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走廊內,隻有狂風在不停的吹拂著,如今正是盛夏,但韓飛卻沒有感到多少的炎熱。
這是老師專門用來辦公的樓層,但詭異的是這樓層居然沒有一個人,也沒有教師說話的聲音。
隻有韓飛,沉重的腳步聲響徹心扉,穿過走廊,他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輕輕的摳了摳門。
裡麵很快響徹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這聲音還略帶了那麼一些熟悉,正是今天下午自己在教學樓裡麵看到過的那一個中年男子。
“進來。”
韓飛推門而入,印入眼簾的是和普通辦公室沒有絲毫差彆的布置。
在那最前麵擺放著辦公椅和電腦,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則是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韓飛。
當聽到後麵傳來的有人走動的聲音,這中年男子回過了頭,不出所料,正是今天下午在教學樓裡麵看到的那一個教導主任。
他一臉的威嚴之下,在轉過身子之後便將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地放在了韓飛的身上,這是想要在一開始就徹底的壓倒韓飛的銳氣。
但韓飛的目光波瀾無驚,臉色平淡,這讓教導主任感覺自己使用了全力的一拳,好像是打在了棉花處,有種有力無法使出的挫敗感。
“你是大一新來的學生韓飛是吧?我聽說今天下午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你跟其他人聚眾鬥毆,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教導主任眼看不能給韓飛施加心理壓力,也便放棄了想要在氣質上要壓倒他的想法,直接斬釘截鐵的問道。
他問話的方式帶著一股寒冷的味道,韓飛臉上的神情仿佛萬古不化,嘴唇微微的蠕動道:“不錯,今天下午我確實是跟彆人起了一些衝突,但那絕對不是所謂的聚眾鬥毆,而是其他的人過來找我的麻煩。”
“一個巴掌拍不響,那群人為何單獨來找你的麻煩,卻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煩,難道你不應該從自己的自身上尋找一下問題嗎?我懷疑你在校外有拉幫結派的嫌疑!
不過再來到我們學校以後,我希望你最好做什麼事情之前,好好的考慮考慮和思量思量,千萬不要做出後悔的事情來。”教導主任冷冷道。
沒有在韓飛的身上取得滿意的成果,讓他感覺內心有些鬱悶,韓飛很明顯是那種所謂的刺頭學生。
這種學生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要把他囂張的氣焰給打下去,如若不然日後還不得翻個天?
“教導主任這話是為人師表應該說出來的嗎?什麼叫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知道,我這一巴掌打在教導主任的臉上,會不會想?”韓飛輕笑一聲,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
教導主任先是一怔,緊接著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瞪著韓飛道:“小子,你這是在說什麼?這是跟老師說話的樣子嗎?你難道是想要被退學想被扣學分不成,想要在這個學校裡在繼續待下去,你最好給我尊重點規矩!”
“退學這一種威脅我從來就不放在心上,如若你想開除我,隨便你找任何一個理由,不過對於你這些所謂的尊敬,我向來是有一說一,有的人往往學不會什麼叫做尊重是相互的,既然你說的話都不是一個老師能夠說出口的,那我對你又何必要裝腔作勢?”
韓飛渾然無懼,他的身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氣勢,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但奇怪的是教導主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些冷意,到達韓飛的周邊時卻消散的無影無蹤。
半晌過後,教導主任這才再次坐到了辦公椅上,他以開除韓飛的學籍作威脅,韓飛都視若無睹,說明對方有可能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背景勢力。
而且鐵騎幫他也是知道一清二楚的,即便是他也不敢忤逆,鐵騎幫和眼前的這一個韓飛居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那些成員都給打倒。
他們想跟今天下午一樣叫兩個保安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可是一想到他看過了學校門口的那些監控錄像,知道韓飛下手的果斷之後,徹底的打消了心中的這一種想法。
就連那些經常在道上混的鐵騎幫成員騎著摩托車都沒有給韓飛造成絲毫的損傷,那學校裡的這兩個保安雖然說麵對普通人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能打得住。
可是到了韓飛的麵前,可能也跟個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最好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如果讓我找到可以開除你的機會,你看我會不會這個動手,年輕人在學校裡的時候最好還是學會尊敬師長的比較好,畢竟還有這麼多年份,雖然你能打,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教導主任的話也軟了下來,但他依舊盯著韓飛沉聲道。
“我就算是能夠在這個學校裡待這麼多年,但恐怕你可就沒有這個資格能夠待得下去了,如果不出所料,你最近每天一到晚上的時候就冷得直打哆嗦,甚至肩膀都快要抬不起頭來了,感覺肩膀很沉重,好像有幾百斤的東西壓在你的脖子上,要把你的腦袋都給壓到地麵上去。
不僅如此,身上的那一種寒冷感也如同附骨之蛆緊緊的纏繞在了你的身上,無論你怎麼扯都扯不掉,就算是你用儘全力,哪怕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也依舊毫無用處,我說的對嗎?”
韓飛不答反問,說起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段話,隻是伴隨著他的話音出口,教導主任的臉色開始變化的越來越快。
一開始他的臉上還有些許的囂張,可到了最後他的嘴巴大大的張的起來呈現出了一個o型,臉上的驚訝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
他沒有答話,韓飛繼續道:“你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糾纏,每一次的噩夢都很真,甚至有好幾次你都覺得自己真的死去了,每一次蘇醒,自己也恐懼得要死,但是又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解除。
看你手上戴著的那一串手鏈應該也是去寺廟裡麵求吧,雖然這個東西有點用處,但依舊還是不能保你,自己做下的債就要自己的償還。”
韓飛話語冷漠地說出了這一番話之後,他轉過身去,想離開,根本就沒有給韓飛反應的機會。
“慢著,慢著!”教導主任總算是反應過來,他跌跌撞撞的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疼得他呲牙咧嘴,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來到了韓飛的麵前。
眼神裡麵的神色非常的複雜,有恐懼,有激動,更多的則是一些求生的欲望。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你能夠救我嗎?隻要你能救我,你想要什麼我會想辦法給你,哪怕是你想要所謂的學分也沒有關係!”教導主任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
他的心中都是濃濃的驚訝,韓飛停了下來,他默默無聞地望著眼前的教導主任道:“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肯定辜負了一個女人,不僅如此,你還讓那一個女人去打了胎,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一個女人還是你手底下的學生,你對不起人家。
所以她不會放過你!我還知道如果再不把你身上的問題給解決不出三天,你就會死於非命,這學校裡麵的9死9傷之中就會多上一個人,那就是你!”
韓飛的話語就如同那奪命的梵音,聽在教導主任的耳畔,就好似天雷滾滾在不停的轟炸下來,讓他整個人都麻木了。
隻因韓飛說的這一切居然全部都是一模一樣,毫無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