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玄師(第二更)(1 / 1)

“阿公,是您讓他……殺了祁長老?”達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一心隻為部落的阿公嗎?居然讓外人殺了自己山部的長老?

“阿公,你騙我嗎對不對?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是不是他逼你?”甲木指著林子辰道。

“對,肯定是這個家夥威脅阿公,阿公你彆再幫他了,他殺了祁長老,今天必須讓他死!”

“沒錯,殺了他!”

一時間,整個山部都混亂了起來,而林子辰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此時阿公竟然幫自己,按說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畢竟祁長老死在了自己手上,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知道祁長老的事情!

沒錯,阿公一定知道,或許玄機就在神鎖陣中!

阿公一再強調讓祁長老使用神鎖陣,而他們獵殺的時候,林子辰也分明感受到了阿公的氣息,想必阿公早就懷疑祁長老了,他將自己的氣息留在陣中,就是為了看清祁長老!

林子辰回憶起昨天阿公對自己說的話,便暗暗確信了這個想法,昨天林子辰和阿公說阿穆死了,阿公一句話也不多問,甚至沒有問林子辰怎麼知道的,是誰殺死的阿穆,隻是說他知道了,這一切都看似那麼的不合常理,現在看來,一切都在阿公的掌握中。

嗬嗬,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僅冷靜地布好了這個局,而且還是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

山部裡的吵鬨很快就驚動了族長加罕,他帶著幾個手下快步地走了過來,道:“怎麼回事,阿公,您也在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阿公點點頭:“這位林先生殺了我部的祁長老,所有族人都喊著要殺了他,所以老夫才走出來告訴大家,是我讓林先生殺了祁長老。”

“什麼?祁長老他……他死了?是您……”加罕一愣,顯然他也並不了解所有的事情,而現在來看,隻有林子辰和阿公看的最清楚。

“族長,事先老夫也不敢確定,所以沒有和族中說出這件事,直到林先生告訴我,阿穆死了,老夫才確定祁長老有問題。”阿公道。

加罕和其他人的臉上再度蒙上了一層疑惑,他道:“阿穆……也死了?阿公,這是怎麼回事?你如此信任林先生嗎?有沒有可能就是他乾的!”

“就是,阿公您老了,有些事情看的未必清楚,我看著林先生分彆是西山部派來的奸細,我們沒有調查怎麼能說是祁長老乾的?”甲木道。

阿公轉頭看向甲木,目光中似乎帶著另一層意思,甲木馬上露出一絲尷尬,後退了幾步。

“阿公,我……我隻是實話實說,這個林先生本來就嫌疑很大,我們不能相信他啊。”

“甲木你閉嘴,”阿公怒視甲木,喝道,“既然選擇了西山部,又為什麼留在東山部?你說,誰才是西山部的奸細?說啊!”

所有剛剛還在憤怒的族人們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阿公對於山部來說是慈祥的,作為長者他時常關心每一個晚輩,不僅受人尊敬而且十分和藹,今天這樣的憤怒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甲木不住地後退,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加罕馬上明白了狀況,冷聲道:“哼,把甲木給我拿下!”

“是,族長!”

無論是族長的命令或是阿公,對族人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隻有服從,所以第一時間他們便衝上去把甲木按住了。

阿公道:“甲木,你是第一個背叛東山部的人,而後祁長老和西山部的何宇見麵也是你安排的,哼,小人!”

“阿公,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是他們威脅我,我本來……”

“夠了,甲木,你竟然勾結了西山部,憑這一點,你就該死!”加罕說罷,抽出腰間挎刀,直接捅進了甲木的腹部,雙眼放出的憤怒顯而易見,叛徒,或許對於任何人都是最為可惡的。

甲木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有些人轉過頭不敢去看,但更多的人還是露出了大快人心的表情,殺了一個叛徒,對東山部來說是好事。

阿公道:“甲木當有今日,祁長老背叛我東山部,私吞獸魂,和西山部私下做交易,今日有想擄去靈雅送給西山部當禮物,你們說,該死不該死!”

“該死!”

“千刀萬剮了他!”

“對,死不足惜!”

所有人舉起手回應道。

阿公緩緩點頭:“今日林先生替我們山部殺了這個叛徒,我們應該感謝林先生,你們這樣圍堵算什麼?全部撤了吧!”

族人們麵麵相覷,很快便都散開了,達隆在一旁一臉疑惑地看著林子辰,道:“阿公,憑他……殺了祁長老?”

阿公笑了笑:“林先生機智過人,真正的大人物未必都靠蠻力,更何況這位霍先生有著納元境中期的實力,擊殺祁長老,不足為奇!”

達隆睜大雙眼:“納元境……中期?那豈不是和祁長老一邊厲害了?”

他先前隻聽祁長老說霍清是個武者,但不知道居然是納元境中期,這樣的實力在大月山恐怕實屬少見了,除了東山部的祁長老,便隻有西山部的族長薩蒙了。

想到先前自己對霍清做的那些事,達隆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低下頭再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阿公笑了笑:“族長,今日林先生為我們除掉了內奸,我們理應感謝,加上他救過格圖,當真是我們山部的朋友,我看,今晚在山部設宴招待林先生,你認為如何?”

加罕點點頭:“阿公都開口了,就按照阿公說的辦。”

加罕先前或許不會這麼熱情,但知道祁長老要將靈雅帶到西山部,頓時憤怒了,當他得知林子辰救了靈雅,心裡馬上生起了一絲敬意和感恩。

當晚,山部圍著篝火大擺筵席款待林子辰和霍清,不僅所有族人都參加,而且林子辰和霍清坐在了正座貴賓的位置。

加罕舉杯道:“林先生,這杯酒我代山部敬你一杯,感謝你幫我們揪出來內奸,而且還救了靈雅,作為族長和一位父親,我連乾三杯!”

山部人喝酒豪邁,所說的杯全是寬口的海碗,加罕捧起碗仰頭便全都乾了,絕對是山部族長的風範。

至於林子辰,酒量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彆說三碗,就是三十碗下肚,酒精也會頓時會發出去,自然不會怵頭。

看著林子辰也連乾了三碗酒,族人們都是鼓起掌來,阿公也點頭而笑:“林先生真是好酒量,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酒量卻不輸我山部男子啊。”

林子辰搖頭而笑,擺了擺手:“阿公謬讚了,子辰的體質彆人不知,又怎能瞞得過阿公?”

阿公坐在林子辰的邊上,說話也相對方便一些,見其他族人開始載歌載舞,他壓低了聲音道:“林先生,老夫有一個問題已經憋了兩天了。”

“哈哈,阿公,你是想問我真正的來意對不對?”

阿公點頭而笑,沒有說話,似是等待著林子辰的回答。

“既然阿公如此真誠相待,子辰也不瞞著了,這一次子辰進大月山,就是想學一些獵殺的手段,雖然見識了地仙陣和神鎖陣,不過子辰感覺還是需要和阿公來請教請教。”林子辰笑道。

“獵殺?先生莫不是需要獸魂?”

“是,而且需要很多的獸魂,子辰實不相瞞,今日獵殺中祁長老所獲得的五個獸魂,也被我得到了,若阿公願意親傳陣法,子辰願原物奉還。”

阿公搖頭笑道:“不必,林先生是武道中人,武道之中以實力為尊,先生能得到獸魂自然就是先生的,至於陣法……嗬嗬,既然林先生與我山部有緣,老夫又為何將畢生所領悟陣法帶入地下?”

“阿公真的願意教我?”

“不過能不能參悟,卻要看林先生的天賦了。”嘴上這麼說,阿公心裡卻十分確信林子辰可以領悟,一個蛻凡武者,那是何等的悟性?

林子辰欣然一笑,他自然知道阿公這句話是玩笑,隻要他說得出,哪怕萬千陣法,我林子辰也可以一一掌握!

“阿公,您的問題問完了,子辰也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解答?”林子辰道。

“哦?林先生難道對老夫也有興趣?”

“哈哈,而且是興趣非常濃厚,阿公,子辰修武時日不長,但卻有所小成,不過……卻不知道阿公擁有的是什麼能力,竟然可以掐指算出阿穆已經死了,又可以將自身氣息注入神鎖陣來觀察祁長老的動靜,這真是讓子辰想不透。”林子辰道。

這也是林子辰自從入了山部便有的疑問,這個阿公極為不簡單,但又不是武者,就算是林子辰也很難想到這是一種怎樣的能力。

阿公沉默片刻,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林先生可曾聽過玄術?”

玄術?林子辰心裡震驚,阿公竟然是一位玄術高人?對於玄術,他隻了解一些理論知識,也都是來自於道玄天尊的傳承和逍遙羅盤。

修玄術的人未必有強悍的體魄,精神力量卻是強大至極,初入玄術的人稱為玄士,而後有玄師,修煉巔峰為大玄師,林子辰憑著這份意識打量著阿公,不禁緩緩睜大了雙眼。

“阿公,您是……大玄師?”

聽著林子辰驚訝的口氣,阿公自信地一笑,沒有開口,卻似乎已經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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