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襲陣兵退夏侯惇(三)(1 / 1)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094 字 2個月前

趙雲援助樂進的檄文,同時也傳了一道給樂進。

濟北國,肥城。

樂進接到檄文,召曲軍侯以上的軍官來見。

樂進先把趙雲將提兵來到的消息告訴了諸人,然後從席上起身,踱步到掛在帳壁上的地圖前,示意眾人近前。潘璋、何儀、太史慈等遂皆圍了過來。

“給君等大致講一下現下濟北周邊及郡內的各路敵軍動向。”

打下了肥城後,樂進廣遣斥候,四處探聽情報,剛把周邊和郡內的黃巾、曹軍等敵人的動向察知清楚,正好借荀貞檄文到的機會,給諸校尉、軍官們講說一下,好讓他們心中有數。

潘璋等人聚精會神,聽樂進述說。

樂進首先把直鞭點在了濟北西邊,與濟北接壤的東郡之東部地區,這裡有兩座城池,一為臨邑,一為穀城。樂進說道:“曹東郡率主力從穀城南下到定陶後,臨邑、穀城並無增兵,目前隻有千許部隊駐紮,都很老實,固城自守而已,無有異動。”

隨之,樂進移動直鞭往上,點在了與濟北北部接壤的平原、濟南二國。

他說道:“公孫伯珪敗歸幽州,袁車騎近日接連收複失地,麹義諸將趁勝急戰,兵勢很強,平原郡的田楷部早已無能外掠,看情形,怕是連守都快守不住了,此郡無憂;荀將軍在泰山,使孫觀、吳敦、陳午、淩操諸校分在泰山、琅琊兩郡,或北襲青州黃巾,或固城守禦,濟南等郡的青州黃巾應接不暇,被牢牢地牽製在了本地,隻有少數幾個賊渠帥引兵赴援盧縣。”

接著,樂進又把直鞭點在了濟北南邊的東平國上。

他說道:“劉兗州新死,兗州兵士氣低落,其眾雖有萬餘,而似無進取之心,李相、江校尉一在東平陸,一在寧陽,與之相峙。”

周邊的情況說完,樂進繼續往下說,又說濟北境內的黃巾情況。

先說北部的盧與荏平兩縣,他說道:“荏平南接臨邑,早前時,曾被曹東郡清繳過,而今縣中雖仍存有黃巾,數目不多。盧縣是濟北的郡治,大縣也,富庶,轄地亦廣,又與濟南、平原接壤,縣中除了兗州黃巾外,還有許多的青州黃巾,粗略估算,其數應在五六萬,能戰者約兩萬上下,精卒至少萬人左右,他們眼下多數都在盧縣城中,散在郊野的已經不多了。”

濟北五個縣,盧縣一個縣的轄地差不多就占了三分之一,南部的蛇丘、成與剛,三個縣的轄地總麵積加在一起,也就是和盧縣的轄地大略相當。轄地廣,自也就黃巾多。

樂進最後說濟北南部的蛇丘三縣之黃巾情況,他說道:“蛇丘與剛、成分在汶水北、南,成縣鄰吾泰山之梁甫,境內黃巾的不多,濟北南部的黃巾主要集中在蛇丘與剛二縣,又以蛇丘最眾,總數約在三四萬,能戰者萬餘,精卒大概兩三千。”

樂進頓了下,又說道:“截至目前,北部、南部的黃巾都還沒有什麼動靜,也許是因為吾軍突進肥城太快,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下一步,他們會自守?抑或來攻肥城?尚未可知。”顧視帳中眾人,他總結說道,“沿邊、郡內的敵情就是這樣。至遲等得趙將軍到後,吾等就要對濟北黃巾展開大的作戰,對這次作戰,君等各有何高見?可暢所欲言,吾恭聽之。”

潘璋搶了頭名開口,他大聲說道:“先發者製人!目下我軍既已拿下肥城,接下來就該大舉進攻。璋意不必等趙將軍到後再動兵,可趁濟北黃巾賊促無應對的機會,現在就發兵攻盧縣!”

何儀不同意潘璋的建議,他說道:“盧縣城堅,守賊兵眾,不可硬攻。”

樂進問何儀,說道:“都尉有何上策?”

何儀不諱言他曾是黃巾的一員,他說道:“儀昔年不慎從賊,多虧主公,儀才得以痛改前非,棄暗投明,此固儀愚鈍之故也,而因了此番經曆,對黃巾賊,儀卻頗多了解。張角嘗將青兗等八州的信徒設為三十六方,而今張角兄弟、三十六方的渠帥,俱皆早已授首,禍亂青兗的黃巾聲勢雖盛,其實並無主將,烏合之眾罷了,盧、蛇丘等縣的黃巾賊亦是如此。就拿盧縣來說,如將軍所言,賊至數萬,可這數萬賊並非一部,而是由數部合成的,此於我有利也。”

“這麼說,都尉是以為?”

“儀愚見,不可急攻,急則必使盧與蛇丘等縣的黃巾齊心對外,宜緩攻勢,輔以招降,候其內亂,盧、蛇丘取之易哉。”

樂進點了點頭,問餘下諸人:“君等有何建言?”

餘下的諸人中,有同意何儀的,有同意潘璋的,議論紛紛,不能統一。

樂進能夠決斷,他拍板做出了決定,說道:“即便是招降,亦得打幾個勝仗才能行之。潘校尉‘可趁濟北黃巾賊促無應對’之言,說得不錯,但趙將軍未到,不宜大舉進攻,倒是可以先打場小一點的戰鬥。盧縣黃巾在城外郊野安有幾個據點,誰願為吾拔取之?”

潘璋、何儀,包括蘇則、蘇正、馮鞏等,皆積極請戰,唯太史慈雖也請戰,態度卻不甚積極。最終,樂進選了何儀,令他引部出擊。

軍議散了,何儀歸本營,自選兵馬,出營去戰,這且不用多說。

隻說太史慈,他也回了本營,到得營中,跟著他去參加軍議的從吏忍不住問道:“都尉,適才帳中,樂將軍問誰敢出戰,潘校尉、何都尉等俱踴躍相爭,都尉卻為何甘願落後?”

太史慈任在琅琊後,他遣人回鄉,召了幾個交好、有能力的鄉人、親友來,此時問話的這個從吏就是這幾人中的一個,乃是太史慈的心腹。

因是,太史慈不瞞他,從容答道:“潘校尉與何都尉從君侯日久,吾不可與爭。”

從吏越發不解,問道:“既不可爭,那緣何此前數戰,都尉又每戰必爭先發?”

“此前所以爭者,是為不使潘、何小看於我。”太史慈撫須微笑,開解從吏的疑惑。

從吏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因為潘校尉、何都尉現下不敢再小看都尉,是以都尉今就不與他兩人爭了。”

“正是。”

從吏佩服地說道:“都尉深明進退,吾等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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