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零一章
嚴紡撒完了氣,才算作罷,“秦露,彆以為你現在拉攏了梁塵就可以怎麼樣,我告訴你,這個家永遠都是我說了算!”
“大姐,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秦露忍著痛解釋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一直催促著婚禮,不就是希望早點讓梁塵為嚴以驚生孩子嗎?”
秦露背後一陣發涼,正想解釋。
誰知嚴紡卻冷笑起來,“但你彆忘了,你當年是什麼結果,如果你不怕曆史重演的話,就儘管去折騰,我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秦露臉上血色褪儘,可那雙眼睛卻漸漸變紅,她看著嚴紡許久,才哽咽的道,“梁塵不是我,你動了她,嚴以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小子我從來就沒放在眼裡,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嚴紡笑得格外·陰森。
秦露從嚴紡房間出來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沒出來吃午飯,梁塵去敲門問了,她也直說自己累了需要休息。
梁塵無奈,也隻能給她點空間了。
可房間裡的秦露,抱著一張照片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照片上的人,和嚴以驚有幾分相似。
秦露用手絹仔仔細細的擦拭過鏡框,有些哽咽的道,“小姐,我該怎麼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看著少爺遇上了他喜歡的人,我想幫他一把的,可……”
“是我沒用,我辜負了小姐的托付,沒能將少爺照顧好,對不起……”
“嚴紡當年趁著嚴格不在家,強行把我帶到了醫院做了絕育手術,這些我倒也沒說過什麼,隻要能顧全少爺就好,可是現在她又要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梁塵,那可是少爺唯一喜歡的人啊。”
“他體質不同於常人,能遇上一個喜歡的,又不會體質相衝的人,已經很難得了,如果真讓嚴紡這樣做了,少爺肯定會被打擊到的……”
“小姐,您如果能看見這些,就幫幫我吧!”
晚餐的時候,梁塵發現秦露的眼睛很是紅腫,一看就是哭過,而嚴紡則事不關己的吃著晚餐,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這讓梁塵有些惱怒,可又不能拿嚴紡怎麼樣,這才是嚴紡最高明的地方,她吃定了秦露不會對外張揚,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露姨,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梁塵假裝不輕易的問道。
“他啊,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吧。”
“我們婚禮在即,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請教爸爸的,也不知道爸爸能不能早些回來。”
嚴紡聽了這話,冷哼一聲,丟下碗筷走人了。
秦露尷尬了一下,看了看梁塵,才無奈的說道,“我回頭問問。”
“好的,希望爸爸早些回來。”梁塵無辜的笑了笑。
晚上嚴以驚應酬回來,梁塵也和他說了希望嚴格早些回來的事,嚴以驚便記下了。
第二天他給嚴格打了個電話,當天下午嚴格就回來了。
嚴紡見嚴格回來還挺不滿意的,“這次和L國的合作對嚴家來說至關重要,你不在那邊好好的盯著,回來做什麼?”
“以驚已經安排了人手過去盯著了,項目進展得很順利,大姐不用太擔心,以驚辦事,你是知道的,穩著呢。”嚴格到是以嚴以驚為榮。
這話換來嚴紡的冷哼,“我看你就是秦露叫回來的,彆以為我不知道。”
“大姐這次可真說錯了,秦露都沒給我打過電話,她都不知道我回來呢。”嚴格幫秦露說話。
這茶,嚴紡是喝不下去了,直接丟了茶杯走人,省得自己被氣著。
可能是因為嚴格回來了,嚴紡多少要收斂了一些,秦露也免受了不少的委屈。
梁塵的用意就在這裡,嚴以驚當然明白她這意思,當梁塵和他說的時候,他隻是笑笑捏了捏她的臉,“小丫頭還挺機靈的。”
“誰是小丫頭了?”梁塵不滿這個稱呼。
嚴以驚的視線往下看了看,然後說道,“對,不是小丫頭了。”
梁塵明白過來,紅著臉就撲了過去,“嚴以驚,你這個色狼!”
當然最後自然是東風壓倒西風,梁塵被壓倒了唄。
完事後梁塵懶洋洋的靠在嚴以驚懷裡,用手指無聊的戳著他的胸,“你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什麼時候練了這一身的肌肉?”
“太太可喜歡?”
“喜歡啊。”梁塵沒有一點隱瞞。
“太太喜歡就行。”嚴以驚到是頗為自豪。
梁塵早已習慣了這男人的套路,她歪著腦袋看著他,越看越著迷。
“太太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萬一我失控了,太太可不要怪我啊。”
梁塵馬上收回視線,哼哼的要睡覺。
嚴以驚笑著吻了吻她的頭頂說道,“對了,過兩天有個慈善晚會,你和我一起出席吧。”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不太適合去這種場合嗎?”梁塵比較擔心的問道。
“我會事先做好準備的。”嚴以驚就知道她會擔心自己,“前兩天楊起無聊,就研究了一些藥,我拿來試了之後還挺有用的。”
楊起無聊……就研製了藥……
這個說法還真是很楊起了!
畢竟他就是個任性的醫學天才啊!
不過聽他這麼說,梁塵到是安心了,便答應了,“好啊,那我得準備準備禮服。”
“早就替你準備好了,安安心心的等著就行。”
梁塵已經習慣性的被這個男人這麼貼心照顧了,便嗯嗯兩聲,沒一會兒就睡在他懷裡了。
第二天梁塵起床晚了,嚴以驚已經上班去了,她下樓的時候,秦露嚴紡和嚴格都在。
梁塵有點不好意思的叫了幾人,嚴紡逮著機會就教訓,“真是被慣得不成樣子,也不看看什麼時間了,居然才起床,我們嚴家可不養這種懶人。”
“大姑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梁塵虛心接受了嚴紡的教訓,反而讓嚴紡不好再發作了,最後憤憤的罵了一句巧言令色,便沒再指責她了。
嚴格說起了慈善晚會的事,“這是我們嚴家創立的慈善晚會,也是年終的一件大事,到時候你們都出席吧,都準備準備。”
嚴紡順勢看了梁塵一眼,“這梁塵和以驚雖說已經公布了,但沒個正式婚禮,她去不合適,讓她在家吧。”
“這事以驚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他這次也是要出席的,但前提是要帶梁塵去,所以我就同意了。”嚴格有點無奈的說道。
嚴紡差點沒吹胡子瞪眼,“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說一聲?單方麵就同意了?”
“大姐,以後咱們嚴家都是要交給以驚去打理的,之前我就一直想讓他出席晚宴,可哪一年不被他拒絕啊,難得他同意參加了,我自然是同意的,而且今年這晚宴,我也交給他去操辦了。”嚴格勸著嚴紡,“我們都老了,也該在家好好頤養天年了。”
“行,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在聽我的了,那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嚴紡甩臉子走人了。
秦露想去安撫的,被梁塵勸住,“露姨,我去吧。”
秦露有些擔心,可嚴格拉了拉她,讓她陪自己去挑選衣服,秦露也隻好放棄了。
梁塵送了水果進去,嚴紡還在生氣呢,見進來的人是罪魁禍首,更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說道,“梁塵,你來做什麼?是來笑話我的?還是來顯擺的啊?”
“大姑想多了,我隻是來給你送茶水的,希望大姑能消消氣。”梁塵將茶水送上。
嚴紡是想發作的,可看她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裡又有了新的想法,便接過那茶水喝了起來,喝完後笑了笑說道,“梁塵啊,之前我是對你有偏見,但這事也不怪我啊,是你沒給我留和好印象,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嚴家好。”
梁塵不動聲色的聽著,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而嚴紡頓了頓,語氣便轉了,又道,“我知道你和嚴以驚在一起是圖了什麼,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好好做個選擇好了。”
說完,她拿出錢包,從裡麵取了一張支票出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遞給梁塵,“這是一張空頭支票,裡麵的數字隨便你填,你想要多少就寫多少。”
梁塵看著手中的支票,微微的笑了起來。
嚴紡見她的笑容,以為自己的計策有效了,便繼續說道,“梁塵,你也知道我在嚴家的地位,秦露都不敢把我怎麼樣,更何況你呢?是,嚴以驚現在對你好,但你要知道,男人的愛,是有保質期的,等這保質期一過啊,他就不會這麼維護你了,到時候,你在嚴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秦露就是你的下場。”
她說這些話,梁塵的表情沒變過,人也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對那張支票很感興趣。
嚴紡就更加得意了,“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受不得那種委屈的吧,與其讓自己步上秦露的後塵,倒不如現在拿了錢,過你自己的舒心日子去,何必留在這嚴家手委屈了,對吧?”
“大姑說的是。”梁塵總算開口了,說的也是嚴紡想聽的話。
她揚了揚手中的支票說道,“大姑很大方,這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嚴紡雖然不喜歡梁塵臉上的笑,但目的達成,她也開心,“行,看來你是個聰明的人,希望你說到做到,早些離開嚴以驚,明白了嗎?”
梁塵把支票收好後,才端起空了的茶杯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大姑休息了。”
“去吧去吧。”嚴紡揮揮手,然後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假寐。
梁塵退出了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