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拒絕跛腳子,跛腳明顯不死心,“唐先生。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這麼一件唐三彩馬,真的不給價?”
唐昊直皺眉頭,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雖然那姓徐的是靠走私古董文物發家致富,但畢竟現在已經洗白了,要是發現自己的東西丟失之後,就算不報案,肯定私下會追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唐昊可不想收這個燙手山芋,去得罪人。
“抱歉。我不能收。”
唐昊搖頭道:“你說的徐家既然在鳳城縣有頭有臉,早年又是靠古董文物發家的,我勸你不要在鳳城縣出手,臨近的周邊縣市也不要出手,真要等湊錢用,可以去南方古玩市場。”
聽到唐昊的話,秦兵都直皺眉頭,唐昊明顯在給對方指路。
“唐先生。那要是去南方出掉,大概能拿到多少?”
跛腳男子聽後,本來死心了,突然眼中的死光變成了一道亮光,立刻激動問道。
“這件唐三彩馬雖然是嫁接的,但它的四條腿是真的,是我跟教授見過的保存最完好無損的,有些破損的唐三彩馬很可能就需要腿部的修複,你去羊城的時候,最後彆急著出手,先去打聽打聽,要是有人手中有唐三彩馬,需要修複圈子裡肯定會有消息流出來,到時候你再上門接觸,真品嫁接修複,遠遠不是仿造贗品可比,這件唐三彩馬的嫁接部位,永遠都無法做到完美,但若是真品嫁接在一起,隻要修複得當,那就是真的,等你摸清楚了,價格可以多要一些,幾十萬也不是不可能。要是沒有這種情況,就在羊城黑市出掉吧。”
唐昊斟酌一番之後,還是給對方指了一條路。
“唐先生。大恩不言謝。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對方點頭,收起唐三彩馬,裝進特製的黑色大包裡,就和同伴離開了。
“昊子,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秦兵道:“這家夥是盜竊的彆人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們能躲就躲。”
“姓徐的是好人?”
唐昊搖了搖頭,下麵的話他沒說,秦兵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出生什麼都有了,跛腳男眼中透出的死光絕望,他曾經經曆過,他能感同身受,再說姓徐的早年走勢國家文物古董都能洗白,唐昊覺得這種人被盜竊一件仿造古董,不是什麼事兒。
“我覺得昊子給他指條路沒錯。”
胖子搖頭,不讚成秦兵的話,道:“你沒經曆過絕望,我家剛破產的時候,為了還錢,我甚至都想過去搶劫銀行,真的,當時家夥都準備好了,要不是有了契機,看到了翻身的可能,我現在隻怕已經進牢房裡吃飯了,那姓徐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用得著我們同情他?”
“師弟。你做的沒錯。“
張哲讚同唐昊的做法。
胡然也讚同,和跛腳男的行為比起來,姓徐的這種人更可恨。
“好了。這件事情不提。咱們來鳳城縣,就是衝著淘寶貝來的,現在寶貝也沒淘到,但咱們不能就這麼空手而歸?不如我們去鳳城古玩街看看,運氣好,說不定真的能淘到好東西,如此鳳城縣也沒白來一趟。”
賀東插話道。
……
第二天,唐昊一早就起來了,要送龐文元他們回京城,等送到機場,等他們坐飛機回京之後,唐昊他們一行就驅車直接趕回了東川。
這趟鳳城之行,可以說無功而返,毛都沒撈到,不過唐昊跟著教授天南地步去考古發掘,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碰到,辛辛苦苦去考古發掘,最後墓葬被發掘出來之後,發現早就被盜墓賊給盜掘一空了。
和秦兵東哥他們分開,唐昊和教授就進了四合院,今天是周末,團子和圓子都在家,看到唐昊和教授出現,都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回來,回過神來,立刻撲了上來。
“你媽呢?”
教授問團子。
“去鑫福軒了。”
團子道。
“昊哥哥。你從鳳城縣帶禮物回來了?”
圓子滴溜溜地大眼睛看著唐昊道。
唐昊搖頭,鳳城一無所獲之後,就回來了,什麼也沒帶,“這次沒有,下次幫你帶,去和大金玩去吧。”
把大金叫上,也白忙活一場。
回到院子,唐昊就解放了大金,大金掙脫開,就撒歡似的在院子裡玩開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四合院迎來了兩位陌生的客人,兩名比唐昊長一些,約莫三十些許的男子,看其模樣,兩人可能是親兄弟。
“你們找我?”
見對方找上門來,指名點姓,要找自己,唐昊不動聲色道。
“鳳城縣是我們徐家的地盤,但凡有些風吹草動,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唐先生。有人找你們出貨,在酒店,後來那兩人離開了,能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
徐姓男子質問道。
他弟弟也目光灼灼地看向唐昊。
“的確有人找過我們,不過東西不對,我們就沒收,至於對方去哪兒了。我怎麼會知道?”
唐昊搖頭。
他有些詫異,沒想到徐家會這麼快找上門來,他以為最少也得等一些時間,現在看來,他是低估徐家了,讓那跛腳男和同伴立刻離開鳳城縣,去羊城,看來還真是對的,不然兩人現在隻怕走都走不了,這徐家壓根就沒想過報警,想親自出手解決。
“好大的威風啊。在這兒擺譜?”
正說著,老傅走過來了,今兒周末,在院子裡幫著唐昊盯著裝修,此刻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過來了。
“傅師父?”
看到老傅一出現,徐氏兄弟怔了一下。
“還記得我啊。徐家的娃啊,我給你家老子修複文物的時候,你們當時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徐家搖身一變,成了大戶人家,說起來真是好笑,搞文物古董走私的,既然洗白上岸了,真是厲害,既然都老老實實做正經人了,那就低調點,這對大家都好。你們老子不會沒教過你們?跑東川來找茬,我看你們徐家是真膨脹了啊。”
傅師父嘎嘎笑,笑的非常陰沉,旁邊的唐昊聽得都覺得刺耳,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