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芯兒立刻就要衝進來,卻被後麵一名身材豐腴的美貌女子,纖手一點,直接將她禁錮在原地,口不能言,隻能用目光抗議。
隨即女子當先一步跨入房間,芯兒也隻能是被迫,跟著飄進了房間。
“在下縹緲幻府長老,杜月琴,見過項宗主。”
女子主動向項雲拱手,自報家門。
項雲聞言,心中一動,感應到了對方的修為,也是一位極星武皇境界的強者,不過也隻有中期之境。
但項雲並未怠慢,立刻還了一禮。
“不知杜長老前來,所為何事?”
“項宗主,此番對虧您在山海船上出手相救,芯兒這丫頭才能幸免於難,宗主對我縹緲幻府有恩,妾身特意代表縹緲幻府前來表示感謝,這一份薄利,還望宗主收下。”
杜月梅將一枚儲物戒遞到了項雲身前。
項雲卻是擺了擺手道:“杜長老言重了,救下貴宗弟子,不過是舉手之勞何須言謝。”
項雲不肯收下謝禮,卻是令一旁口不能言的芯兒,眼中露出感動之色,含情脈脈的望著項雲,顯然是誤會了。
項雲一接觸到這妮子的眼神,頓時心中後悔了,早知道就該收下謝禮,直接人情兩清了。
項雲隨即又問道。
“對了,杜長老,聽聞貴宗長老遭人襲擊,不知如今情況如何了?”
提及此事,杜月梅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聲音微沉道。
“這些家夥膽大包天,竟然敢搶奪我縹緲幻府的弟子,宗門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好在如今傅雪師叔已經安然返回,宗門也派遣強者前去緝拿那些神秘人。”
聞言,項雲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通過縹緲幻府,多了解一些這夥人的信息,現在看來,縹緲幻府也沒有掌握太多的訊息。
隨後項雲又與杜月梅客套了幾句,杜月梅見項雲不肯收下謝禮,便將一枚令牌交給了項雲。
這正是縹緲幻府的“縹緲令”,與神劍金令、獸皇令等令牌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動用一些縹緲幻府的力量,更多的是一種身份的表現。
將縹緲令交給項雲,杜月梅便帶著幽怨無比的芯兒,直接離開了客棧,並約定三日後在聯盟商會總部見,因為她們也要去參加煉丹大會。
而就在杜月梅走後不久,小道士張小寶也和天道宗的一位長老前來表達了謝意。
此人竟然是張小寶的師尊,法號“神虛子”,自稱神虛真人。
這位神虛真人,修為也算不凡,乃是極星武皇後期,可是卻眼圈發黑,麵黃唇白,身體有些虛胖,看樣子倒不像是神虛子,而是“腎虛子”,一副隨時都要掛掉的模樣。
神虛子與杜月梅一般,主動奉上了一枚儲物戒,項雲本不想收下,可對方卻是十分熱情,伸手將儲物戒硬塞給項雲。
本想要推還給對方,但感受到對方手上傳來的詭異“濕滑感”,項雲心中一陣惡汗呀,終於不敢推辭,直接收了下來。
可神念一探這枚入儲物戒中,項雲卻是大跌了眼鏡,裡麵竟是滿滿當當的書籍和衣服。
但這書卻不是什麼典籍和功法,名字裡多有“風流”、“美豔”……之類香豔詞彙,其中甚至還有幾本,來自西北秦風城特產,項雲主編的春宮畫冊,加起來整整有上萬冊之多。
至於衣物嘛……竟然全都是女子的衣裳,花紅柳綠,五彩斑斕,而且全都是,女子貼身穿戴的那種,樣式各異。
項雲臉色變得的有些古怪,而那位神虛真人,送出禮物時,原本還是一副仙風道骨,淡然灑脫之態。
但當他看到項雲的表情有些古怪後,不禁是心中詫異。
暗暗以神念在指間,另一枚儲物戒中掃過,結果這一番探查之下,神虛真人頓時是麵色大變,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哎呀……錯了,錯了,送錯了!”
神虛真人忍不住嚷嚷了一聲,連忙取下另一枚儲物戒。
“項宗主,這……這才是送給您的禮物,你手中那枚儲物是我……我近日斬殺一位邪修所得,還未來得及查看其中的物品呢。”
一旁的張小寶一臉好奇的說道。
“師父,您什麼時候遇到邪修了,你不是說這些日子,您一直在宗門閉關修煉嗎?”
神虛真人板起臉,肅然道。
“小寶呀,為師執行的是宗門的秘密任務,自然不能與你明言,這你還懂嗎?”
張小寶認真的點點頭,旋即又睜著好奇的大眼睛。
“師父我知道了,那我能看看,那儲物戒中是些什麼東西嗎?”
神虛真人臉色大變,一臉嚴肅的說道!
“咳咳……小寶,你年紀輕輕怎能如此浮躁,這裡麵的東西肯定是些歪門邪道之物,若沒有為師這樣的道行和定力,就憑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隻怕立刻就要沉淪魔道,不可自拔了!”
看著自家師父一本正經的嚴肅教誨,張小寶頓時一臉慚愧的說道。
“師父都是為了徒兒好,徒兒受教了!”
“嗯……孺子可教也。”神虛真人欣慰的撫須長歎。
看到這一幕,項雲那叫一個無語,心說我信你個鬼。
這枚儲物戒連神念印記都沒有了,也沒有絲毫陰冷氣息殘留,戒指麵兒都被你搓得發亮了。隻怕是你一天不知道要看多少次呢,難怪一個極星武皇強者,身子能這麼虛。
想到這裡,項雲不禁看向了雙眼澄澈,一臉單純的青年道士張小寶。
如此單純的徒弟,竟然沒被這樣的師傅帶跑偏,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難得呀!
隨後神虛真人心虛無比的,接過了項雲手中的儲物戒,隨即找了個借口帶著張小寶,急匆匆的離去了。
而他送給項雲的儲物戒內,除了一批上品雲晶外,一枚天道宗的令牌外,竟然還有一張“破靈符”。
這張符籙比起當初項雲在暗會拍賣場,見到的那張破靈符可要好得多。
這張破靈符靈氣充裕,顯然是一張尚未激發的新符,若是全力激發,隻怕甚至能夠頃刻間,破解一座八品巔峰的陣法。
這果然是一份重禮,看來張小寶對於天道宗的意義可不小。
這對師徒離去後不久,今日最後的訪客也終於到來。
正是天機門的玄冰,以及一名容貌俊秀,眉心處有著一道金色印記的青年。
青年雙眼極為詭異,竟是一片雪白,沒有瞳孔,仿佛眉心處的金色印記,便是他的眼睛。
一看到青年的容貌,項雲卻是心中一動,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
“閣下莫非是天機門的薑先生?”
“哦……項宗主認識在下?”青年聲音平靜,透著股出塵之意。
“薑先生號稱算無遺策,洞察天機,大名在外,項某想不知道都難呀。”
項雲的確聽說過這位薑先生的名字,傳聞此人修行了一種能夠洞察天機的神通,雙目因此失明。
但此人乃是天機門中,真正能夠洞悉天機的幾人之一,地位崇高,當然他並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年輕,至少有百來歲。
“嗬嗬……”青年淡淡一笑。
“項宗主過獎了,今夜在下前來,是為了感謝項宗主救下了我徒玄冰,雖然早已經料到她有此一劫,但也料定他有貴人相助,想不到這個貴人竟然是項宗主。
在下彆無他物相贈,便贈與項宗主一句話如何?”
項雲聞言,眼中閃過訝然之色,卻是笑道。
“早聞薑先生一字萬金,能得先生贈言,項某榮幸之至。”
……
片刻後,房門打開,薑先生和玄冰離去。
房門內,項雲看著桌麵上,漸漸風乾的水痕,心中震動!
“進是地獄,退為深淵,不破不立,敗而後成!”
薑先生隻留給了項雲這句話,便帶著玄冰離去,沒有再給項雲半分解釋。
聯想到先前“那位”對自己的勸說,以及薑先生的贈言,項雲總覺得,這一次煉丹大會之行,似乎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自己便身處在漩渦中心!
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若隻是一個普通的煉丹大會,麵對這重重警示,項雲恐怕真的會選擇退避一時。
但如今項雲必須要儘快回複雲力修為,否則實力難以有所精進,更何況半年之後,自己還要前去助莫離冰,參加四大禁地排位之戰。
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還幫不了獸皇山保住禁地之位。
所以他必須要前去焚丹穀,得到這虛天化靈丹的藥材。
哪怕前麵是龍潭虎穴,也隻有闖上一闖了!
……
兩日時間,項雲都在宗主修煉室內修煉,並以自然之源,開始澆灌那株地皇精,自然之源不僅能夠修複傷勢,這精純的生機,對於靈藥的生長,更是又巨大的幫助,可以更快的催熟地皇精。
到了第三日清晨,項雲和七玄道人,趕往了位於城中心的那座高塔前,並再次見到了白管家。
白管家將二人一路領到了高塔第十一層,一間密室內。
因為傳送陣還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所有要使用傳送陣之人,需要集中等待一段時間。
而這密室內也是彆有洞天,極為寬闊,充斥著驚人的靈力,此刻裡麵已經盤坐著十餘人,眾人皆是裝束各異,神色警惕。
項雲隻是神念暗中一掃,便感應到了數道極星武皇強者的氣息。
而項雲和七玄道人一走進來,眾人的目光也是齊聚而來,一道道神念向著兩人掃來,想要探探二人虛實。
當下,項雲體內氣血暗湧,一股堪比極星武皇巔峰的氣息,驟然發散!
“轟……!”
四麵勁風鼓蕩,將一道道神念直接震開!
感受到項雲的氣勢,眾人臉上露出忌憚之色,紛紛收回神念,不敢再做出任何冒犯之舉!
如今已經到了大陸中部區域,強者如雲,更是實力為尊,項雲也不想一味低調,偶爾彰顯一番實力,反而會少許多麻煩。
項雲目光四下一掃,看到了一片空地,和七玄道人走了過去。
原本站在這周圍的幾名雲武者,都是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些,生怕得罪了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