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宗主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哈哈哈,這就是璿璣宗,萬年大宗門,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底蘊和資源,即便是在再大的波瀾,也不可能衝倒我宗的山門。”他笑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李主使,道:“這一次,隻怕是要讓李主使失望了,不過你放心,主使大人戰死之後,我絕對不會波及你的獨女,會讓她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將‘好好’這兩個字,念得很重,顯然是彆有用意,藉此來打擊李主使的心態。
璿璣宗主知道,李主使當年之所以隱居,是因為他的愛妻因為一件事情亡故,大受打擊,所以帶著獨女不履紅塵,如今,這個獨女,乃是李主使的唯一弱點,這個時候,璿璣宗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璿璣宗開始考慮更多,他希望可以要挾李主使,讓他反戈相向,來對付葉青羽,這樣一來,對於葉青羽將會是精神和現實上的雙重打擊。
誰知道,李主使卻是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儘是看透世事滄桑的清澈,道:“生死有命,勝敗在天,你乃是一宗之主,用這種手段來威脅我,實在是讓人震驚,看來璿璣宗有今日之禍,也不是意外。這種話從你的口裡說出來,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
璿璣宗主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之色,旋即又搖頭笑道:“成王敗寇,你說這麼多,今日注定應劫,又有何用?”
說完,他目光又落在了葉青羽的身上,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壞我璿璣宗大事無數次,實在是該死。我宗準帝冕下還未出手,你的底牌已經用完了,你注定要輸,但若是肯歸順我璿璣宗,如我璿璣宗為劍奴的話,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誰知道葉青羽根本看也不看他。
葉青羽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老人準帝的身上。
璿璣宗主的話,被他當成了耳邊風。
“你……嗬嗬,好的很。”璿璣宗主被他這樣近乎於羞辱的的姿態氣的惱怒了起來,眼眸之中,儘是陰狠之芒閃爍,因為修煉一些功法,他整個人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暴戾陰森起來。
一邊的璿璣聖女笑了,看著葉青羽,道:“你莫非還寄希望於這個老人,她已經是自身難保了……葉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何必……”
話音未落。
葉青羽終於看向了璿璣宗諸人。
“你們沒有資格,已經沒有資格與我對話。”、
葉青羽一字一句地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淡然從容,並沒有絲毫故意裝腔作勢的意思,那是一種自然而然俯視和不屑。
“你……”
“狂妄!”
璿璣宗主和璿璣聖女被這樣一句都給嗆住了。
“簡直是不知死活。”
“狗東西,一個下界賤民而已。”
“嗬嗬,他現在心裡肯定是害怕的要死……故意在這裡裝腔作勢。”
“請我宗準帝出手,生擒他,讓他嘗一嘗我宗一千零一道酷刑。”
大陣之中,璿璣宗的弟子們都暴怒,大喝著嚷嚷。
這時,璿璣宗主更是搖搖頭,看著葉青羽的目光,像是一個死人,不再廢話,轉而看著周圍,朗聲道:“各位同道,今日之事,大局已定,諸位既然來了,那就不妨都現身過來吧,表明態度,到底是站在為璿璣宗一邊,還是要支持葉青羽這個狂魔……”
他這是逼著周圍各方強者都來表態了。
“哈哈哈,如果現在選擇錯誤,等到葉青羽等人覆滅,那就不要怪我璿璣宗心狠手辣了。”璿璣七子之一的孔無語也是大喝,道:“順我宗者昌,逆我宗者亡。”
吼吼吼!
璿璣宗大陣之中,數萬核心菁英弟子齊齊震劍大吼。
聲勢駭人。
各方圍觀的強者,在這樣的局麵之下,也都騎虎難下。
很多人都開始後悔今日來看熱鬨。
更有一些強者,也不由得低頭,朝著璿璣宗大陣靠近。
而葉青羽等人的身邊,完全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勢力或者是強者敢和他們靠近,躲得遠遠的像是在躲瘟神一樣,生怕和葉青羽一夥粘上絲毫的關係。
“哈哈哈哈哈……”
璿璣宗主看到這一幕,得意地仰天大笑了起來。
葉青羽搖搖頭。
他一步一步地從神殿門口走出來,淩空虛度。
“璿璣準帝,現身吧,我知道你在此間,現身一戰,了結恩怨。”葉青羽開口,聲音之中蘊含著一種奇異的法則之力,彌漫開來,諸天的虛空都像是水紋一樣激蕩了起來。
然而,並沒有回應。
璿璣宗準帝沒有現身。
“啊哈哈哈,我宗準帝,何等尊貴,豈是你這樣的跳梁小醜後輩所能邀戰請動的……”璿璣宗主大笑,一臉嘲諷地看著葉青羽。
大陣之中,璿璣宗弟子們也都哄笑。
無數道目光看向葉青羽,飽含著同情、嘲諷、譏誚、不屑和憐憫等等神色。
葉青羽卻是神色自若地再度開口,道:“嗬嗬,身為準帝,都天峰星辰虛空大戰,你被笑非冕下擊敗,出賣了同伴,如狗一般逃竄而走,今日難道連出現在我麵前的勇氣都沒有嗎?”
話音未落。
“放肆!”
一道恢弘威嚴的聲音響起。
隨之而來的則是莫大的恐怖威壓,一道神靈巨掌,破開虛空,如同拍蒼蠅一樣,朝著葉青羽拍了下來,幾乎震碎了半邊虛空。
璿璣宗準帝。
他被激怒了,含怒出手。
葉青羽所說的話,乃是他生平最大的逆鱗和恥辱。
“哈哈哈哈!”葉青羽大笑了起來,他的身形被那神靈巨掌的威勢包圍,如颶風之中的稻皮一樣眼看著就要湮滅,卻在這時,雲頂銅爐滴溜溜地浮現,瞬間邊做一口足足數千米之高的巨鼎,流轉著強橫無雙的明黃色仙氣,將他護住。
轟!
道音轟鳴,法則濺射。
巨鼎高頻震動,但依舊巋然不動。
葉青羽安然無恙。
“怎麼,被說道痛處,惱羞成怒了嗎?”葉青羽屹立虛空,黑發飛舞,猶如神魔,氣質高潔簡直不可逼視,有一種語言筆墨難以形容的風華,道:“既知那是恥辱,卻去做了,還怕人說嗎?”
“你想死,我成全你。”
一個身影出現,亞麻色的普通長袍,普通的麵容,大約中年,看似平庸的相貌,但有著神王一般的氣勢,從虛空之中走出來,正是璿璣宗準帝。
他一出現,仿佛這天地,都與他同頻率共呼吸一樣,占據了所有的視線。
璿璣宗大陣之中,頓時一片歡呼。
無數璿璣宗的弟子,眼中都冒出狂熱虔誠的光彩。
武道皇帝不出,準帝就是無敵的存在,而眼前這個麻袍中年人,則是整個璿璣宗的信仰和神明。
連璿璣聖女和璿璣宗主的眼中,也都出現了尊崇之色。
唯有葉青羽,看著這個人,如同看著一個卑劣的罪人一樣,針鋒相對,冷笑著道:“隻怕是你殺不了我。”
“你以為,這口鼎,可以護住你的命?”旋即宗準帝神色冰冷,道:“神器落在螻蟻的手中,明珠暗投,你發揮不出它的威力。”
“是嗎?”葉青羽反唇相譏:“不知道你在那一戰之中受的傷,好了幾分,如今還剩下幾分戰力了呢?”
對於這個璿璣宗準帝,葉青羽有著一種特彆的憎惡。
這種憎惡甚至要比對暮山準帝、魏無病、太古龍皇等人更甚。
一尊人族準帝,明明可以力挽狂瀾,成為人族的英雄,可以捍衛自己的種族,可卻偏偏為了一己私利而出賣不該出賣的一切,這種人,上天為何卻要讓他成就如此尊位呢?
有才華與實力卻選擇為惡,要比平庸為惡更加令人憎恨。
“傷?準帝之境的威能,豈是你這樣的螻蟻所能度側。”璿璣宗準帝對於葉青羽的感觀,顯然也是差到了極點,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之色,道:“廢話少說,送你上路。”
說著,他抬手,對著葉青羽的方向,一拳轟出。
準帝之境,一切武道功法秘術都已經無用,一切都返璞歸真,任何簡單的動作招式,都蘊含著堪比神功秘法的威能,這一拳轟出,頓時天地虛空都扭曲了起來。
這是一位準帝全力出手。
威力之強,震古爍今。
周圍各方,都覺得可怕的勁氣餘波流轉,不由得紛紛後退,那種感覺猶如頻死一樣,恐怖到了極點,這隻是餘波而已,可想而知正麵這種力量的葉青羽,承受著什麼樣不可思議的攻伐之力。
這一擊,璿璣宗準帝顯然是動了必殺之心。
“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葉青羽雙眸之中,神華灼灼,整個人的功法,運轉到了極點,【無極神道】瞬間就進入了九禁的至強狀態。
他剛才之所以說了這麼多話,就是在一直調整著自己的無極神道狀態。
“送你上路。”
葉青羽大喝。
他雙手捏出一個古樸的手印,張口一吐,一枚庚金丹丸從口中吐出來,被這手印一激,猛然裂開,其中有一對璀璨的羽翼狀飛劍激射射出來,瞬間破空,猶如熱到切牛油一樣,瞬息之間嗤嗤嗤地切開了璿璣宗準帝的拳意法則力量。
在璿璣宗準帝猝不及防之間,那羽翼飛劍破開其護體法則道力,然後繞著他的脖頸旋轉了一圈。
然後,他的頭顱,如同被摘了的果子一樣,從脖頸出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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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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