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萱倒是很乾脆,葉族和神墓教關係很差,她沒什麼好機會的,直接啪啪鼓掌。
沒想到,這裡的玄廷各族雖然基本都是帝族、王族後裔,但沒想到,還真有三十多人,和她一起,給李天命送上掌聲。
“這是玄廷的首勝!”
“對,贏的漂亮。”
緊接著,甚至有帝族鬼神的子嗣,也開始鼓掌了。
他們雖然不爽李天命,但更不爽神墓教,一時間也看熱鬨不嫌事大,巴不得神墓教打李天命打更凶!
轟轟轟!
這邊都是小場麵,很快,神帝天才上,那些隻參加了第一宴的玄廷天才們,直接給李天命送上磅礴如海之掌聲和歡呼,而且這其中,還有不少是真心的!
如此場麵,剛好驗證了李天命剛才說的話。
既然神墓教這邊是死局,怎麼討好他們都沒用了,那還不如反踩他們,提升自己在玄廷的影響力!
反正玄廷這邊勢力很複雜,反而有一定的周旋空間。
“李天命,強!”
“誰說他境界提升慢?”
“雙十一階混沌宙神,一會兒都頂不住,被虐得痛不欲生!”
第一宴,勝場比九比一,玄廷各族天才都被教訓過,屬實有點憋屈。
而現在,這口氣算是出了一半了!
很多年輕玄廷天才,甚至在父母警告的眼神裡,還是忍不住想叫幾聲,發泄一下心裡積蓄的怒火。
神帝宴,就是神墓教耀武揚威之宴,玄廷各族天才,就是要保持笑容被踩……這個本質隻要不改變,玄廷天才們,心裡就不可能會舒服!
越憋屈,越能和李天命共情!
反倒是那些客客氣氣的帝族子嗣,讓大夥兒感覺沒意思,哪怕是贏了,都相當於給神墓教撓癢癢,哪裡有李天命這麼簡單直白爽!
嗡嗡嗡!
高呼之聲,形成浪潮,都有些聽不清楚了。
“愚蠢!一幫智殘!”
那安族陣營裡,安雪天作為帶隊之人,看著這安族隊伍好些人也跟著起哄,一張臉又黑了!
剛才李天命放肆踩人,她已經黑了一次了。
現在更黑!
“再任由這小子亂來,隻會將安族帶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安雪天聲音極度冷漠。
她知道,此刻最不舒服的應該是沐冬鳶了,她夾在安族和神墓教中間,一旦雙方真的衝突,她第一個就會被擠扁。
安雪天扭頭一看,隻見那平日裡溫柔典雅的沐冬鳶,此刻雙目如雪海,整個人如同凍結,雙眸死死盯著李天命,眼神深處,無數殺念滋生。
“有些本事,但,真是和這條命過不去……”沐冬鳶意味深長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對麵的大人肯定會在意的,我們不能沒有作為。”
安雪天想到這裡,心裡自然著急,她沒和沐冬鳶說,便起身往後,卷起一陣雪風,來到了魏溫瀾眼前。
魏溫瀾也早知道她會來了。
“六姑,有什麼吩咐呢?”她道。
“我不想和你廢話,再任由這小子胡鬨下去,你就會是安族的罪人,是要遺臭萬年的。”安雪天陰冷道。
魏溫瀾怔了一下,旋即無語道:“你這話也太重了,這古宴就是小嬰兒的小打小鬨而已,孩子之間吵吵鬨鬨的很正常,咱們大人要是把這當回事,那不就也成了小屁孩麼?”
“神墓教從來不小打小鬨!”安雪天提高了聲調。
魏溫瀾懂李天命的想法,看到他支持者增加,她就知道李天命是對的。
所以,她挑眉反問安雪天,“六姑,我想問你,假如我女婿現在磕頭認錯,對方會饒了他嗎?就如第一宴時那樣,那時候他都還沒得罪星玄無忌呢,也認輸了,差點磕頭認錯了,這些高高在上的神墓教天才們,還不是要把他逼到絕路上?既然磕頭無用,你無非就是想勸他放棄抵抗,直接自殺算了?”
安雪天肯定明白這些道理的。
隻是這話說得這麼明白,那就沒意思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魏溫瀾說的就是對的。
“他雖然就是個孩子,但你憑什麼連他求生存的權利都要剝奪?如果他現在不硬剛,他背後更不可能有人。”魏溫瀾淡淡道。
安雪天沒回應,那前方的沐冬鳶卻忽然回過頭,幽冷一笑,“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結局都是一樣的。”
“是嗎?我看沐白白被揍得挺慘的。”魏溫瀾也沒讓著她。
她知道沐冬鳶聽到這話會氣憤,更知道她還會忍耐。
她們雙方的衝突,如此明顯,其他安族人也都看在眼裡,噤若寒蟬。
“好自為之。”
安雪天和魏溫瀾說了最後一句,這才回到沐冬鳶身邊。
“其實沒必要勸告她。”沐冬鳶淡淡道。
“為何?”安雪天問。
“我已經和娘家這邊說清楚了,這小子所做一切,隻代表安寧府、安陽,往後出了問題,反噬的也是他們。和我們,和安鑾,都沒有任何關係。”沐冬鳶道。
“那我大哥呢?”安雪天低聲問。
“是他開的口,神墓教肯定會對他有意見,不過也不重要,他終究要退下,安鑾終究要代表新的安族,下一個時代的安族和神墓教,隻會親如手足。”沐冬鳶道。
“嗯……”安雪天深深點頭,長出一口氣,道:“冬鳶,得虧有你,你是安族真正的功臣,有你在,神墓教才會願意去區分我們安族,隻針對我們家的毒瘤啊。”
“你這毒瘤兩個字,用的挺不錯,很形象生動。”沐冬鳶抬頭,幽冷笑道:“病人無法自醫,這個時候,需要旁人幫忙,摘除毒瘤,也很正常。”
說完後,她再看安雪天,微笑道:“所以六姑,莫急,慢慢看就是了。”
“也是,天街詩會,這才剛開始……”
安雪天凝望那天街,此刻其上下一場由玄廷發起的戰鬥,已經在進行,隻要結束,馬上又輪到神墓教下戰書了!
很顯然,這神墓百對男女,除了李天命,估計不會對任何人下戰書。
“如果都挑戰他們,怎麼辦?”
連魏央都緊張了起來,咬唇問安檸。
而安檸捂著腦袋,道:“能怎樣呢?要麼是他累死,要麼是晴兒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