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台上,鐘山明緊閉著雙眼。
一應手術器材都準備好了。
血也輸上了。
唐小寶先給鐘山明打了麻藥,又點了鐘山明的穴道,讓他儘可能睡得深沉,免得中途醒來被他的手術過程嚇到。
接著,他剪開鐘山明的褲子,將紗布全部解開。
頓時,血流如注。
唐小寶皺了皺眉頭,在鐘山明的腿上點了幾指,鮮血立即停止流出。
他開始詳細的查看鐘山明的腿傷,接著開始自己的手術。
手術過程很複雜,先要將斷了的血管神經接好,骨頭複位,全是精細的活。
還好,唐小寶有先天之氣護身,一點也不覺得累,僅僅半個小時,他就做完了這些工作。
然後他開始替鐘山明進行腿部按摩。
這可不是普通的按摩,而是要將先天之氣灌注進鐘山明的體內,讓血管神經能儘快愈合。
按摩了十分鐘,腿部的血管已經接好,骨頭斷裂處也已經開始生長在一起。
在腿部點了幾指,血液開始正常流轉。
……
這是唐小寶第一次利用先天之氣來做手術。
好在他現在先天之氣很充沛,而且用完之後會重新滋生,更是會壯大幾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損失。
估計有外人在場,一定會嚇死。
這種手術,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原本腫得不成樣子的腿已經消腫了。
那些傷口,也已經慢慢愈合。
……
門外,費禕和韓順義沒有走。
一些看熱鬨的人沒有走。
孫燕一家和羅婭自然也不會走。
“等著吧,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費禕冷笑。
羅婭正好把草藥搗成了汁端了回來,聞言皺眉訓斥道:“我能不能閉上你的狗嘴。”
“你說什麼?”費禕被罵,氣不過,想動手,被韓順義拉住了。
“算了,費主任,不要和女孩子一般見識嘛。”
“就是,什麼男人啊,嘮嘮叨叨,嘰嘰歪歪!”一個圍觀的男子見羅婭長得漂亮,不禁出言幫忙。
沒想到羅婭卻走到費禕麵前,繼續罵道:“你這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就算站在你麵前,你也不敢碰我一下,彆以為自己是個主任就了不起,其實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大家族出生的羅婭,此時一生氣,也帶了一股氣勢。
費禕氣得眼睛都紅了,道:“你,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哼!裝!”
“我姓羅!”
羅婭突然冒出一句。
“姓羅又怎麼樣?嘿,唬誰呢?缺乏管教的東西!”費禕氣得大罵了。
“誰說我女兒缺乏管教?”
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
人群外,一位男子快速走了過來。
“爸!”
羅婭叫了一聲,眼圈都有些紅了。
“啊,羅市長!”
韓順義嚇得一哆嗦。
羅文寶經常在電視上出現,又是本市的改革先鋒,市民大多認得他。
此時一看到他,人群中也頓時議論紛紛。
“啊,這是羅文寶市長啊。”
“原來是羅市長的千金,這醫生完蛋了!”
“彆人都說了姓羅,這家夥還這麼嘴欠,這是找死啊。”
“就是,和羅家作對,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韓順義過來,訕訕的道:“羅市長,您怎麼來了?”
羅文寶臉色陰沉的看著費禕,根本就沒有理韓順義,冷聲道:“你是說我沒有管教好我女兒是嗎?”
費禕嚇得臉色蒼白。
他終於知道自己惹到誰了,不禁在心裡暗自叫苦。
在江南市,羅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豈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家族也有不小的勢力,可哪能和羅家比啊。
更何況,羅文寶還有個女婿,那可是聞名全國的唐小寶啊,神龍集團的創始人,外界稱作奇跡之子啊。
知道自己今天闖禍了,費禕趕緊道歉:“羅市長,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不知道她是您女兒,對不起,我道歉,我道歉。”
見風使舵。
也由不得他不道歉。
羅文寶中年喪妻,就這麼一個女兒,與家族關係以前一直不好,這女兒便是他的命-根-子,特彆溺愛,現在女兒受了委屈,他心裡憋著一股火呢,怎麼可能給費禕麵子,冷言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隻想問,我哪裡沒有管教好,你指出來,我回去自會管教,不過,你是這裡的醫生吧,如此說話,你的素質何在?”
其實羅文寶昨晚就想過來看望鐘山明的,但兩家的關係雖然有緩和,卻始終還是有些彆扭,平時,他都不怎麼去鐘家的,鐘山明對他也一向沒有什麼好臉色,加上他昨天晚上忙到深夜,就今天過來的,哪曾想,一到就聽到有人罵羅婭。
費禕臉色漲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看向韓順義。
韓順義心裡把費禕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嘴上,還得幫他求情。
“羅市長,你彆生氣,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羅文寶還想說什麼,羅婭卻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算了。
“爸,不要和這種人見氣,不值得。”
羅文寶說了聲好,心裡卻在琢磨回頭是不是安排人過來好好找找這家私立醫院的麻煩。
這素質,簡直是太差勁了,活該被查啊。
“你舅舅呢?”羅文寶問。
羅婭小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羅文寶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狠狠的瞪了費禕一眼。
費禕現在已經心驚膽戰了,不敢說話,縮在一邊。
不過他倒沒有後悔和唐小寶賭。
十萬塊錢啊,他心頭還火熱呢。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唐小寶出來,看到羅文寶,叫了一聲叔叔,打了聲招呼。
“手術成功了嗎?”羅文寶趕緊問道。
唐小寶笑道:“還差最後一步,婭婭,把藥給我。”
他接過藥,卻看向韓順義和費禕:“你們可以進來了。”
一群人走進手術室。
費禕和韓順義一進了手術室,一眼就看到手術台上的鐘山明了,後者已經醒了過來,一臉的難受,但臉色卻紅通通的,再不像剛才那般沒有血色,受傷的腿還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