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老者,從鎮北星王手裡接過了那宙神本源。
“小昭,你是我們家族最有天賦的後裔,亦是你們一代的領袖,你不該受人鼓動,心懷怨氣,在神帝宴上,欲想做禽獸之事。”白袍老者平淡道。
而星玄昭聞言,激動道:“爹!那李天命如此欺辱我們,隻有這種羞辱,才能動搖到他的尊嚴……”
“閉嘴!”白袍老者明顯不悅,冷冷說了一句,才讓星玄昭嚇的渾身一震,再也不敢多嘴了。
而旁邊不遠處,那魅星夫人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大哥,這小孩血氣方剛的,一時衝動很正常,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們相信未來他會成長的。”
“帶去療傷。”白袍老者將那宙神本源隨手扔給了魅星夫人,這魅星夫人連忙手提侄兒,往他們家族星玄海的方向而去。
“大哥,也確實可以理解,這些孩子其實比我們更需要臉麵,老是被人壓著,他們也著急。”鎮北星王在這白袍老者身邊坐下,輕聲說道。
“成王敗寇。他今天要是乾成了,我會誇獎,乾輸了,還被辱了,就得挨罵。”白袍老者冷漠道。
鎮北星王聞言,暗道這才是我大哥!
這大哥,可從不是有素質之人,真要論狠辣,無論是他鎮北星王還是星玄昭,都比他差得遠。
“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沒必要硬分析此逆天之才對神墓教的好壞,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事情既然傳到總教去了,那就是總教一句話的事,假若總教要吸收他,那就算他的女人殺了小昭,我們都得笑臉相迎。”鎮北星王感慨說道。
這也是最近玄廷、神墓雙方,在長輩強者領域,李天命感受到風平浪靜的原因。
至於萬歲以下的年輕人之喜怒,都是小打小鬨,甭管神墓教在神帝宴輸成怎樣,短時間也影響不了神墓教的根基。
“是的。”白袍老者點頭,算是認可了鎮北星王的話。
不過,他停頓了片刻,忽然道:“讓一個小孩踩了這麼久,年輕人們難受太久了,這本不該是我們神墓教弟子需要承受的。”
“大哥的意思是……殺?有戰癡在,這根本行不通的。再說了,他身上還有祖帥安戮天的界星球。”鎮北星王低聲靠過來。
“是啊……”白袍老者看向了他,雙目灼灼,道:“那就先廢掉他這界星球,如何?以極度低的價值,先換掉他最大的保命寶貝,等於先拿走他一條命。至於剩下一條命到底誰來拿,我們彆就管了,反正總會有人想做點刺激的事,一切都隻是因為沒人開頭先取他一條命罷了。”
“極低的價值,換一條命,讓他變得不設防,處在一種微妙之中,既震懾了他,又讓安族有損失……很多人應該都這樣想,但問題是,真要由我們來做嗎?”鎮北星王有些遲疑問。
他總感覺,還是有很多恨李天命的人的。
“不用我們乾,讓他們玄廷自己人乾。”白袍老人說完,看向了鎮北星王。
鎮北星王心裡一動,問道:“大哥,你說的是宇文燭麟?”
“他隻是一道橋梁,讓他出麵,去找鄰國的異族,專找亡命之徒,這樣一切就合理了。”白袍老者淡淡道。
“哦?大哥也知道,宇文燭麟在帝軍任職,常年在邊境,所以和鄰國有些人脈往來?”鎮北星王有些意外。
“我知道的事情,多得是。”白袍老者淡淡看了弟弟一眼。
“是!大哥畢竟是‘禦道使’大人,掌控神墓教之耳目。”鎮北星王深吸一口氣,點頭,“小胤也是因為此人而殘廢的,雖隻是取掉其一條命,但若是能促成他第二條命死亡,也算是報仇了。”
“是該有人開頭。”那白袍的禦道使大人道。
“我這就傳訊宇文燭麟,讓他把事情做乾淨點。”鎮北星王說道,悄然消失。
而那禦道使大人,冷漠掃向玄廷的方向。
作為神墓教最為火爆的‘鷹派’成員之一,他的意誌,實際上也代表著某一批人的意誌。
“此人,對安族、玄廷的歸屬感,遠大於我神墓教,若讓其去了總教發光發熱,以其念舊之性格,這一方土地之精神一統,百萬年內怕是都沒實現之日。”
說到這裡,他雙眸一眯,陰冷喃喃:“所以,死於兩場國外、異族的意外,再合適不過了吧……”
……
“找鄰國異族暗殺我?”
李天命當即翻白眼。
“那鎮北星王的大哥‘禦道使’大人,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在這密談,你這當事人,同時就在聽。”熒火樂道。
“還能說什麼?小五牛叉!”仙仙也跟著笑道。
“它這無極永生界,隨著境界提升,也越來越好用了喵!”喵喵難的沒在睡覺,萬年說一句話。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銀塵傲嬌道。
銀塵能聽得這麼清楚,如此靠近都沒被發現,其實和這神帝天台的吵雜也有關係,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沸騰之聲,它數億分身到處遊走,如入無人之境。
“精神統一?”
其實神墓教的終極目標,肯定不隻是玄廷宇宙帝國這一方土地百分之五十的宇宙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