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六章 關琦的故事(1 / 1)

第九特區 偽戒 1085 字 2個月前

酒杯落下,秦禹看著項擇昊,又問了一遍:“能說說關琦的事兒嗎?”

“關琦不可能告訴你們,他有老婆孩子了,因為這涉及到你以後會不會報複他。”項擇昊饒有興趣地看著秦禹:“你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在詐我?”

秦禹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過這也沒什麼了,他已經明牌了,我告訴你一些細節也無所謂。”項擇昊搓了搓手掌,話語平淡地說道:“關琦出獄的時候,他就是我們的人了。”

秦禹靜靜聽著。

“最開始用他,是想讓他在鬆江的問題上發揮作用。”項擇昊話語詳儘地敘述道:“那時候鬆江擴建新區,要吸納一百五十萬的民眾,而在這個期間你得到了新鄉王家三房的支持,並且拿了新區的首席議員位置,擁有了很強硬的民眾基礎,這對黨政來說是挺危險的。所以放關琦出去,就是以待時變,發揮作用。”

秦禹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但事實上,他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

“他有作用,隻是你沒看到而已。”項擇昊臉色嚴肅地說道:“當時你在鬆江怎麼煽動群眾,怎麼給下麵發錢,包括你在會議桌上怎麼部署動亂計劃,我們都有非常詳細的視頻資料。”

秦禹聽到這話,汗毛孔炸立。

“我本來想的是,在關鍵時刻將這些證據向媒體公布,讓那些因為動亂而遭了災的民眾,用輿論絞殺你們,讓你的煽動不再具有合理性,讓那些被你利用的民眾,清晰地認識到,你搞這事兒隻是為了自己,為了天成,而不是大多數人的利益。”項擇昊看著秦禹說道:“但我沒想到的是,韓家和鬆江當時的負責人,頻出昏招,米勒去了鬆江救場,也完全是一副腦癱的打法。再加上軍政介入的太快,已經把動亂變成了軍事衝突,所以敗局提前顯現,那光憑這點內部資料,已經不足以翻盤了。”

秦禹沉默。

“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在那段緊張的時間裡,關琦應該有一段時間失聯了。”項擇昊笑著說道:“他那時候已經把你們的內部資料交上來了,準備跑了。”

秦禹的記憶力不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想到了關琦當時有些神出鬼沒的。

“鬆江的問題已成定局後,關琦就沒必要提早暴露了。”項擇昊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才讓他選擇了繼續蟄伏。”

秦禹看著他,皺眉問道:“你們是怎麼策反他的?”

“具體的事兒,有具體的人在辦,細節我是不清楚的。”項擇昊如實回道:“但你可以想象到,那時候你和黨政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對立,那你在外麵有多風光,關琦就要在裡麵有多遭罪。他被壓了幾年時間,情緒一點點崩潰,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嘛?”

“那他老婆和孩子呢?”秦禹突然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負責發展關琦這條線的人,心思很縝密。他覺得關琦在監獄裡很配合,不代表出去之後,也會很配合。”項擇昊皺眉說道:“人放出去了,總要有根繩子拴著他啊,所以他就有了老婆和孩子。”

“在監獄裡?!”

項擇昊停頓一下,淡淡地回道:“後期關琦在監獄裡,被偷偷提出來很多次,一方麵是我的人在做他思想工作,二來也是告訴他,外麵的花花世界有多精彩。當時負責這個事兒的小組裡,好像有個女的,她和關琦接觸的比較頻繁,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事兒。”

秦禹滿眼驚愕地看著項擇昊:“你們是真的挺有手段的啊!人在監獄裡,都能被你們用這種辦法拴住。”

“嗬嗬。”項擇昊一笑:“你信不信,在關琦的問題上,我就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秦禹問。

“我就說,我需要在天成有個眼睛,然後下麵的一切事兒,就都不用我管了。”項擇昊非常真實地說道:“我不需要去想方案,也不需要去問細節,隻等結果就好了。”

秦禹聞言。

“我和你的看法一樣,這種招數挺孫子的,也上不了台麵。”項擇昊長歎一聲回道:“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啊,有用的都是很孫子的招數。比如你利用民眾,高喊要自由,要保護自身權益的口號,在鬆江挑起事端,從而達到搬倒黨政的目的。”

秦禹沉默。

“關琦的事兒,我了解的真不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即使他沒老婆,沒孩子,估計也會和我們合作。”項擇昊插手說道:“他進去之前,你們這群人的層級都一樣,但幾年過後,你身邊的人要麼混成了老總,要麼在警務係統內已經擁有一定身份,這種落差感,是很可怕的。隻要不平衡的想法一旦在心裡出現,就不可能被壓下去。或許你會說,你沒有虧待過關琦,但你給的,和他自己通過跟你們一塊奮鬥拿到的,那永遠是兩回事兒。你們中間差了一個同甘共苦的過程,這個非常重要。”

秦禹喝了口茶水,插手又問:“既然關琦已經選擇繼續趴在我身邊,為什麼你們突然又把他交給了軍政這邊?”

“你從鬆江離開,再到被二戰區收編,就已經完成了轉型,你的未來在軍政係統內。”項擇昊淡淡地回道:“所以這就可以預見,未來你和黨政之間的衝突,會變得很少,我們慢慢會沒有直接的利益碰撞。其次,關琦的能力已經不足以跟上你的核心班子了。他一不會帶兵,二不會搞地麵那一套,上升空間已經變得非常狹窄了,或許過幾年,他就真成了邊緣人了。”

秦禹靜靜聽著。

“所以,把他交給沈家那邊也沒什麼不好的。”項擇昊淡淡地說道:“軍政內部不和,鬥得越激烈,對黨政來說就越是好事兒。當然,我個人並不這麼看,關琦也不是我交出去的。因為我並不認為,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自己分化自己的力量,是明智之舉。”

秦禹搓了搓手掌。

“我知道你一個秘密。”項擇昊看著他,突然又說了一句。

“什麼?”秦禹問。

“你有人潛伏在五區。”項擇昊饒有興致地看著秦禹:“領頭的叫林成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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