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帝都是秦小路的大本營,那麼秦非戰場就是秦小路聲名顯赫建功立業的地方。
三年前秦非與其說是戰場,不如說是資源掠奪的中心,以秦家和羅家為首的勢力對於當地礦產的搶奪異常激烈。
當時秦小路的父母剛剛失蹤不久,秦家偌大的家族的支係龐雜,秦老爺子已經年邁。
誰也沒有想到這樣危機四伏的家族能夠和當時還處於上升期的羅家相抗衡。
更沒有想到,承擔這一大任的是尚且年少的秦小路。
在這之前,秦家掌權的一直是秦老爺子,秦小路隻是一個行蹤有幾分神秘的少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
他就好像是一隻蟄伏的野獸,在秦非戰場上終於展露頭角。
當時的羅家家主也是現在的羅家家主羅睺,在和秦小路正式交手之前,他都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強勁的對手。
而從一開始,秦小路也確實沒有表現出驚人的實力。
倒不是因為突然覺醒,僅僅隻是因為他對於秦非的礦產不熟悉,也不感興趣。
但是羅睺對於秦非礦產反常的關注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進行了深入的研究與調查,也就有了之後驚人的發現。
在普通金屬礦產之下,似乎還有著與現有元素都不相同的礦物,他們隻能檢測到它超高的放射性。
從此之後,羅睺便麵對著秦小路的競爭。
和一般的對手不同,秦小路的爭奪顯然不按常理出牌又既有針對性,每一次行動都針對著他隊伍的弱點。
他甚至懷疑秦小路在自己的隊伍裡有內應,不然他不會知道自己小隊的副手懷有異心,是可以突破的關鍵。
然而一直到自己的小隊全軍覆沒的時候,羅睺才意識到,喚起內部的不信任,這也是秦小路想要看到的。
在這樣近乎妖魔的人麵前,羅睺所謂的經驗和實力根本排不上用場,全軍覆沒的命運也就不難預測。
秦小路並沒有想要置人於死地的心理,但是羅睺在全麵敗退後惱羞成怒,竟然喪心病狂地安排了對秦小路的暗殺。
暗殺自然是沒有成功的,非但沒有成功,拿著槍的此刻反而被秦小路徒手擒獲。
秦家和羅家的仇這個時候才算是結下了,而且秦小路信奉的向來是百倍十倍奉還的信念,第二天就開始了對羅家的打擊。
羅睺一開始還沒有把秦小路放在眼裡,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怎樣也不能造成什麼威脅。
但是羅睺再一次錯了。
秦小路對於羅家的進攻主要集中在產業的方麵,經濟打擊和資源搶奪雙管齊下,專挑羅家產業的薄弱之處下手。
而且對於秦小路這樣的人來說,禮製和規則都如同是廢紙一張,多數打擊都是擦邊球的階段,讓人恨得牙癢癢。
這場戰鬥甚沒有用上三個月,就以羅家元氣大損全麵潰敗告終。
羅睺不得已聯係到了秦小路想要和平解決爭端,但是秦小路卻並不領情,打擊的力度絲毫沒有放鬆。
最終還是秦老爺子出麵,才使雙方的矛盾得到了有效的緩和。
秦非地區的礦產自然是歸屬秦小路所有,然而他們卻在礦產的勘探和辨認的過程中遭遇了瓶頸。
所有的實驗室人員都能探測到礦產的巨大放射性,但是沒有人能夠確認這種礦物是什麼。
負責研究的專家甚至開玩笑說:“大概這種礦物不是地球來的。”
關於礦物的研究已經進行了兩年了,但是卻毫無進展,有的時候秦之都會懷疑是不是這些礦物本身並沒有什麼用處。
唯一堅持觀點的是秦小路,他堅信羅睺關注這個不是偶然。
就這樣一直堅持到了今日,卻仍舊是毫無斬獲。
所以秦之才會提出另外一種選擇,讓秦小路去找一個肯定知道的人。
這個人必然是羅睺。
但是秦小路不確定羅睺會不會告訴他,也不確定羅睺告訴他的信息是不是全然無誤的真實,所以隻能保留意見。
相比之下,他更加關心另一邊的事情,抬起頭來看一眼秦之:“另一種可能是什麼?”
秦之愣了三秒才意識到秦小路在說什麼:“我是說,還有一種可能,我們之前見到的,不是真的林秦。”
秦小路點頭,同時意識到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秦小路靠在沙發上,少見地有些頭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不太想說話。
這個時候本來一直待在門外的喬月突然間進來:“隊長,有人找你。”
秦之愣了一下:“還有人能找到這裡來?”
“不是這裡,是林家彆墅。”喬月說著,把電話遞了過去:“您夫人的電話。”
秦小路接過去,就聽到林瑤瑤的聲音,顯然是有幾分著急的:“你能不能回來一趟?羅峰過來了。”
秦小路皺了皺眉,應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伸手按住了自己青筋直跳的太陽穴,聲音少有的疲憊:“羅家人怎麼沒完了。”
秦之聽了之後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歎了口氣:“走吧,我看是你把人家逼得太狠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你在這邊盯著吧。”秦小路吩咐喬月道,自己站起身來:“有什麼事情隨時彙報。”
實驗室離林家的彆墅不算太遠,秦之的車技大概幾分鐘就能開到,遠遠地就能看到有人圍在林家門口,似乎還有看熱鬨的。
看來羅峰這一次是打算用輿論民情了。
秦小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段倒是不老套,隻不過一樣的蠢。
秦之停下車的時候秦小路並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在後座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外麵。
他看不見人群中的羅峰,但是卻知道聚集的人群也沒有那麼單純,有自發看熱鬨的,也有是有心找來的。
甚至他還看到了長槍短炮,似乎羅峰還專門請了記者過來進行報道。
看來自己回去會看到一出精心排練過的好戲。
秦小路想著,唇邊的笑容就逐漸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