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李天命從洞窟深處走出,來到了眾人眼前。
“半步宙神?”
那幾個太古恒沙之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楞了一下。
然後,那叫劉成的綠頭發宙神道:“這一位小弟頭上有天罰護道種,他是八部神眾的奴族?”
“說什麼呢你,傻子!”薑小白瞪眼,捏住了這綠頭發宙神的臉,怒斥了一把。
“兄弟,把魔天神族打成球的人,正是他!林楓!”薑大頭上來,熱情而異樣的看著李天命,讚歎道:“真是牛啊……”
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李天命到底怎麼找到劉成他們。
至於把三階宙神魔天神族打成球這事,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在薑大頭的眼裡,這小子已經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不會吧?大頭哥,你彆挑戰我的世界觀了。”劉成瞠目結舌,走上前來,低頭看著李天命,眼神裡還是有無限迷惑。
他陡然伸手,往李天命這邊一拳砸下!
李天命就知道他會動手,他那帶著喵喵的黑暗臂猛然伸出,一把接住了這綠發宙神一拳,其手上的雷霆電蛇馬上朝著劉成身上湧去。
滋滋滋!
“停停停!”劉成被電得渾身發抖,連忙抽出拳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天命,然後回頭對薑大頭道:“這位兄弟是奇人啊!他連八部神眾魔天神族都敢動,以後就是自己人?”
“已經是自己人了!”薑大頭嘿嘿笑道。
“那就太好了。我們太古恒沙缺人才。”劉成樂道。
說完後,他才對李天命道:“歡迎你,王楓兄弟。多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了!”
“他叫林楓!”薑小白氣結道。
“我錯了。”劉成撓頭,一臉委屈。
而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從須彌之戒當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一出來,就有一股古怪的香味彌漫開來,沁人心脾,李天命定睛看去,隻見他手上有了一枚奇特的果子,那果子像是一個餅,一共有九個圈,像是樹木的九個年輪。
“這就是九命果。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咬一口,裡麵全是血色的果肉,像是一片火紅色的星空。”劉成嘿嘿說道。
“看一眼。”
薑大頭、薑小白都圍了上去,滿懷好奇的看著,眼睛微微放光,尤其是薑小白。
李天命也遠遠看了一眼。
“哪裡得到的?”薑大頭問。
“位置我已經找不到了,我們當時跟著薑臨城,他本事大,找到一處九命祖樹的枝葉,裡麵有不少九命果!不過那邊也被八部神眾發現了,正經非常激烈,被打出了很多宙神本源,我運氣好搶了三個,趕緊跑了出來。不知道那邊現在怎樣了。”劉成心有餘悸道。
“主要競爭對手是誰啊?薑臨城還是很厲害的,普通八部神眾,奈何不了他。”薑小白說起此人,眼睛裡冒著小星星,還是很尊敬的。
“應該就是那魔天神族的天魔子。這是‘太蒼帝魔星’那魔主的子嗣,位於十荒天宙榜前列,是這附近十個萬宙級世界裡最頂級的天才宙神,平時都在帝天級世界修煉。”劉成提起此人,亦多少有些忌憚。
“天魔子?聽說是個變態人物,那兩個魔天神族少女,應該就是他的侍從……薑臨城競爭得過他嗎?”薑小白有些擔憂問。
薑大頭道:“應該差一些,不過,也不至於完全沒有抗衡能力,畢竟魔天神族強在獸群圍攻,其瞬間單殺的能力沒那麼厲害,多少能有逃走的機會。”
“大頭哥,說到底,我們太古恒沙對比這些八部神眾,整體上還是稍微差一些,所以最近也吃了不少虧。這次冒險,我們生死一線,也想明白了。這古炎黃遺跡,寶貝雖好,但也得有命享受。我們這次逃過一劫,準備先回太古恒沙了。”劉成有些無奈道。
“回去?怎麼行?”薑小白搖頭道:“父母長輩讓我們進來,是為了讓我們打出氣勢,把祖界這個地盤占據了,再慢慢挖掘。這是幾代人的事,我們現在就撤,以後再想進來就難了!那些八部神眾已經在到處建立地盤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實力還是有差距的。而且上星墟那邊,還會源源不斷有其他萬宙級世界的天才宙神進來,甚至可能有至高的帝天級世界宙神進來,那可是八部神眾的‘帝族’。我們太古恒沙偏安一隅,怎麼爭?我感覺白費勁。”劉成低頭,有些喪氣道。
“再費勁,也要爭!以前八部神眾很難有直接殺進太古恒沙的通道,而現在,這個祖界遺跡反而成了通道,上層遺跡那邊,長輩會守住,這下層遺跡雖然沒那麼重要,可一旦完全被對方控製,對方也派人進我們太古恒沙探聽消息就很容易了。”薑小白不爽道。
上層遺跡,能通過無限強的宙神!
那邊是真正的大戰。
下層遺跡,起碼是不能直接丟的。
“說白了,這裡已經成了戰略緩衝區。而那十個萬宙級世界,乃是八部神眾的先頭部隊。最起碼,我們要讓他們看到,太古恒沙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好欺負。若想彆人忌憚,必須夠硬,打出血性來!”薑大頭沉聲說道。
“好吧!”劉成低下頭,握住雙拳,艱難道:“大頭哥,話雖然這樣說,我們還是打算走了。”
“為什麼啊?”薑小白不解道。
“我們沒你們兄妹那麼高的出身,且都是家族的希望,一旦沒了,對族係來說是很大的損失,而你們永生薑氏天才眾多……”劉成說到這裡,有些尷尬。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算死在這裡,也無傷大雅?”薑小白惱火道。
“不是不是。彆誤會。”劉成汗顏,“不叫無傷大雅,隻是……”
反正意思就是,沒有他們,薑氏也能屹立。
這隻是說明他們兄妹,沒有背負一家興盛的責任。
“算了。沒事。人各有誌。”薑大頭拍了拍劉成的肩膀,笑道:“兄弟,隻能先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