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回到家，就給覃老板去了電話，告訴他，明天去拉定製款的密集型保險櫃，老覃以為唐昊在說胡話，好笑道：“唐兄弟，你彆耍我了。拉回去，你放哪兒？有地方放？這可是一整套組裝起來的，可不單買，要買就買一整套。”

“覃老板。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唐昊笑道：“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我之前就看上了，但實在沒地方放，隻能忍痛割愛選擇放棄，但現在情況變了。我隔壁要賣四合院移民，他在政府沒出通告之前就請業內專家找專業施工隊挖了地下室，現在依然保存完好，我要是買下來，自然有地方放。”

“真是峰回路轉啊。”

老覃聽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哈哈大笑，亢奮道：“我還以為沒人接盤了，但沒想到，最終還是要賣給你，真是柳暗花明，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報價，你要真想要，一千四百萬，像這種大型密集型保險櫃，反而能省不少本錢，你一口氣買下來，豈是很劃算的。”

“好。明天我就去你廠裡。”

唐昊道。

第二天，唐昊就和賀東趕去了廠房，今兒不但老覃在，銀行的催賬的人也在，老覃看到唐昊和賀東來了，指著銀行的工作人員道：“你們牛逼，想放貸就放貸，想抽貸就貸，老子玩不起認栽。不過今天就能還你們。”

“銀行的人？催賬呢？”

賀東過來，笑嗬嗬道。

“最後一筆到期了，八百萬。”

老覃哈哈笑道：“要不是峰回路轉，唐小兄弟過來買那款大型密集保險櫃，今兒我肯定會很難看，不過現在好了，錢還上，就徹底清了廠房，以後安安穩穩過小日子。”

“老覃，看開點，做生意嘛，有賠有賺，人家銀行看行情不好收錢不續貸不是應該的？畢竟沒誰會願意做賠本生意，看開點。讓自己不痛有勁嗎？”

賀東笑道。

“這倒是實話。”、

覃老板心情很好，從唐昊這裡拿到八百萬之後，直接還上了銀行的八百萬貸款，等銀行的工作人員走了之後，就笑嗬嗬地帶著唐昊和賀東去了倉庫，看之前看的大型密集型保險櫃，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約定交付時間，等貨送到之後，就交付餘下的尾款。

初次這的，覃老板，還額外能贈送的十幾個中等保險櫃，已經解決了銀行的最後一筆欠款了，他不指望庫房的東西賣錢還賬了，隻想儘快處理，連帶著賀東都被贈送了七八個。

“哈哈，這是給我的傭金？我把昊子介紹給你，讓你度過了難關，結果最後你用保險櫃折傭金報答我？”

賀東哈哈笑道。

“賀大老板，彆說這些沒用的，之前廠子沒倒閉的時候就沒法和你比，現在更沒法和你比，我是窮人，給不了你多少好處，隻能多贈送保險櫃了。”

老覃道。

離開廠房，唐昊就回了四合院，回來的時候，老譚已經帶工人趕過來了，看到唐昊道：“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可不好找人，幫你砸完牆，他們就回家過年去了。”

“不找本地人？”

唐昊好奇道。

“……”

老譚聽得一臉懵逼，“我說你真是不了解行情啊，有本地人乾這個的？這東川可是大城市啊，上哪兒給你找本地人？這都是下麵鄉鎮縣城出來打工的兄弟，不過也不遠。”

唐昊點頭，想到送甄家的年禮還沒準備，就去找老方和傅師傅去了，來到鑫福軒，楊姨看到唐昊來了，笑道：“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是不是你要給員工發獎金？”

“發獎金？”

唐昊搖頭，道：“我說過這家店交給你打理，自然你負責發獎金，我來店裡是找老方的，因為要給甄家送年禮，我想請老方打磨雕刻珠寶飾品。”

“小昊，你是真糊塗了。”

楊姨聽後，好笑道：“你忘記甄家是做什麼的？他們甄家就是做玉石珠寶生意的，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就算是方師傅親自雕刻出的珠寶飾品又如何？其他人肯定會買賬，能得到欣喜若狂，但甄家不一樣，要是送年禮送翡翠，還不如送茶煙酒。”

“你和萱萱說的一樣。”

唐昊道；“那真要送茶煙酒？是不是太隨意了？”

“我有個客人，為他獨子在閩省寺廟祈福的時候，寺廟的主持送了他一些茶，聽說是從母樹上弄下來的，價值非凡，那個主持說他兒子福厚壽長，和佛家有緣，送了他足足三斤母茶，聽說這一量外麵求都求不來，這主持竟然一口氣送了三斤，我開口向他求一些，問題應該不大。”

楊姨笑道：“他求方大師的平安玉佩，太晚了，都排不上號，後來我讓他插隊，他才成功求得一枚出自方大師的玻璃種質地的平安玉佩。”

“看來我還是有些低估老方了，這老頭子名聲在外啊。”

唐昊笑道。

“你這不是廢話？方大師成名幾十年了，南北玉石雕刻圈內公認的頂級翡翠雕刻大師，金字招牌在那兒擺著呢，能請方大師來咱們店裡，那是緣分。”

楊姨笑道：“也就你沒大沒小，老方老方的叫。”

“那楊姨，你給你那客戶聯係一下，最好多要一些。”

唐昊道。

“好。”

楊姨點頭。

好茶是確定了，來自閔省寺廟的大紅袍母樹上的茶，不是能用價值衡量的，就算有身份有地位，也不是你想要就能要。

唐昊離開鑫福軒，就去買酒，賀東路子廣，就讓他問問有沒有酒藏家，要淘一些貨真價實，有些年份的酒，最好是國酒，價錢好說。

“你收藏古玩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還想著淘酒？”

賀東聽後哭笑不得，不知道唐昊打的什麼主意，道：“你現在在哪兒？老覃一會兒就過來，沒有你的指示，不好擺放那些大家夥啊。至於淘酒的事兒，等和老覃交付完之後再說。”

“也好。我在店裡呢，馬上就回去。”

唐昊道。

回到古軒閣，好家夥，不但秦兵他們來了，甄玥萱的父親也來了，而且還帶著兩個跟屁蟲，這兩個跟屁蟲正是甄玥萱的堂兄堂妹甄明瀚和甄明蕊。

“唐昊，你發達了啊！”

唐昊剛進來，就隔離的圍牆被打通了，牆磚都已經清理碼好放在一旁，就看到甄家老二甄寶瑞的兒子甄明瀚站在那裡對自己嘿嘿笑，語氣充滿了調侃。

上次甄家的家宴，這家夥想給自己挖坑，結果自然是自己掉坑裡了，就因為這事兒，還記恨著唐昊呢。

“甄伯伯，你怎麼來了。”

唐昊快步朝剛買的四合院的院子走去。

“這套院子不錯。你有眼光。你買下之後，我朋友後悔不迭，一開始崔氏夫婦接觸的就是我朋友，但他覺得現在行情不太好，對方又急著移民，可以再等等，等對方熬不住的時候，再壓幾百萬，前腳來這麼一手，後腳就被你買走了，你說他氣不氣？”

甄寶興哈哈笑道。

“這叫認賭服輸，怪不得彆人，做人彆太貪心，這麼好的院子，要不是我知道昊子有大用處。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賀東笑道。

“說來也是，小唐的兩棟院子，都是你送的。”

甄寶興說著，語氣一頓，道：“這套四合院我都看過了，地下室的設計裝修沒得挑，等你裝修好後，我從甄家挑一些老爺子收藏的家具過來，拿出來裝點門麵還是不錯的。”

“……”

唐昊一聽，愣了一下，怎麼突然來這麼一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知道胳膊被掐了一下，唐昊才回過神來，立刻道謝，“多謝甄伯伯。”

看到甄玥萱似笑非笑的樣子，唐昊很快就明白了，賀東無心的一句話，讓甄寶興心裡不爽了，本來唐昊就是他未來女婿，年底前又幫他們甄家撈了近百塊毛料，可謂收獲豐厚，結果未來女婿的兩套院子，都是因為賀東才成功拿下的，自己卻沒出半點力氣，這怎麼行？有機會自然要表示一下。

“甄老爺子喜好收藏古董這麼多年，要淘一些過來，那出手肯定不會差了。”

賀東心裡明白，自然不點破，哈哈笑道。

“那是，我爺爺的好寶貝多著呢。唐昊便宜你了。”

甄明瀚有些吃味道，感覺躺會占了他們甄家的便宜。

“沒大沒小，我看你又欠收拾了！”

甄玥萱狠狠瞪了他一眼，過去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姐，我，我錯了，我錯了……”

看甄玥萱要接著收拾自己，真生氣了，嘴炮王者甄明瀚立刻慫了，邊跑邊求饒。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老覃的聲音，很快老覃就帶人過來了，一進來，就看到兩套院子打通了，兩套院子連在一起，麵積翻了一倍，看起來蔚為壯觀。

“唐小兄弟，你這個院子真是淘的太是時候了啊，而且兩套院子合在一處，非常的協調，這麼大的院子，足夠當足球場了。”

老覃恭維道。

“你可真會說話。哪兒有這麼誇張？要是真有比賽專用的足球場這麼大，我現在就可以停止奮鬥了。”

唐昊笑道，說著語氣一頓，開始介紹甄寶興。

“甄氏珠寶的掌舵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老覃心中吃驚，沒想到唐昊不但白手起家，竟然還和本地大族甄家關係密切。

等甄玥萱過來，唐昊正式介紹之後，老覃道：“你們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般配得很。”

“唐昊配不上我姐。”

甄明瀚一聽不高興了，但剛挨了揍，不敢大聲說出來，隻能小聲嘀咕，奈何旁邊的甄明蕊耳朵尖，立刻聽到了，就低聲朝堂姐甄玥萱告狀。

甄明瀚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頓收拾，這次明顯收拾的更慘了，唐昊詫異地看了甄明蕊一眼，這妮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剛告狀的不是她似的，唐昊看的嘖嘖稱奇，這借刀殺人的本事兒，真是玩的爐火純青啊，甄明瀚那貨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妹妹的最慘了，抓住機會就整他。

“老秦，咱們去地下室。”

唐昊道。

從地下室的入口，準備進地下室時，老覃道：“唐小兄弟，這個入口鋼門太一般，要不要更換，設計成保險櫃門模式的？可以通過虹膜指紋機械鎖進入的。”

“這個我倒是想過，不過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想要弄一時半會兒也弄不了，隻能等年後。”

唐昊道。

“這個沒關係，等年後也可以，反正你年後才正式裝修。我可以幫你弄。”

老覃道。

“我說老覃，你不是要關廠不乾了？怎麼又私下接單了？”

賀東好笑道。

“哎，我乾了一輩子保險櫃生意，我不乾老本行還能乾什麼？廠房是處理掉了，但現在可了個工作室，隻幫著設計從工廠那貨，從中賺點傭金。我算了，這樣一來，我的成本就會大大降低，因為最耗錢的人工費用，我可以省去，隻是我個人要比以前開場更辛苦，要到處找活乾。雖然辛苦，但風險小啊。”

老覃道。

進了地下室，老覃和第一次唐昊賀東進來時，驚奇連連，就連未來嶽父甄寶興也驚訝不已。

“小唐。這四合院，還真讓你給買著了。這崔氏夫婦地下室的設計，真的沒得挑。”

甄寶興道。

“我當時之所以痛快的答應他們的報價，就是因為他們早些年掏地下室時，沒有按照野路子來，而是請了專家設計，找專業施工隊來弄的，不用擔心安全，而且這是早年施工，更不用擔心違規操作。”影響周圍結構變化更不可能存在了。”

唐昊笑道。

“這個地方夠大。應該能放下你買的密集型保險櫃。”

甄玥萱過來了，身後還跟著甄明瀚，這家夥顯然被收拾的不輕，蔫不拉幾的。

老覃連連點頭，拿梯子過來，踩著梯子上去，看窗口用的玻璃，看過之後，笑道：“這玻璃用的是德國原裝進口的，這個品牌我知道，這種玻璃，隔熱隔音效果極好，去德國參觀交流的時候，有幸見識過。沒想到賣給你房子的原東家，用這麼好的料子，難怪地下室保護的這麼好。”

整個地下室看過一遍之後，老覃道：“地下室的條件允許，可以把密集型保險櫃放進來，然後在組裝，不過需要時間組裝，隻怕要一兩天才能弄好。”

老覃說完，賀東的手機響了，通完電話，低聲對唐昊說了幾句，唐昊點頭，對甄寶興和甄玥萱道：“甄伯伯。萱萱。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我出去一趟。”

離開四合院之後，賀東就帶唐昊去見喜好收藏名酒的大家，本來唐昊想著再從方萬陽那老頭那裡弄幾瓶好酒呢，但想到這老頭不爭氣的兒子都進去了，現在又給他乾活，再誆他酒送甄家當年禮，實在說不過去，隻好放棄了，不然唐昊要打他的主意，就不會再給賀東打電話了。

收藏名酒的大家，住在富人區，一把年紀了，但妻子卻年輕不少，見到唐昊和賀東來，妻子明顯很亢奮，對老爺子連連使眼色，唐昊要說什麼，賀東攔住了他，對老爺子道：“祁老。這是我朋友唐昊，想淘一些酒送老丈人，恰好我知道你要處理一批藏酒，就帶他過來了。”

老爺子是老輩人，非常的愛麵子，如今把自己收藏的名酒售賣出去，那是因為財力無法再支撐了，祁老的事兒，賀東是知道一些的，自然要顧著他的麵子，要是表現的稍不合意，對方可能就會改變主意，不賣了。

“嗯。”

祁老連連點頭，親自帶唐昊和賀東去藏酒室。

老爺子輸入密碼打開大門，進入地下藏酒室，唐昊感慨不已，自己院子的地下室設計的已經非常不錯了，但和對方的藏酒室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可見這老爺子當時的財力遠不是崔氏夫婦能比的。

“藏酒室是老祁請外國的朋友設計的，酒被收藏之後，不用擔心出現品質的問題，這裡收藏的不但有外國名酒，還有一些國酒。”

祁老的妻子道。

唐昊點頭，至於什麼外國名酒，唐昊壓根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他對外國名酒不感冒，這次過來，還是惦記這祁老頭收藏的國酒茅台，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但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和賀東商議，還是買一些外國名酒掩飾一下，好把國酒全弄走，果然唐昊和賀東一唱一和，加上祁老頭最近真的很差錢，就同意了，讓唐昊成功收了三十瓶二十多年份的茅台，唐昊都快樂瘋了，沒想到這麼順利。

唐昊幸虧是開著四腳大怪獸過來的，不然還真不好把這些運回去。

等兩人從祁老的老彆墅搬走之後，唐昊忍不住道：“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我以為對方會獅子大開口。”

“之前獅子大開口，但把買家嚇跑了，現在不敢了。祁老以前也是做珠寶生意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第一批發財的，不然當年哪兒弄這麼多錢收藏名酒？但和二十年前和原配離婚之後，娶了小嬌妻，剛才你也見到了他太太了，沒多久就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惜這兒子不爭氣，但祁家畢竟有錢，但十年之後，一切都變了，競爭加劇，祁老頭戰略失誤，公司生意一落千丈，勉強維持，到了現在徹底撐不住了，兒子也成年了，沒錢大手大腳，就學人家去搞直、銷，聽說來錢快，說是直、銷其實就是傳銷，彆說還真被他弄來錢了，一下子弄了好幾千萬。不過很快就東窗事發被抓進去了，現在祁老頭在到處湊錢替兒子擦屁股，希望能減輕處罰。儘快出來……”

唐昊聽得心虛不已，沒想到祁老頭賣藏酒，原因是因為要撈兒子。

回到四合院，唐昊把大剛小剛叫過來，幫他搬運從祁老頭那裡弄來藏酒，唐昊分出十瓶茅台藏酒，給甄寶興，讓他帶回去，這可樂壞了甄寶興，唐昊的未來嶽父，也是非常喜歡喝酒的，尤其對白酒情有獨鐘，知道這些是近二十五年份的國酒，整個人高興地不要不要的。

“小唐。你真有本事兒，祁老頭那裡我去過，他不賣，獅子大開口，明顯沒誠意，怎麼改變主意，賣給你了？”

甄寶興追問道。

唐昊暗道，不愧是好酒的人，消息夠靈通的呢。

“他應該是怕再嚇跑人吧。不敢再獅子大開口了，畢竟需要湊錢。不過他留下了兩瓶價值連城的茅台酒，不舍得買。要是真要買，我要想買下來，得大出血。”

唐昊道。

“你說的是92年的精裝漢帝茅台酒？”

甄寶興聽後，笑了，道：“你彆太貪心，傳言這一款，在當年隻生產了十瓶，不過這隻是傳言，應該不止十瓶，但就算如此，現在一瓶估值也不菲，沒有個八九百萬，你想都不要想。本來想從祁老頭那裡買呢，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結果在鐵蓋上獅子大開口卻沒有在精裝茅台上獅子大開口，人家就一句話，不賣。”

“祁老頭，之前也是風光無限的人，要不是糟糠下台迎嬌妻，不會走到今天。就算生意撐不住了，就憑他這些年收藏的好酒，也足夠維持餘下的富足生活。”

賀東感慨道。

“這能怪誰？路都是自己走的。”

甄寶興哈哈笑，道：“我得回去，這十瓶好酒送家去，老爺子肯定高興地很。”

甄玥萱送父親離開之後，就帶著甄明瀚和甄明蕊回來了。

……

第二天醒來，都到中午了，昨天晚上唐昊喝了不少酒，本來還想著把從祁老頭那裡弄來的好久收藏進地下室，但昨晚一頓下來，喝掉了八瓶，唐昊現在想起來，心疼的不得了，哇哇的，倒不是心疼花了好多錢買來的，而是這種年份長的好酒，可遇不可求，要不是祁老頭當年發跡，有喜歡收藏酒，現在缺錢，便宜了他，他上哪兒有這種機會弄這麼多好酒？說出去彆人都不信啊。

“唐昊。你醒了。今天還用國酒招待我？”

腦袋還混沌著呢，就見甄明瀚進了來了，看到他嘿嘿笑，昨天好像是為了報複唐昊似的，拚命喝酒，但奈何酒量不行，喝了幾杯就趴下了，但這麼好的酒，喝一點就少一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招待你？”

唐昊被逗樂了，“你臉可真大，我那時招待你？我是招待甄伯伯和我的朋友，你隻是湊數的，和你沒什麼關係。”

昨天晚上，唐昊要開茅台，自然要招呼甄寶興過來，甄寶興不僅把自己來了，還把自己弟弟甄寶瑞帶來了，這麼多人湊一起，一下子就讓唐昊去了八瓶，唐昊現在想起來就肉疼。

洗漱完之後，唐昊就接到了電話，是楊姨打來的，告訴唐昊，大紅袍弄來了，足足弄了一斤，對方雖然沒提條件，但還是打了招呼，以後要是有玻璃種質地的翡翠首飾要出售，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楊姨自然答應下來了。

“誰的電話？這麼驚訝？”

甄明瀚好奇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現在你知不知道，你特彆想暴發戶。”

“我看你是欠揍了。”

唐昊瞪了甄明瀚一眼，沒搭理他，洗漱之後，就和院子帶團子和圓子的甄玥萱妹妹小柔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去了鑫福軒。

到了鑫福軒，唐昊見到了楊姨，但沒見到那名客人，道：“人呢？”

“走了。快過年了，人家自然回家過年去了，把大紅袍送來就走了。沒想到送這麼多，足足一斤。”

楊姨笑道：“這個禮可不輕。”

“嗯。”

唐昊正說著，手機響了，手機屏幕顯示是陌生號碼打進來的，唐昊愣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

“你好。是唐昊先生？”

電話接通之後，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像是二八芳齡的姑娘的聲音，“我是老祁的太太，現在你方便來彆墅一趟？”

“……”

唐昊聽得莫名其妙，茫然不解的時候，聽筒再次傳來聲音，“我們決定了，決定出售收藏的精裝漢帝茅台。”

“你說真的？”

唐昊一聽，整個人一下表情就變了，是被驚到了，那精裝漢帝茅台，昨天甄寶興就說過，價值非凡，要想買下來，得近千萬之巨，因為非常稀有，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你沒聽錯。我們想賣掉。”

祁老頭的太太語氣堅定道：“我覺得你人很不錯，我想賣給你。”

“好。”

唐昊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機會難得，也許這輩子就隻有這一個機會，要是錯過很可能就是永遠錯過了，好東西不等人的。

“誰的電話？”

楊姨看唐昊的表情變得極為激動，就是從閔省母樹上得到大紅袍，也沒這麼激動，這次接到一個電話變得如此激動，情緒如此高亢，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很是好奇誰給唐昊打的電話。

唐昊就把事情告訴了楊姨。

“還有價值上千萬的國酒？”

楊姨聽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知道古董價值不菲，近些日子跟著唐昊耳濡目染，知道古董非常燒錢，想要收藏古董，就得真金白銀的往裡砸，而且往往還得不到真品，被坑騙的富豪比比皆是，但沒想到年份悠久的國酒也堪比古董了，竟然能高達上千萬，這讓她很震撼。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唐昊笑道：“楊姨，我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趕過去，要是談的順利，就會買下來。”

“你彆被人給騙了，你了解古董，但不代表你懂國酒，這種年份悠長的國酒，肯定要找專業的人幫你鑒定，你最好帶人過去幫你鑒定，你一個人去不太好。”

楊姨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唐昊道。

……

“小唐先生。你來了。”

再次來到祁家的時候，隻有唐昊一個人，賀東沒有陪同，他現在還在睡覺呢。

唐昊一進來，祁老和妻子正坐在沙發上泡茶聊天，等放唐昊進來，祁老頭的太太立刻站了起來，迎了過來。

唐昊點了點頭，被茶幾上擺放的那瓶國酒，牢牢地吸引住了，這正是祁老頭早年收藏的精裝漢帝茅台，要不是他愛酒如命，喜好收藏，隻怕這精裝漢帝茅台，不會到他手中，也正是因為他的愛好，讓他現在可以大賺一筆。

“這瓶精裝漢帝，從92年算起，一眨眼近三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等妻子請唐昊坐下之後，祁老頭不由感慨道。

“祁老，方便讓我掌掌眼？”

唐昊見獵心喜，想要親自上手細細鑒定，這可是估值千萬的國酒，容不得半點閃失。

祁老頭儘管不舍，但為了能讓兒子儘快出來，隻能籌錢，聽到唐昊的話，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漏酒和跑度，瓶口位置我專業人士處理了一下，好多年了，所以瓶口看起來會有些差彆。”

祁老頭笑著道：“藏酒也是一個技術活，要想保存時間更久，對儲存條件是有要求的，最基本的就就是保存條件濕度不能低於70%，溫度不能高於30℃……你要是有藏酒的愛好，可以向我取取經。”

祁老說話的時候，唐昊正透視這瓶估值千萬的92年精裝漢帝茅台，主要是瓶口，看有沒有啟過的痕跡，然後鑒定其年份，這要是沒有獲得右眼異能，唐昊是斷然不敢來的，怕被下套了。

“祁老。你開個價。”

唐昊鑒定過後，百分百確定是真品之後，決定下手。

“一千兩百萬。你要是要拿走，不能低於這個價。”

祁老略一沉吟後，開口說道。

“好。”

唐昊點頭，認可這個估值。

“看來沒找錯人，夠爽快。”

祁老鬆了口氣，但並不見他多高興，臉上反而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唐先生，還是我們交易。”

祁老的太太道。

唐昊點頭，昨天就是和祁老的太太直接交易的。

等到唐昊的一千兩百萬打進祁老的賬戶之後，對方拿到錢，這瓶92年的精裝漢帝國酒就被唐昊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