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一日,有一隊自稱是三河郡都尉之子,名叫周顯龍的青年,帶著一隊人馬硬闖東城門,竟是拒不下馬。
當然最後還是被幾名世子府上的護衛擒下了馬背,一百刑杖一棍不少,將他打的幾近暈厥!
周顯龍醒來後望著那幾個神色漠然的護衛,陰狠的放話道。
“你們等著,等我安林黨的大哥二哥到了,你們全都等著遭殃吧,彆以為秦風城項雲就能夠一手遮天,也有他也不敢惹的人!”
對於周顯龍的威脅話語,幾名護衛隻是冷笑,一人嗆聲道:“這話你得對世子殿下說,咱們隻是奉命行事,公子還是趕緊繳納罰金,去城裡找家醫館療傷吧。”
聞言,那三河郡的都尉公子氣的不輕,惱恨之下卻隻得咬牙命人交了千金,旋即拖著重傷殘軀,在侍從的攙扶下咒罵著進了城。
這隻是秦風城發生的一個小插曲,真正讓秦風城震動的是項雲‘下馬令’頒布的第四日,距離秦風城圍獵不過還有三日時間。
這一日從秦風城東門,自風雲國東南方向來了一隊馬車,這一列車隊浩浩湯湯,足有兩三百人之眾。
其中光是護送馬車隊伍的護衛就有近百人,皆是裝備精良的帶刀甲士,隊伍中央是一群騎乘著高頭大馬,鮮衣怒馬的華服青年男女。
他們神態飛揚,氣勢從容,男男女女皆是相貌不俗,仗馬而行,談笑風生,端的是貴族風采!
而在他們的前麵,有一頂足有尋常人家,一幢二層樓房子大小的巨大乘轎,裝飾精美,修葺豪華,十幾名力能扛鼎的武者擔任轎夫,大轎平穩輕快異常,呈眾星捧月之勢向秦風城趕來!
卻說這一支隊伍來到秦風城門後,當聽到護衛說出要讓他們所有人下馬之際,所有人都是一愣。
旋即眾人竟是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絲毫不理會這些護衛,直接向著城內進發!
見狀,那些護衛自然不肯放行,但見到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還隱約感受到了幾股強大的氣息,也不敢輕易動手。
幾名護衛便對那馬車隊伍裡,當先的那個領頭的黑麵青年喝道,這是世子府頒布的法令,所有人必須執行。
對方聞言竟是冷笑一聲,閃電般的出腳,直接踹翻了那名護衛。
旋即那黑麵青年調轉馬頭,來到城門外的告示欄,瞥了一眼那項雲親自署名的‘下馬令’,竟是嗤笑一聲,一把扯下告示撕成了粉碎!
見到這一幕,那幾名護衛頓時大怒,便同時出手要拿下那人。
結果對方隊伍裡躍出數名帶刀武士,竟是身手不凡,皆是不弱於那些護衛的強者,對方人數眾多,片刻功夫便將世子府的護衛全部打傷在地!
那黑麵青年臨走之際,冷笑著看著幾名神色不甘的世子府護衛說道!
“你們聽清楚了,老子是中州郡郡守楊興武的兒子楊廣林,這車隊轎子裡麵坐的,乃是堂堂風雲國八皇子殿下!”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連皇子殿下的乘轎都敢阻攔,即便是你們主子見到皇子殿下,那都要低著頭說話的,哪有你們這群狗奴才放肆的份兒!”
原來這一行人竟然是當朝八皇子項長安的隊伍,他們硬闖秦風城東門,暴打世子府護衛,不可謂不張狂,一時間整個秦風城都是議論紛紛,不知道世子府那邊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當日一整天,世子府內平靜異常,並沒有任何動靜,眾人心中皆是暗暗猜想,看來項雲果真是不敢對這位皇子殿下造次,選擇了隱忍。
這一點秦風城的百姓也是能夠理解,畢竟對方身為皇子,身份上可比項雲還要高出一等,後者如何敢招惹前者呢,對此,他們也隻能是心中感歎唏噓。
當日夜裡秦風城南城‘客滿樓’,這座整個秦風城南最大,也是最豪華的一家客棧。
此刻整個客滿樓已經被全部包了下來,沒有往日裡來往的賓客,唯有一隊衣著光鮮的華服青年男女,在上百甲士的護衛下,進入其中!
這些人正是今日跟隨者七皇子殿下項長安,一同前來的風雲國世家子弟,他們當中要麼是封疆大吏的親眷,要麼是豪閥貴胄子弟!
他們結伴而來,聲勢浩大,包下了整座客滿樓,在裡麵上好的客房裡居住!
此刻,客滿樓六樓的地字號客房裡,一名身材壯碩,穿著黑色錦袍,腰間懸掛寶劍的黑臉男子,正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他那剛毅的麵龐古井無波,一對漆黑濃密的眉頭,卻是擰在了一起!
如果有城衛軍看到此人,定然會驚訝出聲,因為此人正是今日在東門外腳踢世子府護衛,撕下‘下馬令’的青年,中州郡郡守之子‘楊廣林’!
此刻楊興武皺眉看著對麵一張床榻上趴著的兩人,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
卻說對麵床榻上的兩人,皆是麵色蒼白,神色萎靡,屁股和背脊上都纏繞著厚厚的繃帶,上麵還染著斑斑血跡,看著眼前的楊廣林,兩人的表情幾乎是委屈的要哭出聲來!
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享受過下馬令杖刑‘洗禮’的,虎門郡公子李東來,三河郡都尉公子周顯龍!
那李東來帶著哭腔,眼巴巴的望著楊廣林哭訴道:“二哥,您總算是來了,你不知道小弟我受了多大的苦難,差一點小弟就命喪黃泉,見不到二哥你了!”
一旁的周顯龍也是一臉憤悶充滿了怨氣:“二哥,您來了就好,咱們安林黨這一次算是遇到膽子夠肥的了,竟然敢對我們動手,這簡直不把我們安林黨放在眼中呀!”
聽了兩人的言語,楊廣林頓時便心中了然了七八分,他神色陰冷的對他們說道:“你們都是被那個小世子打成這樣的?”
周顯龍寒聲道:“對,就是個那個小雜碎!”
李東來也是破口大罵:“不錯,就是那個混蛋東西,一個廢物而已,竟然敢對我們動手,竟然還打了我兩百刑杖,差點要了我的命!”
“哼……!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被人打得都趴在床上了,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楊廣林衝著兩人嗬斥道。
聞言,二人雖有些委屈,但卻低下了頭不敢言語了。
麵對這個結拜的二哥,他們不敢反駁,雖然同為郡守之子,然而‘中州郡’可是風雲國最為強盛的幾座郡城之一,實力遠非他們所在郡城可比。
而且楊廣林的大伯楊興文,還是帝都龍城禁衛軍大統領,皇帝陛下麵前的紅人,對方自身又是武者六雲的武者,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實力,楊廣林都遠超兩人。
“你們兩個也彆給我垂頭喪氣的,像個吊死鬼一樣,既然那小子惹到了我們安林黨,就算他是世子,哼哼,那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聞言,李東來和周顯龍兩人頓時抬起了頭,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二哥,你肯為我們報仇?”
楊廣林冷哼道:“哼,我可不是為你們兩個報仇,而是要找回我們安林黨的顏麵,聽說當年這姓項的小子,和那個牛胖子在龍城號稱‘龍城雙煞’。”
“當時我們安林黨還未成立,如今倒正好和他們過過招,看看誰才是風雲國年輕一輩的江湖第一幫派!”
聞言,李東來二人頓時喜上眉梢。
李東來得意的叫囂道:“對對對……他們那個什麼‘龍城雙煞’早就過時了,現在是咱們的時代,就那個死肥豬和那個廢物世子也想和咱們作對,做夢!”
一旁的周顯龍卻是有些擔憂,他說道:“二哥,這小子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他畢竟是並肩王之子,咱們身份不及他,無法對他動手,這怎麼奈何得了他呢?”
“對呀……這家夥雖然廢物,但還是個世子呢。”
聞言,李東來也是麵上的笑容也是一僵,一想到道項雲的父親,他就打心底裡直發怵,如遇鬼神!
“嗬嗬……”
聞言,太師椅上的楊廣林卻是冷笑連連,他對二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這一次可不止我一人來了,還有八皇子殿下給咱們撐腰呢!”
“啊……老大也來了!”
兩人一聽楊廣林這話,頓時眼中露出狂喜之色,猶如是看到了天降救星!
原來這所謂的安林黨,便是這八皇子項長安,與楊廣林一起組建的黨羽,專門招收一些權豪閥貴胄的世家子弟。
他們尋常一起吃喝玩鬨,若遇到什麼麻煩,便一起解決,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尋釁滋事,欺壓他人,可謂是本領通天,橫行無忌。
安林黨的老大自然是八皇子項長安,老二便是這楊廣林,楊廣林此刻一臉傲然的說道。
“不錯,這一次老大也駕臨了秦風城,有老大的皇子身份坐鎮,量他項雲再有膽量,又能泛起多少浪花,還不是隻有乖乖俯首的份兒!”
楊廣林說著又瞥了床上二人一眼,有些不耐的說道:“你們兩人如果想要報仇的話,就趕緊給我起來,咱們一起去到頂樓去找老大,先將那小子的罪行一一告訴老大,也好讓老大給你們報仇!”
“好好好……!”
兩人聞言哪裡敢怠慢,忙是命下人攙扶起他們下床,朝著七樓頂樓火急火燎的趕去。
進了八皇子的房間,兩人一頓添油加醋,顛倒是非黑白的說辭,早已經是熟稔得很,可謂張口就來……
卻說客滿樓上有人搬弄是非,世子府內卻是夜深人靜。
此刻已是明月高掛,華燈初歇,世子彆院廂房內,項雲卻是麵帶興奮之色的睜開了雙眸!
這一日他已經吩咐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不許前來彆院打攪,是以,他並不知道‘楊廣林手撕下馬令,七皇子硬闖秦風城’的事情。
如今的項雲,一門心思的等待著金庸係統抽獎的時間到來!
今日已經是四月初六的深夜,淩晨即將到來,焦灼等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項雲終於又要迎來係統抽獎了!
隨著那聲熟悉的係統機械聲響起,項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識隨之進入了抽獎係統!
“四月初七係統抽獎已經準備就緒,宿主可以隨時進行抽獎。”係統播報聲再次響起,而項雲的注意力卻是全部聚集在了那抽獎圓盤之上!
“這一次會有什麼好東西呢?”項雲心中激動的想到!
他還是老習慣的,第一眼看向了武功秘籍一類。
同樣是三門功法:“春蠶掌法”、“鐵砂掌”、“一字電劍”!
“呼……!”
看向三門武功秘籍,項雲不禁是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小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動起來!
“媽呀,都是好東西呀!”
‘春蠶掌法’這門武學項雲簡直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這是金庸小說中,雪山飛狐胡斐所修煉的一門武學。
這“春蠶掌法”招招全是守勢,出手奇短,抬手踢足,全不出身周半尺之外。
此掌法看似軟弱,但招數綿密無比,周身始終不露半點破綻。主要是用於對手功力比較深厚,或是一時看不清對手招式,或自己氣力未曾恢複,用於自保。
而且憑借這套掌法,還可以徒手接下對手的暗器,項雲當初便十分欣賞這門武功,沒想到這一次係統抽獎竟然有這門武學。
而鐵砂掌雖然威力也是不凡,可是比之春蠶掌法就顯得稀疏平常許多,真正讓項雲激動地是,那第三門武學,一字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