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一朝食儘分彆去 令使英雄氣填膺(1 / 1)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150 字 2個月前

有陣子沒寫,找不著感覺,字數更得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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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聯軍和董軍,兩軍對壘,敵我之間,各有短長。

關東聯軍其長在:州郡並起、聲勢浩大,有士林的輿論支持。

董軍其長在:倚仗堅關、兵精將猛,控製著朝廷、天子,以為“大義”。

關東聯軍的短處是:起兵的諸侯們各懷心思,其中大部分人更注重的是“私利”,而非“公義”,袁紹隻是名義上的“盟主”,並不能真切地統一諸路,更無法使臂使指地去指揮他們。

董軍的短處則是:因在輿論上處於下風,又是“客場作戰”,假以時日一長,必將士氣不振。

對此,聯軍中和董軍中的明智之士都能看出,所以也才有了荀貞、李儒、賈詡等人分彆針對董軍“士氣”而提出的各種說法,但不管董軍的“士氣”最終會如何,至少在目前看來,特彆是在董卓接受了賈詡的建議,又再一次地給部曲將士大發賞賜的情況下,短期內董軍應還是能保持一個較為高昂的戰鬥狀態的,換言之,也就是說,在經曆了荀貞、曹操等義軍這邊的一次進攻、董卓的一次反擊之後,當下義軍和董軍間的戰局從攻守暫時轉入到了僵持狀態。

轉入僵持狀態後,現在兩邊比拚的就是耐心和糧餉實力了。

董軍那邊不說,隻是義軍這邊。

荀貞是不缺耐心的,因從孔伷那裡弄來了大批的糧秣,幾個月內,他也不缺糧餉。

可荀貞、孫堅不缺,不代表彆的義軍就不缺,袁紹、袁術可能還好點,過了三月,入了四月沒多久,酸棗的那十來支義軍就堅持不下去了。

首先一個,糧餉方麵。

一個是糧餉。

酸棗計有步騎兵馬十餘萬,人吃馬嚼,日用極大,從正月起兵至今已有兩三個月,他們各路兵馬自帶的糧食已然被各自吃得差不多,快要沒了,酸棗屬陳留郡,是張邈的地盤,陳留郡不大,靠此一郡之力,就不說張邈願不願意,就算他願意,也是養不起十幾萬兵馬的。

再一個是軍衣。

入了四月已是初夏,天氣轉熱,可很多義軍來酸棗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起帶夏裝,隻有冬衣,二月、三月還好,或者敞個懷,或者怎麼樣,勉強能湊合,到了四月,這冬衣是怎麼也沒法兒穿了,可又沒夏裝,不少兵士都打起了赤膊,或者僅僅穿個內衣,一入營中,到處都是光膀子,毫無軍風軍容,不好看、不像個軍隊不說,這種狀態和模樣也上不了戰場。

其次一個,耐心方麵。

起兵以來,酸棗義軍合兵聯駐幾個月,從開春到入夏,隻有曹操、鮑信出去打了一仗,結果敗了,還是慘敗,曹操幾乎全軍覆沒,前不久,袁紹、袁術又各敗一仗,而且也稱得上是“慘敗”,袁術損失不小,自家門口被大殺一陣,王匡亦如曹操,幾全軍覆沒,總得算起來,整個聯軍這麼些月,也就荀貞、孫堅打了點勝仗,可那點勝仗算什麼?根本影響不了“大局”。荀、孫連伊闕關的關門都沒瞧見,隻出郡了百十裡,曹操那邊一敗,他倆就撤回去了。

整個來看,董軍似乎是“不可戰勝”的,勝利“遙遙無期”,或者說,就彆說“勝利”了,再打下來,恐怕一個個步曹操、袁術、王匡的覆轍,儘數兵敗都有可能。

所以說,酸棗的那十來支義軍都已沒了鬥誌,也沒了等下去的耐心。

糧餉軍衣缺、又沒了耐心,順理成章的,四月中旬起,酸棗的聯軍便開始了陸續歸郡。

潁川郡中,荀貞、孫堅聽到了這個消息。

孫堅得聞此訊的當時,就來找荀貞。

“貞之,你聽說了麼?酸棗那邊撤軍了。”

“聽說了。”

“十餘萬步騎,以討賊為名,會於酸棗,屯駐數月,除曹、鮑二君,餘者無一戰,我聞彼等唯日日飲酒高會而已,如今食儘星散,我真是羞與彼等為伍!所謂英雄名士,徒為天下笑柄。”

孫堅是以軍功起家的,和酸棗那些“坐談名士”從本質上就不同,根本不是一路人,說到氣惱處,他漲紅了臉,緊握著劍柄,看架勢隻想拔劍出來斫案泄憤。

荀貞因早知酸棗聯軍就是這麼個結局,而他本人又是“出身”士族,平時與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士人”來往甚多,對所謂的那幫子當下之“清流名士”也有著遠比孫堅更為清楚地了解,故而倒是沒有什麼吃驚、氣憤的心情,他笑道:“文台豈不聞‘唇矛舌劍’乎?”

“唇矛舌劍?”

“以唇為矛,以舌為劍,此乃彼輩風範,論及疆場廝殺、勇敢任事,本就是不及文台遠矣。”

說到這裡,荀貞心中一動,想道:“前世我聞之‘嘴炮’二字,說的其實不就是‘唇槍舌劍’麼?”無論古今中外,總會是有這麼一些人的,“坐而論道”,滔滔不絕,手握輿論,為天下所“重”,而實際上其所講所論卻是空中樓閣,不切實際,放到具體的事上他們“百無一用”。

得了荀貞此讚,孫堅怒氣稍減。

他拔出劍來,橫在大腿上,以手撫之,曲指輕彈,喟然歎道:“聞董卓恃強悖逆,操持朝廷,我義憤填膺,是故卿一封信來,我即起兵響應,不辭千裡,來潁川與卿合兵,所為者何?不就是為了與天下英雄共除董賊,以匡漢室?今董賊未滅,而酸棗星散,實令人難抑憤憾。”

“酸棗聯軍雖散,猶有車騎、袁將軍、韓冀州、孟德,並卿與我,聯軍亦尚有十餘萬,卿可稍待之,等董兵氣泄,然後我等共擊之,勝之不難。”

袁紹、袁術兩人,他倆是此次起兵的“首倡”,乃是“首惡”,其在洛陽的宗族又被董卓殺了個乾乾淨淨,是完全沒有退路了,所以即使酸棗星散,他兩人也是退無可退,隻能撐到底。

“於今也隻能如此了。”

到得四月底,酸棗的十餘萬兵馬差不多已散了乾淨,留下來的除了張邈,便隻有張邈弟弟張超所部了,——從另一方麵來說,酸棗兵散倒也正印證了董卓“分而擊之”策略的成功。

若非關東聯軍裡有孫堅這個“小戇”,有荀貞這個異數,現在董卓就隻需要對付袁紹、袁術兄弟即可了。袁紹、袁術兄弟不和,董卓遣精兵再來一個“分而擊之”,不是沒有取勝的可能。隻可惜,聯軍裡有孫堅,又有荀貞,所以,董卓“最終取勝”也隻能是一個“可能”了。

五月初,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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