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四年前,金鈺珠寶還是西南地區的珠寶翡翠界的產業霸主,但隻用了短短的三年時間,金鈺珠寶就走到了負債累累的地步,金鈺珠寶是西南趙氏家族非常重要的一塊產業,要是無法從負債中擺脫出來,滇省首富的位置,肯定要易主。
“易不易主,我不關心,誰當滇省首富和我沒關係,金鈺珠寶這個燙手山芋,我是不會碰的。更不會拿緬甸的礦廠去賭。”
唐昊笑道。
“你真的進步太快了,這才多久,就有資格和趙家這種級彆家族談判了。”
韓夢婕調侃道。
“唐昊,你現在這麼牛叉,以後珍姐就跟你混飯吃了。”
馮珍打趣道。
“小唐,不急著回東川?”
徐老教授道:“不急著回東川,就在京城再多待幾日,有個古玩書畫交流會馬上就要舉辦了,你趁這個機會,多掌掌眼,見識見識。”
“教授,明天不是有古玩錢幣交流會?你不參加?”
鄧金問道。
“這個就不參加了,每年都舉辦,每次都失望,質量越來越低,除了浪費時間,忽悠老外之外,能淘到什麼好寶貝?我一把年紀了,精力有限,就不去湊熱鬨了。”
徐老教授道:“唐昊,你要是有興趣,明天可以和小韓他們幾個去看看。”
唐昊本來今天準備回東川的,但因為接下來要參加古玩書畫交流會,就準備在逗留幾日。
“下午我們去乾什麼?”
中午唐昊請客,在簋街,按說京城他們是土著,應該他們請客,但切身體會到唐昊的礦主實力之後,他們就放棄了,心安理得的住唐昊的,吃唐昊的,請客自然是唐昊來。
吃飽喝足之後,鄧金感覺自己這兩天都有些墮落了,吃的實在太豐盛,鄧金一邊剔牙一邊問道。
“小凳子,怎麼看你怎麼覺得你現在像個小流氓?能端莊一下?”
馮珍看剔牙翹腿的鄧金,一副欠揍的模樣,就忍不住拿話刺他。
“端莊?你好意思說我?”
鄧金無語。
“我們去潘家園吧。”
唐昊道。
他的話一說出來,鄧金等人的表情,就一臉無趣,潘家園他們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都快吐了,而且去了這麼多次,也沒淘到什麼好寶貝。
“好啊。那就去潘家園。”
韓夢婕道。
到了潘家園古玩城,就看到攤販正在忙活,這會兒真是遊客如織啊,人多的很,擺錢幣的,書法字畫,瓷器瓷碗的,各種雜項的,可謂應有儘有,還有不少老外。
“唐昊,這裡熱鬨不?”
鄧金道:“彆看熱鬨,東西齊全,但全都是贗品,不是景德鎮弄來的瓷器,就是哪個小作坊弄來的,沒一件真貨,也就忽悠忽悠外國人,但現在就是連老外都很難上當了,像騙人可不容易,不像以前,那時候在潘家園擺攤,割老外的肉,都能吃得腦滿腸肥。”
“這個我聽教授說過,他來京城求學的時候,潘家園就已經有不少老外來這裡了,從攤販手中買的東西,用的都是美金,他見過好幾次,老外拿美金購買,而且數目不菲。”、
唐昊笑道。
“你說的是錢教授吧。”
韓夢婕笑道:“錢教授是徐老教授的學生,和龐教授是同學,都在京城求學,他們那個年代,正是潘家園巔峰的時候,賺老外的錢真的很容易。”
正說著,就見唐昊在一個攤位旁邊蹲了下來,韓夢婕他們好奇,也跟著唐昊在這個攤販前蹲了下來,馮珍好奇道:“唐昊,這兒官帽耳銅爐放了有一陣子了,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就見過了,沒想到還在這裡,不用想,肯定是贗品,京城古玩圈的老人,也會經常來潘家園碰碰運氣,基本這兒有什麼物件兒,都一清二楚了,要是這東西是真的,早就被買走了。”
“我說小姑娘,你這是砸我生意啊,不帶這樣的啊,你說的那個早就被買走了,客人花大價錢買走的,是個老外。我這件官爐,可是從魯省濟南府的一個收藏老人那裡淘來的,是好東西。”
攤主聽到馮珍的話,頓時不樂意了,立刻出聲反駁,為自己辯解。
“得了吧,你忽悠誰呢?你當唐昊是菜鳥啊?不用我出聲提醒,他也不會上當。”
馮珍笑道。
不過她的話剛說完,唐昊就道:“這官帽耳銅爐當煙灰缸不錯,沉穩又大氣,我想討一個,老板,給個誠實價,我買了。”
“兩千塊,你就拿走。”
攤販一聽,樂了,立刻開口道,他以為唐昊看好這個官帽耳銅爐,立刻道:“這個官帽耳銅爐是好東西,正兒八經明朝的。”
“你可真能扯?這哪兒是明朝的?”
鄧金嘲諷道。
“反正少了兩千,想要拿走,想都不要想。”、
攤販一副吃定了唐昊的表情。
“五百塊,我就要了。”
唐昊道:“要不是覺得這東西當煙灰缸不錯,我是不會買的。”
“一千五,你拿走。”
攤販見自己不答應,唐昊他們就要走,立刻降價。
“五百。”
唐昊道。
“一千塊。不能再低了。”
攤販道。
“五百。”
唐昊笑道。
“……”
攤販很是無奈,道:“你可真會殺價啊,兩千塊硬是五百塊淘到手。”
“我說你彆裝可憐了,你都是量產官帽耳銅爐,平時老手從你這裡淘一件,隻要兩百,我同學還多給了你三百呢。”
馮珍笑道:“五百塊,已經很大方了,你還不知足。”
唐昊和攤販交易完畢,掂了掂手裡這件官帽耳銅爐,約重二斤多,隻見這隻官帽耳四字宣德篆書款,包漿老道,器形挺拔。隻有底座,但沒有蓋子。
“老板,這件官帽耳銅爐的蓋子有?有底座還應該有蓋子,這樣才是完整的一件。”
唐昊笑問道。
“這東西我都不知道哪年淘來的,哪兒還有什麼蓋子,能有底座就不錯了。”
攤販聽後,直搖頭,對隻賣了五百塊,還耿耿於懷,本來以為唐昊能出兩千呢,結果空歡喜一場。
“真的沒有蓋子了?你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來,有這件官帽耳銅爐的蓋子,我可以出幾萬買下來。”
唐昊道。
“……”
攤販看著唐昊,直接懵逼了,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回過神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把周圍的遊客嚇了一大跳。
“是真的?”
韓夢婕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問唐昊。
“應該是真的,正兒八經的明朝的物件兒,不過少了蓋子,估值會大打折扣,要是配齊了蓋子,還是能賣出價來的。”
唐昊道。
“小夥子,你撿漏了啊,真的是明朝的物件兒?我能看看?”
唐昊的話,頓時引起一片轟動,有人大著膽子,要看唐昊撿漏的物件兒。
“你們還是等會兒吧。讓我同學先過手掌掌眼,等他們看完之後,你們在看也不遲。”
唐昊笑道。
“小兄弟,你真撿漏了?你沒誆我?”
攤販這會兒表情都變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應該沒看走眼,的確撿漏了。你手裡要是有這件明朝官帽耳銅爐的蓋子,你可以賣給我,我剛才說的話依然有效,甚至出十萬,我也願意買。你好好想想。要是有,你就能從我這裡拿走十萬。”
唐昊笑道。
“我上哪兒給你找蓋子去啊,我都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收的這件官帽耳銅爐,我是在老房子的雜物間找出來的,隔了這麼長時間了,天知道蓋子去哪兒了。”
攤販捶足頓胸,後悔極了。
“這兒還真熱鬨啊。”
攤販捶足頓胸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唐昊轉身看去就看到了老熟人,笑道:“墨教授,你怎麼也在這兒?”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擅長玉器雜項鑒定的墨教授,在央視舉辦的民間鑒寶活動時,墨教授就參加了,唐昊對他自然熟得很,在玉器和雜項上真的積累真的很深厚。
“都說這兒撿漏了,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我也過來湊熱鬨,哪兒想到,撿漏的人是你,趕緊的讓我掌掌眼。”
墨教授笑道。
“墨教授,你急什麼?等韓同學他們鑒定完之後,就讓你堅定。”
唐昊笑道:“你沒上課啊?怎麼出現在這兒?”
“我現在自由身了,雖然被返聘了,但有課程不多,清閒的很。在家悶著,就來這兒轉轉,哪兒知道你小子也在這兒。”
墨教授笑道。
等韓夢婕等人鑒賞完之後,這件官帽耳銅爐就落到墨教授手裡了,他拿出放大鏡,一寸寸的觀察,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鐵珠,輕輕敲擊,這還沒算完,包漿的位置更是用手搓了好幾次,仔細看了款識,五分鐘後,笑了。
“墨教授,這件官帽耳銅爐是真的?”
墨教授是潘家園的常客了,都是熟人,他哪兒不認識,唐昊說是真品,他還抱著僥幸心理,但要是墨教授說是真品,那他就真的打眼了,白白送給唐昊一個寶貝。
“貨真價實的明朝官帽耳銅爐,不過可惜沒有蓋子,要是配上蓋子,才算是一套,沒有蓋子,讓它的估值大打折扣。”
墨教授道。
“唐昊,你真厲害。一上來就撿了漏。”
韓夢婕都不得不佩服唐昊的眼力勁兒了,著實有東西,說完看向墨教授,道:“墨教授,你就彆賣關子了,這件沒有了蓋子的官帽耳銅爐能賣到多少?”
周圍其他遊客也紛紛詢問。
“大幾十萬還是有的,應該在七十五到八十五之間。當然遇到喜歡的,可能會更高,一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墨教授道。
“……”
攤販一聽,差點暈過去,自己白白損失了大幾十萬,甚至一百萬,這麼多錢就這麼和自己擦肩而過了,他恨啊。
唐昊真怕這攤販被刺激的太狠,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趕緊帶著東西離開了這裡,剛離開攤位,就有人追過來了,唐昊看追來的人,愣了一下,這人有些眼熟。
“唐昊,他是開電影公司的楊石。很有名氣的。”
韓夢婕解釋道。
“這位小兄弟,認識一下。”
對方追上唐昊,就遞了一張名片給唐昊。
唐昊接過來一看,華鴻電影公司總經理楊石,唐昊收起名片,笑道:“唐昊,混古玩圈的,今天撿漏都是運氣。”
“彆在這兒談了,人多眼雜,換個地兒。”
墨教授道。
一行人離開了這裡,進了附近一家古董店,這家古董店正是楊石開的。
“唐兄弟,我喜歡你撿漏的這件官帽耳銅爐,我想買下來,你開個價吧。”
親自為唐昊沏了茶水之後,這個楊石直奔主題,他就是衝著這件明朝官帽耳銅爐來的,想買下來。
“要是這件官帽耳銅爐有蓋子,我是不會賣給你的,但它沒有蓋子,收藏價值大打折扣,你要買我可以賣。你開個價吧。合適我就賣你。”
唐昊笑道。
對方斟酌了一下後,道:“八十五萬。你看怎麼樣?”
這個價格不算低了,但也不算很高,不過很合適。
“好。”
唐昊願意賣給他,唐昊賬戶裡多了八十五萬之後,這件明朝官帽耳銅爐,就落到了楊石手中。
離開楊石的古董小店,唐昊他們和墨教授分開之後,就回了四合院,這出去一趟,就撈了八十五萬,讓鄧金他們羨慕的不行,晚上自然又是一頓大餐。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早早起來了,要去參加古幣交流大會,唐昊還從來沒參加過,還是想過去看看。
華國錢幣文化博大精深,古錢品類更是數不勝數,非常繁多,因此吸引了人數眾多的古錢幣愛好者。
此次活動,比上次舉辦的規模要大得多,來自全國三百家古錢幣收藏愛好者齊聚一堂,真的可謂盛況空前。
除現場自由交流淘寶外,一批精美的古錢、銅圓、銀幣、紙幣也一一展現在唐昊他們麵前。
“徐老教授肯定會後悔,這次明顯比去年盛大多了,這麼多藏家,撿漏的機會肯定很大。”
楊遠航道。
“我說楊遠航,你是不是還沒睡醒?理論功底,你沒得說,但要說這實戰經驗,你就是個戰五渣,在唐昊麵前就是個弟弟。”
馮珍調笑道。
楊遠航很無語,馮珍拿話刺激他和鄧金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他,他也習以為常了,反抗不了,就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