仔了，聽敗天的意思...你跟他家養的狗差不多。”
“敗天，本帝該怎麼做？還需要你來指點嗎？”狂戰本身性格就極為火爆，滿臉怒氣，冷哼一聲。
“戰帝，莫要中了秦牧的離間計...彆忘了我們共同的目標，無論如何，殺秦牧...乃是重中之重。”玄冰開口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