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輕聲說著,雖然已經是進入了戒備的狀態,但到底沒有誰是真的緊張。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兩個人誰也沒有貿貿然去行動,一直到眼前的車門被人拉開,上麵下來的男人手裡都拿著武器,對準兩人。
秦小路冷哼一聲:“你們如果知道我是誰,就應該清楚,我最討厭彆人用槍指著我。”
麵前的男人什麼也沒有做,就仿佛是沒有聽到秦小路的話,但是車上傳來了一陣掌聲,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
這一次踩下來的是一隻高跟鞋,秦之和秦小路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就已經知道了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羅茵一直笑意盈盈地走下車來走到所有人麵前,才和秦小路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秦小路不為所動:“這麼大的陣仗,總不該是專門來敘舊的吧?”
“這不是怕請你敘舊你不肯來嘛,我才專門過來請你。”羅茵說著,看著秦小路的眼睛卻沒有什麼笑意:“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了啊。”
這個意思大概就是秦小路隻要是不答應,她就能強行帶著秦小路去。
秦之看到了之後就笑了一下,心說大概已經是很久沒有看到秦小路這樣被人威脅成這個樣子了,心裡更多的還是看熱鬨的喜悅。
他知道秦小路的心裡在想什麼,對於他來說,羅茵到底還是個小的時候就有過幾麵之緣的妹妹,再怎麼說心裡多少也是有點舍不得的。
所以就算是想要收手,也不過是不再對羅家有什麼其他的顧慮,對於羅茵本人也並不會下重手。
他見過她單純無邪的樣子,所以情願在自己心裡,她一直是單純無邪的樣子。
但是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因為羅茵做了這件事情,對於她的來說這也許是走投無路的唯一選擇,但是確實也是一條下策。
秦小路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驚訝什麼的,隻是凝視了半晌之後才問了一句:“你想找我談什麼?”
“談談羅家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了和林氏的合同。”羅茵仿佛是不經意之間提出了和林瑤瑤之間的合同,仿佛是想要拿這件事情牽製住秦小路。
但是她錯了,秦小路甚至是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冷笑:“羅家和我沒有關係,林瑤瑤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
羅茵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破裂了,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秦小路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能說動這麼一群人為你效力,你也真的是不簡單,難不成你今天還要和我動武嗎?”
羅茵不說話,但是臉色已經有幾分難看了。
秦之看著也勾唇笑了笑,他向來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這一次更是不會在這件事情輕易放過羅茵:“所謂羅家大小姐,到底是好氣魄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活動手腕和腳踝,看了一眼羅茵麵前站著的幾個人:“我和我哥也是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要麼今天就練練手?”
秦小路沒有答話,但已經開始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解下領帶,又把襯衫的袖口卷了起來。
麵前的幾個黑衣人看著兩個人的動作,為首的看一眼羅茵的眼睛,得到了肯定的信號之後就直接衝了上去,仿佛是打算和秦小路決一死戰。
秦小路和秦之兩個人以二敵多也絕不含糊,兩個人的打法師出一脈,對付眼前的這個幾個雇傭兵依然是綽綽有餘,拳拳到肉的打法幾個人都沒有辦法招架。
羅茵本來還有幾分得意,看著眼前的場麵越發還覺得自己的心頭湧上一陣不安,手指也逐漸地握緊了。
一直到秦小路飛起一腳把其中一個黑衣人踢到一邊,剩下那些保鏢在地上躺著掙紮,不住地發出一陣陣哀嚎。
羅茵的臉色則變得鐵青,看著站在麵前幾乎是毫發未傷的秦小路和秦之,一時半會兒竟然也說不出話來。
秦小路拍了拍手,再一次看著羅茵:“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談嗎?”
秦之則是直接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不然羅家大小姐還是和我們一起上個車,我們可以到時候再談。”
這是給羅茵的一個台階下,她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選擇,就隻能是瞪了一眼秦之,自己上了車。
這一次依舊是秦之開車,秦小路坐在前排,大概是不想和羅茵有過多的接觸。
他在打電話,一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和電話裡簡單地吩咐著,口令度很短,也不需要過多解釋,就好像電話的另一端,秦小路的人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麼。
羅茵自己的手下也有負責執行命令的人,但是遠不能達到這樣的服從度。
她在用各種手段支配者所有人,而秦小路似乎隻依靠一樣東西,就是信仰。
而這些在彆人看來是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秦小路這裡執行得卻異常順利,甚至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秦小路吩咐完清理現場,掛斷電話之後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羅茵:“三個月之內,我會讓卸掉羅家的大半產業,剩下的這一半,算是謝謝你們在秦非礦產上的讓步。”
“讓步?”一提到這件事情,羅茵就瞪了下眼睛,微微地坐直了身子:“在秦非地區難道是我們的讓步嗎?那是你的人做出來的好事。”
“就算是想要爭奪實驗成果,你也總不能殺人越貨吧。”
羅茵雖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也經曆過風浪的人,但是秦非實驗室的情況實在是過於慘烈,縱然是她也不能完全接受,本能地就想到了現在深不可測的秦小路。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剛好在秦非,實驗室唯一幸存的人現在也在他的手上,這由不得她不往這個方向去想,也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但是她還真的沒有想到,秦小路的勢力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